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归被解忧一瞪,有点心虚了。
心里开始打鼓,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
说多了会不会画蛇添足呢?
但是与其让别人告诉他,还不如自己坦白从宽。
解忧轻轻拧着他的耳朵,柔声道:“是不是被哪个歌女迷住了?”
“你看你,这是哪里的话。只有你才能迷住我。我去也就是喝喝茶,看看歌舞,最多,最多……”
“最多什么?”
“最多就是按摩一下。”翁归赶紧举起左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去了。”
“那所以呢?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说,就是晚上在我们身边跳舞的那两个女孩子,胖一点那个叫乌缇娜,就是西月楼的老板,和我认识。还有就是那个瘦点的道司农侯的女儿,叫苏拉。以前有人给我们说过煤,我没有答应。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想,我亲口告诉你,总比你道听途说好。”
看见翁归一脸的求生欲,解忧忍不住拿下他的左手:“我相信你。既然没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怕以后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会让你怀疑我,和我生气。”翁归顺势搂住解忧的腰:“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因为第三个人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想开开心心地和你在一起,我们一同治理好乌孙。”
解忧心里暖暖的,她抬头看向翁归:“既然你都这么坦诚,我也向你表明心意。我和程飞一起长大,我也知道他的心思,但是我一直把他当成哥们儿。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最后阴错阳差成了和亲公主,本来我都快认命了,但是没想到故事反转了。我也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机会。我绝不会受到别人的挑唆的,始终相信你。”
“解忧,你真好!”翁归俯下身,一只大手扣住解忧的后脑勺,深情地吻了下去。
解忧心里的火苗也被点燃了,热情地回应着他。
翁归一把她打横抱起,在他耳边低语:“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
解忧小手有些颤抖地抓住他的衣服,把红扑扑的脸庞埋在他的胸膛。
翁归得到了默许,积压许久的感情终于如洪水般释放了出来。
她把解忧轻轻放在宽大的白色新床上,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吻她的额头,眼睛,脸颊,红唇,耳垂……
解忧心里又害怕,又有些期待,她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床单。
翁归握着她有些微微出汗地小手,在耳边呢喃道:“别怕。安心地抱着我就好。”
言毕,温柔地解开解忧的衣服。
霎时间,红帐子随着一根根红烛一起摇曳,整个卧房里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床头柜的白色花瓶里,薰衣草散发着浓郁的花香。
翌日。
天空放晴了。
苹果树上的喜鹊,在枝头蹦来蹦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在笼子的鹦鹉也跟着凑热闹。
翁归被热闹的鸟叫声吵醒,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看着怀中熟睡的解忧,把她又往怀里搂紧几分。
回想着昨晚的一幕幕,翁归忍不住又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真想就这样抱着她,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不起来。
可是不行啊!还有一大堆国事要处理。
他把轻轻地抽出手臂,把解忧的头放在枕头上,又给她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到了大厅,香草已经在打扫院子了。
翁归小声的吩咐道:“别去打扰左夫人,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维!”香草躬身一拜。
翁归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吩咐道:“给岳母也说一下。早点我会命令御厨晚点送来。”
看见早已站在门口的程飞,拍拍他的肩膀说:“一会儿我会加派几卫士,让阿巴克和你一起保护公主。”
香草看着掩藏不住的喜悦,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她赶紧打扫好院子,轻轻关上大门。
拱手对着天空拜了拜:“老天保佑。保佑解忧公主早日生下王子。平安幸福的日子可以长长久久。”
一同跟着细君公主来到乌孙这五年多,她也经历了太多的委屈和宫廷巨变。现在终于大局已定,希望解忧能够有个好运气,开创一段新的历程。
马舒云看见艳阳高照,就有点想家了。
她用筷子敲敲刘栩的碗:“哎!我们今天就会回去吧。趁着天气好,说不定天黑就可以赶到。”
“可是我们事先也没和丫头商量啊!”
“这丫头,平时早就过来了,不会还没起来吧?”马舒云放下碗筷,刚想出门。
香草就端着一份香煎牛排和两盒酸奶,一份水果过来了:“这是御厨专门让我送来给你们的。”
马舒云闻着牛排的香味又折了回来:“昆弥也不知道早点送来。”说着就招呼香草一起吃:“我们想今天回去,解忧怎么还没过来。”
香草小脸一红,小声对她说道:“昆弥早晨去上朝的时候交代了,让我不要去吵醒左夫人,让她睡到自然醒。”
马舒云是过来人,立刻明白了里面的玄机。
于是拉着香草的手说:“我们走了以后,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解忧啊!还有冯嫽和义姁,希望你们几个像姐妹一样啊!”
鲁赛娜抱着少夫从里面出来了,少夫交给马舒云,她也打着手势,意思是,还有我一个。
马舒云连连点头:“对,差点把你忘了。你们五个就是草原上的五朵金花。”
解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想翻个身,觉得全身酸疼,没有一点力气。
本来昨晚火把节来回奔波,又跳舞,加上翁归那头饿狼一折腾。
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看看旁边已经没人了。感觉又饿又渴。
还好,床头柜上有一瓶酸奶。她拿起来喝了几口。才忍着两腿间的不适,拖沓着步子下了床。看见自己的衣服,被翁归整整齐齐地挂在晾衣杆上。
想着昨晚他疯狂的另一面,她心里又爱又恨又有点羞涩。
对着铜镜,隐约看见的脖子上有粉色的吻痕,慌忙把扣子扣上。
因为他和翁归都不喜欢被人贴身伺候,所以,她规定任何侍女都不准进他们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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