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看了许悠悠那青黑的脸色,狐疑的扫了一眼不远处,这事该不会是她弄的吧?
许尽欢用力甩了甩蓑衣上的雨水,非常“不小心”的甩了许悠悠一脸,随后笑着说。
“谢谢夸奖,我当然很好了,不过我就不礼尚往来夸你了,毕竟你还不配。
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不然我就上手了。”
许悠悠一听这话,下意识就捂住了脸,又连续后退了几步,退完才反应过来,她又在许尽欢面前出丑了!
许尽欢扫了一眼她后,就往还在打斗的地方走去,她看到白胖婶子也在那里,得去问问情况。
“许尽欢,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认错!”
许悠悠等许尽欢走远了,才敢放了句狠话!
而此时许尽欢已经走到了白胖妇人的身边,询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白胖妇人叹了口气道:“都怪差役不做人啊,这几家里都有水灵灵的小姑娘,结果那差役一走进咱们屋,就开始四处寻摸。
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后来他们挑来挑去的,就挑到这几家身上了,直接言明了,让这几个小姑娘过去伺候。”
说完,她指了指那几个妇人,“这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当娘的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受这种屈辱,她们就干脆和那差役拼命了。”
许尽欢想起刚刚许悠悠的神情,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如此,这几家倒是无妄之灾了。
那两个差役的目标,更准确的说是许悠悠的目标是她……
许尽欢做事一向随心,她虽然偶尔有些缺德,但还是有些道义在的。如今因为自己给人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她就不能视而不见。
正这么想着呢,许尽欢就眼尖的发现那两个差役有了新动作,他们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把上,似乎想要抽出佩刀打回去。
许尽欢蹲在地上飞快捡了两块石头,刚准备扔到两个差役的胳膊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呵斥的声音。
“闹什么闹,下大雨你们都不消停?”
差役头头闻声赶了过来,就看到这混战的一幕,立刻喊了停。
两个差役连忙走向了差役头头的身边,颠倒黑白的说。
“头儿,这帮罪人不听话,要造反啊!我和老王就是照例巡查一下,他们就不乐意了,你看看给我这脸用扫帚拍的,都肿了。”
差役头头听完差役老刘的话,又看向了老王,“你有没有要补充的?”
老王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猥琐一笑,“头儿,我们去的时候,屋里少了个人,你说她会不会是想偷偷跑了。”
差役头头皱了皱眉,问道:“少的是男是女,离开多久时间了。”
老王立刻回道:“是个女的,具体离开多长时间我们倒是不知道。”
白胖妇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说的是许尽欢,她立刻挥了挥手,焦急的解释。
“官差大人,我家孩子没跑,刚在屋里呢,她就是肚子难受去了个茅厕。”
差役听完白胖妇人的解释,默默点了点头,意思这事就过去了。
而老王则是痴痴的看着白胖妇人身边的许尽欢,之前怎么没发现,这队伍里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这要是到了他手里……
许尽欢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那黏腻又猥琐的视线,她冷冷一笑,既然这么不会用眼睛,那以后也别用了吧。
许尽欢用隐身异能包裹住了手里的两块小石头,很快石头的样子就消失在了她的手里。
许尽欢看似是打了个哈欠,实则挥手的瞬间,两块小石头就发射了出去。
“啊!”
老王正看着美人打哈欠呢,就感受到眼睛传来了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又用手摸了摸,就摸到了一股带着血腥气的液体。
他不会被打瞎了吧?
老王又惊又怕,想要张开眼睛,但张开眼睛后,却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
“老刘,你在哪儿呢?快帮我看看我的眼睛!”
而此时差役老刘,看着老王脸上那血呼啦的两个圈圈,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差役头头则是用目光扫过了现场的每一个人。
他昨晚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许悠悠之所以没被救走,是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高手。
只不过,这高手是谁呢?
差役头头现在看谁都像高手,所以处理这件纠纷的时候,又谨慎了几分。
他走到那几个手拿扫帚的妇人身边,问道:“对于那两人的证词,你们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一个妇人“咣当”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边流泪一边说:“大人,他们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们真的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说完,她就不受控制的大声哭了起来,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旁边站着的妇人立刻继续了她未尽的话,“大人,你们要银子什么的我们都能理解,毕竟这一路上确实辛苦。
可是,这两个人一进屋,就说要我们的女儿去服侍他们,这我们怎么可能接受?我们家就算没了官身,那也是有风骨的。”
另一个妇人也猛点头,“大人,不仅如此,他们选了四个小姑娘,嘴里还嘟囔着,下次要换其他人家的女儿试试。
当真是龌龊不堪,满脑袋坏水,这是要把我们这些本就在绝路上的人逼死啊!”
差役头头听完这些皱了皱眉,他这人虽然爱财,但绝对不会把人逼上绝路,这两人已经不止一次犯了他的忌讳。
上次听到他们在那里调侃人家姑娘,他已经私下训斥过他们了,没想到这两个人仗着年纪比他大,一点都不听他这个头儿的话。
“小李,你把他们两个的佩刀卸了,再用麻绳捆上,回京后我会把这件事如实上报,你们也该接受律法的制裁了。”
老刘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赶紧跪下求情。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丢了这份差事啊!”
不等差役头头说话,那几个妇人就义愤填膺道。
“怎么,你家的老小是人,我家的就不是了吗?活该被你祸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