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凛没想到,只是来酒店开个会,就能看到心心念念已久的人!
直到高挑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上官凛才打电话联系了酒店总经理,“查一下司燃住哪号房,把他旁边房间安排给我!”
接到顶头上司的电话,本来十分紧张的王总经理,此时听完老板的吩咐,反而疑惑起来了。但领导的事少打听,从来都是职场的生存法则,所以疑惑归疑惑,事情还得照办。
不一会儿就处理好,并将结果汇报给了上官凛。
当站在客房里的时候,上官凛不由得嘲笑了下自己,没想到活了几百年的自己,会有一天能干出这么傻的事!
压抑住去旁边敲门的冲动,想了想,还是联系了人,给隔壁安排了送餐。
“我没点餐!”司燃看见门口的服务员,开口说道。
“先生,您是我们的vip客户,这是我们酒店赠送的!”服务员将上司吩咐的话牢记于心。
“谢谢,我不需要。”说罢便径直关了门。
服务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请示上司,得到回复是暂时撤走之后,才推着餐车离开。
这头,上官凛已经拨通了霍铭恩的电话:“郝老师明天开课,你的艺人呢?”
“他助理之前给经纪人回了电话,说明天会准时到公司。”
“没有安排住宿?”
“啊?没有啊,公司艺人都是自己解决住宿问题的啊!”霍铭恩只当上官凛在关心公司的运营,并没有多想。
“问下他助理,房子安排得怎么样了?”
“欸,哥,您怎么这么关心司燃的事啊?”按照上官凛淡漠的性子,能反复追问一个人的情况,如果没有古怪,那才叫古怪呢。
“他是娱人的王牌,别忘了,公司现在的流量,大部分来自于他。”上官凛语气毫无起伏,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霍铭恩并不蠢,他知道这不是理由,只是一下子也想不出所以然,又不敢真的追问下去。只能按他的吩咐去做。
......
远在y国的叶世明此时独自生着闷气。他本以为老大是真的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给自己,结果刚回到,就被david拉着去做苦力了,还说这是老大的安排。
“行了,阿明,别生气了,你们离开这么久,都是david一个人在忙,他很辛苦的。”黄伯看着鼓着腮帮子的人,笑着宽慰着。
“我知道。”只是,他担心他家老大啊,只是这话不能当着黄伯的面说。
这时,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哪位?”叶世明看见是华国的电话,没有犹豫便接了起来,华国知道他手机号的不多。
“呀,我把这个给忘了,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处理的。”
“怎么了?”看着一脸懊恼的叶世明,黄伯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老大的经纪人打过来的,问我点事。”叶世明含糊回答着,生怕让对方知道自己没能照顾好老大,一气之下自己跑回去了。
“黄伯,这边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回华国了哈。”
“去吧,少爷那边,还是要多两个人帮着点。”
“对,那我回房收拾一下。”
叶世明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司燃打电话,但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而电话的主人此刻正杀气腾腾地看着靠墙站着的男人。
上官凛没想到刚出门就和司燃撞了个正着,两人面面相觑看了10多秒,司燃才咬了下嘴角,似乎是确认了某事,二话不说直接上来就给了他一拳,这一拳蓄满了怒火,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此刻还隐隐作痛。
担心动静太大对司燃造成影响,上官凛硬是将司燃拖进了他的房间。
“这是狗天道搞的鬼?”司燃对上官凛固然是有恨,但此刻显然是事实的真相对他更重要,他一个人异世重生或许是巧合,但两个人就耐人寻味了。
上官凛抬头看着司燃,自神魔大陆一战后,这是第一次看见对方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面前,心头忍不住狂喜,那颗多年冰冷而不安的心,终于有了暖意。
“我说我不清楚,你信吗?”事情的真相,上官凛没打算让他知道。
“怎么?杀了我之后,狗天道都没考虑你的功劳,就把你也灭了?”司燃咧开嘴角,扬起了个嘲笑意味十足的笑容,也没追究对方话的真假,只是不怀好意地追问着。
“我没有为他办事。”他记得,在神魔大陆时就总是在司燃面前澄清这件事,但对方却一次都不相信,那随意的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
“切。”其实司燃没有不相信,狗天道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清楚,上官凛的为人,抛去个人恩怨,他坚信,他不是个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讲的了。”
话落,便握紧了拳头,长腿一横就冲了过来。
上官凛因害怕误伤对方,只能选择躲避。身材高挑的两人在略显狭窄的房间里拳打脚踢,破坏力十足,很快现场就一片狼藉。
上官凛随手扔了个抱枕过去,趁对方还没有缠上来的时候开口了,“对不起。”
司燃冷不丁地听到了道歉的声音,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
“哈哈哈,上官凛啊上官凛,你堂堂的主神选择跟我说对不起?”司燃也不再动手,微微低着头,头发因剧烈运动而略显凌乱,细长的刘海垂下,遮住了眼里的迷茫。
上官凛不出声,只是默默在心里想着,他不后悔,他只是心疼罢了,心疼他在伏魔阵下痛不欲生。
一片诡异的安静过后,司燃默默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说,本王现在是不是应该杀了你?”
“任何事都可以,除了杀我!”他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一命还一命的。
“你杀了本王。”司燃也不恼火,只是淡定地陈述着事实。
“我……”上官凛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只能无力地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