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歹也曾相识一场。
旁观着逐渐暴躁的圆圈，开始扑咬她。
张素的牙咬的越来越紧。
这时，闻讯从山上下来的魏知行和徐冬。
身后还跟着潘潘陈聪等人。
就连蓝小安，也在依靠蝙蝠座椅的推动下，从山林间冒出来。
大家好似都默契的没有出手阻止。
不知是不是都已洞悉，沈琳就是将基地暴露给湖山区大小势力的人。
所以没人愿意帮她这个叛徒。
随着花花弱弱的叫了一声“喵”。
圆圈变得越发狂躁。
这时，蓝小安说，“沈伯母身上有花花前主人的气味，所以圆圈在给花花报仇。”
这话倒是引起张素的注意。
她看向石头上的花花，小猫此刻也正望向张素。
眼神里的恐惧和悲戚，连张素一个人类都看懂了。
当即朝花花伸出手，“好猫猫，别怕，到我身边来。”
花花听懂张素的召唤。
一边‘喵喵’叫着，一边踏着步子走近张素。
将头蹭在张素手指边沿。
花花第一次展现对张素的信任。
张素将小猫一整个抱起。
花花便十分乖顺的将小脑袋靠在张素胸前。
沈琳受不了圆圈接二连三的扑咬，浑身鲜血淋漓。
还不忘歇斯底里的呼救。
“张小姐，你不能这样折磨我！张小姐，难道你忘了，是我的丈夫，是他用生命帮你们杀上三楼……”
喊话张素，并没有什么用。
沈琳又开始原话照搬，求助魏知行。
“魏先生！我丈夫陈先满，他要是还在的话，绝对不会容许你们这样折磨他的妻子。”
魏知行冷着脸冷哼一声。
“哼，这话你还有脸说？”
“将基地的情况散播，差点害死小安。你丈夫要是还在的话，以他那么正直的人格，保不齐当天就亲手了结了你。”
圆圈猛地咬上沈琳胳膊。
撕扯间，“啊！”疼的她嘶哑的声音，更哑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
张素当即叫停圆圈即将咬下她的头。
蓝小安听到张素对圆圈的指令，快速朝圆圈头顶飞去。
精神连接后，狂躁的圆圈，也慢慢安静下来。
沈琳的身体，被圆圈掀开。
破败的跟片落叶一样无力。
她说，“我没想到，湖山区会这么混乱。对不起，我本是好心，却不想办的却是坏事。”
魏知行的声音低沉到没有温度。
“你既然认识到错了，还回来做什么？干脆死在外面还干净些。”
沈琳听到魏知行这么说，顿时痛苦到失声。
“不！”她每说一句话，身上被圆圈咬出来的血窟窿，就汩汩冒血不停。
“我必须回来，我也必须回来告诉你们，豹，豹哥，湖山区最大的黑帮势力。他们，他们盯上这里了。”
沈琳说到豹哥，张素怀里的花花，就忍不住朝着沈琳哈气。
小猫这反常的举动。
看在张素眼里，就是剧烈的恐惧。
“豹哥？”
魏知行像是想到什么，靠近张素耳边说。
“就是黑五的大哥。”
张素眼眸顿时瞪的老大。
“那个绑架小安，欺负脚脚的猥琐男？”
魏知行点头。
张素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张素还没去找他，他倒是还上赶着送上门。
听小安说，沈琳身上还有花花前主人的气息。
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呗！
而沈琳，此刻应该是血流的差不多了。
说完几句清楚的话，现在竟开始说胡话。
“……阳阳，呃阳，妈妈也，也爱你啊！原谅，星星，他，他是无辜……”
众目睽睽之下，沈琳死的是那么轻而易举。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态。
总之做了出卖基地的事。
张素的态度十分明确。
这既是杀鸡儆猴，也是赏罚分明的告诫。
随后，张素抱着受惊的花花转身就走。
留下一句“上山的路口，清理干净些”，便快速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沈琳的尸体，最后是潘潘和徐冬清理的。
毕竟是一起从公寓出来。
到底不忍心，看着她随便死在路边。
而基地里的陈老爷子，似乎还不知道。
他的儿媳，再也回不来了。
老人还跟基地里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那是张素特意给他的小半包茶叶冲泡的。
虽然比不上他末世前常喝的毛尖。
但独好这口的他。
是一天也离不开这芬芳的茶香。
张素重新回到基地深坑时，正巧就在医务室门前撞见陈老爷子。
他端着一个硕大的茶缸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到张素怀里抱着猫。
老人迟疑了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张素主动叫住转身的他，“陈老伯！”
老人身躯都颤抖了一下。
慢慢转身，对上张素审视的眼睛。
他说，“孩子，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属实是有些不要脸皮。”
“沈琳那丫头，其实早就出现端倪。特别是骄阳和星星一死，成了压垮她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素听到陈老这样描述，心里是有些震撼的。
陈老又继续说，“我也不求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看在我愿意留下修建基地的份上。”
“让那苦命的丫头走的痛快些。”
张素哑然苦笑。
可能陈老已经猜到原委。
即便她和山下的几人都闭口不谈，想必听到凄厉惨叫的时候。
老人就已经认出山下那人是谁。
张素也不做多解释。
只淡然点头说，“好，我答应您。”
然后，陈老爷子瞬间像是垂老了几十岁。
整个人都好似垮了般，端着他钟爱的茶缸子落寞转身。
因为张素没有否认，所以，他十分确认儿媳沈琳的下场。
当初，他也不是没劝过沈琳。
只是已经患上严重躁郁症的儿媳，终究是未能挺过自己的一意孤行。
或许对沈琳而言。
活着，是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当晚夜深后。
已经不避讳基地众人的张素魏知行。
召集了基地里所有幸存者。
公开初步拟定的管理层人员名单。
往后，云和基地的管理，将开始落实到专门的负责人。
为的就是防止，再出现沈琳这样的事。
等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一切就都太迟了。
陈老默默猛灌一口冰冷的茶水，一口沁人心的凉意，就如钻心的毒刺。
他沉默的接受大家的眼神扫视。
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