廖永世抬头一愣,旋即苦笑:“岳凤妹,你此言何故?我不过是心系大局,以免轻信石剑帮。”
岳凤摇头,俏皮地扮了个鬼脸:“心系大局?哈哈,我看你是心系自己荣华富贵吧!廖大哥果真是个可爱的人。”
“可爱?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廖永世面露窘色,心中略微不悦,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振作精神,想要继续为自己辩护。
岳凤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毫不留情地继续道:“你那身打扮,也算得上是神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侠士。我若是石剑帮的人,见了也得想要褒奖一番!”
廖永世被说得面红耳赤,虽不愿意承认,却无可避免地在岳凤面前露出了几分窘态:“岳凤妹,言辞如此犀利,不怕损了你本身的福报?”
岳凤轻蔑地一摆手:“我不过是陈述事实,你难道自认为你是如山高水长的侠士?”
“我这番言论,岂是半点自夸!”廖永世的语气中显得有些委屈,却又难以掐灭岳凤的调侃,不由心烦意乱。
岳凤忍不住笑出声来,眼中的戏谑之色似乎愈发浓重:“看来廖大哥这张脸可受不住一丝讥讽,那我就不再打扰你练习了,等你磨练好了,再来和我论道!”
廖永世心中感到不悦,暗自嘀咕:“我为何要和你论道?你不过是个轻挑的女子!”
“呃……”岳凤故作惊讶,指指自己,假装很无辜,“我这是何等身份,居然被你瞧不起。你新来的丐帮弟子,倒有些目中无人。”
正在此时,岳晖的声音从旁传来,打断了二人的争辩:“岳凤,廖兄,你们这是何必吵闹?大家都为这共同的未来而努力,不如心平气和,齐心协力。”
岳凤故作一本正经,转身对岳晖拱手:“岳兄,恕我无礼,廖大哥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我不禁觉得有趣。”
廖永世面色愈发难看,眼中射出不满,竟想言辞回击,奈何岳晖在一旁施以安抚的微笑,令他心中难得的火气骤然熄灭,唯有愤懑回到心底,自不得已。
“我去更衣,”廖永世掩面而去,语调中带着夹杂的几分怨愤,“倒是彻底体验了岳凤的幽默,我真可谓是被他推上了烤架!”
岳凤不由得捂嘴一笑,摇头道:“廖大哥如此高傲,今夜可别成了丐帮的笑柄。”
岳晖见状,心中无奈,仰头叹息:“这岳凤也有几分幽默,但廖兄实在需要换上心态,免得被他驱使到疯癫的地步。”
岳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调侃道:“这可不是我推动的局面,而是廖大哥自寻烦恼,若真能换个心态,他说不定能成就不世之才。”
岳晖眼神中闪动,不由想到了另一件事:“我看廖兄向来自视甚高,若他能多几分幽默感,未尝不是个好事。过于拘谨,反而让他失去交际的乐趣。”
“正是如此。”岳凤启口,眼中泛着赞同之色:“确实,技艺高人最后需得亲民,才能被百姓所拥戴,否则又有什么明星光环可求?”
就在此时,廖永世匆匆回转,似乎耳边风声飘荡,无意间听到这段对话,却坚韧不拔,宛若一座巍峨高山,决不低头:“我为何要在此低声下气?你们言语之间,难道能让我改变初衷?”
“改变初衷,自是难事,”岳凤不甘示弱,笑意渐浓,“但你可风度翩翩,不如尝试引导言辞,从中领悟幽默之道,岂不是未来更有机会赢得众人霸主之位?”
“哼,谁又愿意照这般方式而做呢?”廖永世虽说如此,但心中隐隐感到不悦的气愤已然减弱,与此同时,他的面容也逐渐松弛。
岳晖不由莞尔,暗自感慨:“看来,幽默有时是穿透冰冷心锁的良药,虽然有所取舍,但当中却是几番滋味。”
“凤儿,”岳晖终于开口,语气中透出几分忧虑,“你最近与石剑走得太近了,是否有些不妥?”
岳凤一怔,手中的刀停下,抬头看向外面的父亲,嘴角微微上扬,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爹,石剑是个正直的人,与他相处自然无妨。”
“正直固然重要,但心意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岳晖语气严肃。他知道女儿心中的秘密,早在那日石剑为岳凤挡下尘泥之时,她的眼中便闪现出不一样的光彩。虽然岳晖不反对女儿的感情,但他更在意的是,年轻人的感情往往带着一丝冲动。
就在此时,刘馨从院外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药材,见岳晖神情凝重,关切地问道:“岳公,您为何事烦恼?”
岳晖长叹一声,把事态与刘馨展开。她仔细聆听,微微点头,随后笑道:“岳凤与石剑之间,虽然似乎有些暧昧,但世间真情总要走过许多风雨,难道岳公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岳晖皱眉:“但我担心,这样的机会是否能够成就真正的缘分?心意需双方相知,倘若只是片面之缘,或是情感的游戏,如何能珍重?”
刘馨见岳晖如此担心,心中虽也不无担忧,但她依然试图劝说:“若只因担忧便将浓厚之情扼杀在摇篮里,恐怕未免太过无情。我心想,若岳凤对石剑的心意乃真,岳公又何妨让她去尝试一回?”
岳晖摇头,无奈之色愈加明显:“我的心情你不易理解,做父亲的总希望能为女儿选择一个稳妥的归宿。”
刘馨见他如此,便叹了口气:“岳凤对此事心中有数,爹的担心虽可理解,但也要给她独自决定的空间。”
岳凤听到二人对话的内容,悄悄走出内屋,微微欠身:“爹,馨姐,你们谈些什么呢?”
“我们只是讨论你与石剑的事。”岳晖神色有所缓和,回望女儿,“你可要想明白自己的心意。”
岳凤一怔,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我……我与石剑之间的情义,虽是因缘而起,但并非草率之举。”她的声音微弱而坚定,似乎在为自己辩护。
刘馨轻轻拉过岳凤的手:“凤儿,你的心意如同明珠,不若大胆表达,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岳凤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我或许喜欢石剑,但我更在乎的是未来。我希望他不仅是个骑士,更是个懂得珍惜我的人。”
岳晖听后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爱的女儿,我只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谢谢爹。”岳凤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若有所思。她狠狠地盯着刘馨,似在思索什么,脸上则流露出些许期待。
刘馨见状,轻轻拍打了岳凤的肩膀:“这番话不亚于给了他一场考验,无论结果如何,记住真实的自我,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