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疑惑的走向厨房门口,“怎么了?我在这里。”
中年男人见到许尽欢后,立刻笑容满面的说:“许老大,谢大人已经把那马匪和奸细绑好了,就等着您去审问呢。”
许尽欢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一会儿去一趟拐角的房间,那里的地窖里也有人。”
许尽欢嘱咐完正要离开,刚刚那个小姑娘突然跑了过来,笑容真诚的递给了许尽欢一块酥糖。
“姐姐,这事是我娘的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你是英雄,不该被人误会。”
许尽欢接过了那颗酥糖,心下微软,她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真是个好孩子。”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厨房,去往了审讯的地方。
“老大,你来了。”谢大头笑着和许尽欢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将审讯的位置让给了她。
许尽欢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马匪头头和小李,她指了指小李,对谢大头说。
“我审他,你把马匪带到另一间屋子去审,一会儿如果是他们的口供对不上,那就给我狠狠的打。”
谢大头立刻领命,拖着马匪头头就离开了屋子。
差役们则是面面相觑,彼此使了个眼色后,选择了一半留在这个屋子,另一半去了谢大头的屋子。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许尽欢笑眯眯的走向小李,托起他的脸,语气温和的说。
谁知小李冷哼一声,狐假虎威道:“你们最好尽快把我们放了,不然等我的主子知道这件事,你们谁都回不去京城。”
许尽欢用力拍了拍小李的脸,笑着说。
“撒谎也先打打草稿吧,如今事情败露,你们的主上必定气愤难当,这个出气筒会是明面上的你们,还是他都叫不出名字的我们啊?”
小李被这话一噎,直接气的闭上了眼睛,主打的就是一个我不听、我不说。
许尽欢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说:“来人,给他来个滴水之刑。”
一旁的差役愣了愣,恭敬的走上前问:“许老大,何为滴水之刑啊?”
许尽欢了然,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滴水之刑,那就让这个小李充当第一人吧。
她笑着解释道:“这所谓滴水之刑,顾名思义就是不断的用水滴滴着同一处地方,初时他可能不觉得有任何疼痛。
但大家都知道一个成语,那就是水滴石穿,石头都能被小小的水滴穿透,人的头骨又怎么会特殊呢?”
众人听了这段解释,又想了想那被滴穿的石头,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再看着许尽欢脸上温柔的笑容,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不愧是能当他们头儿老大的人,果然够狠!
“许老大,我这就去找水瓢来。”一个差役殷勤的说。
许尽欢摇了摇头,“都说是水滴之刑了,那就能用水瓢来滴水,看看谁带水壶了,用那个滴水更合适。”
“好的许老大,我这就去问!”
差役们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屋子,瞬间屋里就剩下了小李和许尽欢两个人。
其实刚刚许尽欢说起滴水之刑时,小李本来还不把它当回事。他自认也算见识过各种酷刑了,但从未听说过什么滴水之刑。
可当许尽欢解释完,小李的脑袋里就剩下两个字了,那就是“完了”。
他心里还暗自嘀咕,自己这到底是惹上了什么变态啊!
偏许尽欢依旧笑的温柔,还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一会儿就在这里滴水,也不知道半个时辰后,能不能见到骨头。”
小李感受到额头的温度后,浑身的肌肉紧绷,如临大敌的看着面前的那根手指。
许尽欢轻笑道:“别担心,我现在还不忍心杀你。”
说完这话,不等小李稍稍松口气,就听到她继续说:“还得等一会儿,我想要看看这滴水之刑究竟可以持续多久。”
持续多久?小李微愣,那不就是说她想看着自己慢慢死去……
想到这里,小李瞬间汗毛立起,满脸惊恐的看着许尽欢。
“许老大,水壶装好水了!”一个差役献宝般捧着一个水壶就进来了。
许尽欢对他笑了笑,“很好,接下来就你给他行刑吧。”
差役微愣,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这可是许老大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一定要好好完成!
其他差役也在这时回来了,看到那个得了许尽欢的吩咐,都有些艳羡。
他们这些人因为送着犯人走南闯北,遇到了不少的事,因此对于厉害的人,是发自内心敬畏的。
而且,这里有不少人在战场上都承了许尽欢的恩惠,被她救了一命。
对许尽欢就更加的恭敬了。
此时,提着水壶的差役,按照许尽欢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滴着水滴。
小李本来还有些紧张,可是感受到额头那点点的水滴,突然就不害怕了,不就是点水嘛!
他也忘了许尽欢说的水滴石穿了,甚至还叫嚣了一句,“这滴水之刑也不过如此,有能耐你们就弄死我!”
可渐渐地,小李感受到了不对劲,那滴着水滴的地方开始疼痛起来,且疼痛愈发的严重。
“啊!!!”
小李痛的直接喊了出来。
许尽欢这时才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侧,轻轻戳了戳已经见血的伤口,随后就感受到小李不住的想要往后缩着身体,减轻痛楚。
“怎么样,这回想说了吗?”
小李痛得已经有些发懵,意识都有些飘散了,缓了许久才明白许尽欢刚刚问的是什么。
“不,不能说。”小李艰难的说完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晕了过去。
许尽欢眉头微皱,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是个硬茬子?
可是根据他的这些表现来看,又是个惜命的。
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坚持呢?
“许老大,还滴吗?”
许尽欢看着晕过去的小李,点了点头,“泼醒了,继续滴,这回慢一点,时间拉的长一点,他暂时还不能死。
我先去大头那里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是,许老大。”
差役们恭敬的目送许尽欢离开。
而许尽欢走到不远处的屋子,就听到了马匪头头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