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到四楼。
    这里灯火通明，与底下的昏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但每个房间都有专人把守，似乎里面藏着极为重要的东西。
    司燃与上官凛对视一眼，随即一左一右分开行动，不过片刻，就把最角落的一间房间门口守着的两个人解决掉了。
    司燃缓缓推开门，里面瞬间飘来阵阵医用消毒水的味道。
    再往里走，就看到了许多医用的仪器，玻璃隔绝的无菌病房里，安静地躺着两具尸体。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连接呼吸的生命体征监视器中已经没有了波动。
    “死了，倒是真的永生了。”
    司燃忽然开口，清冷的嗓音隐约能听出一丝嘲讽与怒意。
    “想来，对方是在进行某种医学实验。”
    上官凛环顾着整个房间，得出结论。
    “走吧，david那边已经有消息了。”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悄无声息地离去。路过那处大厅时，依稀还能听到里面的人虔诚跪拜的声音。
    司燃眸色微动，却未曾言语。
    回去的路上，上官凛拿着湿纸巾，一遍又一遍，细细地擦拭着司燃的双手。
    “欸，我真挺想问一下的，你这臭毛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司燃忽然侧过头，好笑地看着上官凛。
    “我以为，你不会问我。”
    “怎么？这里面还有我的事？”
    “你果然是忘记了。”上官凛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地看向司燃。
    此刻的司燃觉得自己像是个负心汉，辜负了眼前这个芝兰玉树般的美男子。
    “嗯？还真有我的事？赶紧说说。”
    “你十八岁生辰那年，处理了魔族几个叛徒，手中沾满了鲜血。
    你说，以后若它脏了，让我记得帮你擦干净。”
    司燃忽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开口，“你是那仙女姐姐？”
    上官凛皱着眉头，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是你喝醉了。”
    司燃思绪翻涌，想起了久远的往事。生辰宴上，等待着他的，除了子民的祝福，还有誓取性命的刀光剑影。
    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也失去了所有的兴致。拎着几坛酒，一个人翻身到了城楼顶上。
    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看到身边无端多了个身姿卓越的白衣人。
    那人拿过自己的酒坛，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司燃彻底放松了下来。
    只见对方拿出了手帕，沾了些酒，细细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渍。
    “本王这双手可好看？”
    “好看，脏了可惜。”
    “那你可得帮本王好好擦擦，别让它脏了。”
    “生辰安康，岁岁无恙。”
    恍惚中，司燃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温柔漂亮的女人，也在自己生辰的时候，对自己说着这句话。
    司燃揉了揉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奈何醉意上头，只看到黑发白衣的身影，容颜灼灼似桃花。
    “仙女姐姐？”
    “醉猫。”
    后面的事，司燃并不清楚，一觉醒来，已经是在自己寝殿了。
    ……
    “你还真是，乖啊。”
    司燃想了下，最终下了定论。自己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的事情，对方竟还念念不忘。
    “那可有奖励？”
    “想要什么奖励？”
    话音刚落，上官凛就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唇，手指在耳边摩擦着，引起阵阵颤栗。
    司燃眯了眯眼睛，热情回应。
    前面开车的大叔笑了下，目不斜视，看来华国人也挺开放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