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秦康的电话,赵诗琪便叫上了其他姐妹,再拉上胡强和朗宁,分坐四辆摩托组了个车队赶了过来。
难得来趟外滩,虽然车水马龙不在,眼前只剩了一片连绵的冰雪,倒也不妨碍几个女人的兴致,叽叽喳喳地像是赶了趟出游。
胡强和朗宁被带出来一趟倒很有劳动的自觉,还没等秦康吩咐就麻溜地登上了船,帮着一起翻黄沙。
添了人手,挖矿的速度变快了不少,一个个长短不一的木箱子从船上搬了下来,码在一侧的冰面上。整整齐齐,共有三十二箱。
秦康取过根撬棒,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抹开铺在表面的稻草,底下露出一截黑漆漆的金属管子。
这是rpg火箭筒!
问过藤木后,又打开边上另一个箱子,里头装的是火箭弹。弹药总数不是太多,总共才四发。
开盲盒总是能让人欣喜的,况且藤木家的每个箱子都开得出奖,绝无落空。
手枪、猎枪、自动步枪、狙击步枪、手榴弹、c4和雷管,甚至还有一门迫击炮。
子弹更是整盒整盒的,掂起来是令人安心的坠手。
秦康不由生了好奇,转头又问藤木:“你这单到底是卖给谁的?”
藤木耷拉着眼皮,从鼻子眼里呼出长长一口气:“一个叫‘光辉圣战’的新兴组织,你可能没听过。”
秦康摇了摇头。听名字这像个恐怖组织。
“他们原先都在南越活动,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就连我也是第一次和他们做生意。他们大老远跑到华夏想干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肯出钱我就卖给他。”
“我听说,你们断了联系?”
“之前联系都是通过暗网,交易也是付的加密货币。这该死的天灾一来,全都完了,现在他们就算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认识。”
眼瞧着天色不早,秦康想着难得一大家子出来一趟,也没必要连夜赶回去。
他料想藤木清玄的住处应该就离开这里不远,不如就借宿一宿。
不过和这老头子说话太累了,与其通过秦悠亚翻译转述,还是直接翻看他的记忆更有效率一些。
两秒钟的凝视后,秦康伸手从藤木的裤子口袋里准确地掏出来一张房卡。
跳过惊愕不已的藤木,他看着一旁的米仓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米仓茜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转过头看着藤木,挤出的笑容里带着些凄苦和哀伤:“让我和爸爸死在一起。”
秦康点了点头,又取过撬棒,俯身把棒子一头顶在冰面上,跟着开启2倍速画起了圈。
冰沙向着四周溅开,高速的摩擦下,很快画出了一个窨井盖大小的圆。
秦康朝着圆心一跺脚,划出的冰块被踩陷,江面上露出一口冰窟。
替他俩解开了绳子,米仓茜搀扶着膝盖受伤的藤木,一步步挪到了冰窟口。
藤木清玄抱住米仓茜,额头顶在了一起:“小茜,那么多年,辛苦你了!”
米仓茜闭上了眼睛,泪水自眼角滑落:“只要能帮到爸爸,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就好!那就好!”
扑通一声,相拥着的两人跳进了冰窟,随即不见。
秦康抬起头,把目光又投向站在几米开外的卢方明。
胖子连连后退了几步,两只肉掌横在胸前摇摆:“不!不要啊!”
他转身想跑,肥大的身躯还没启动,脖子上就挨了一记手刀,昏死过去。
秦康把他拖到冰窟窿前,头朝下塞了进去。
跟着他又来到那艘船边上,看了眼油布上绑着的引爆装置,那就是在机械结构上加了个遥控的触发保险,布设好后擅自拉开油布就会引发爆炸。
秦康带着众人,把武器弹药都往车厢与摩托拖曳的货篮里扔,又把空木箱重新扔回了船舱。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盖上了油布,隔远了掏出遥控器按下了启动密码。
他也不知道哪天能用到,不过既然是现成的装置,也就别浪费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可以拿来阴人呢。
队伍开拔。虽然大雪掩盖下的外滩全然变了副模样,但好在他们要找的目标就贴在黄埔江边上,又足够明显。
大楼顶上的招牌虽然没有亮灯,那交织重叠在一块的w和a的巨型字母logo依然清晰可辨。
外滩华尓道夫酒店。
赵诗琪走上两步,和秦康肩并肩,她抬头望了眼酒店的大楼,带了些诧异看向秦康:“带我们来这做什么?”
秦康轻轻勾了下嘴角:“来了酒店自然是开房。”
不得不说这个藤木清玄还真会选地方,居然把老窝搬到了这里。
华尓道夫是五星级酒店,是因为评级上限是五星级。
推门进去,宽广气派的中庭,壕无人性的软硬装潢,到处都透出一股子金钱的味道。
只是这份奢靡现在也被气温给冻结了,虽然酒店配了备用发电机,藤木把这里占为己有后也没挥霍到肆意浪费的程度,只在他住的那间总统套房和手下的几间客房里开了暖气。
藤木住过的房间秦康自然没有兴趣,好在总统套房也不止一间。
踢开房门进去。五个女人欢呼了一声,格外兴奋,东游西逛,没一会儿便把几间房都摸了个遍。
只有霍芷晴大呼后悔,说早知道就该把儿子带出来,而不是拜托邻居照顾。
综合下来,套房里得到她们最多称赞的还是那无敌的江景。
透过一整片玻璃朝下俯瞰,外滩和黄埔江尽收眼底。虽然在素裹的银装下,都看着差不多就是了。
秦康也来到了窗边,江景他也喜欢,临窗站久了确实会生出一副睥睨天下的错觉,这应该也是设计者想要目标群体感受到的。
只是他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副画面。
住最好的酒店,睡最贵的房间,眼看着最美的风景,收拥美色入怀,跃马扬鞭……
等他从遐想退回到现实,很快意识到刚才想的那些其实也是资本家精心制作的香饵。他不由笑了笑。
不过那又怎样,反正老子也没付钱。白嫖才是最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