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高悬的演武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台下的众弟子,均是纷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他们望着台上激烈交锋的刘尘与穆白,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二人的实力简直超乎想象,仿若魔神降世!”
孙小虎紧握着拳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我与刘尘从进宗门到现在,却从未想到他竟会有如此惊人的实力,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罗建清也是满脸的惊愕,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擂台,喃喃自语道:“这还是平日里那个低调的刘尘吗?他如今展现出的实力,简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高台上的诸位宗主、长老也是被刘尘的实力惊艳到。冯太平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浑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不断地反问自己:“一个杂役练气巅峰弟子与结丹初期弟子居然打得势均力敌,他怎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而胡开春却是一脸的阴鸷,恶狠狠的诅咒道:“这小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这穆白的修为明明高于刘尘,为什么迟迟杀不死他!”他那扭曲的面容就像一只狰狞的恶鬼,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此时的演武场,仿佛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所有人的目光和心思都被台上的战斗所吸引和牵动。
此时擂台上的刘尘与穆白二人,如同两头凶猛的巨兽,依然疯狂地挥舞着拳头,一拳一拳地对碰着。
每一次的碰撞,都如同两颗流星相互撞击,爆发出璀璨而耀眼的光芒,同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汹涌澎湃的能量波动。
只见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洒落。刘尘的眼神坚定而炽热,每一拳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决心。
而穆白的眼神中则逐渐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他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开始变得扭曲。
随着时间的推移,穆白渐渐处于下风。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动作也不再如最初那般迅猛有力,出拳的速度和力量都明显减弱。
反观刘尘,却越打越勇,拳法越发凌厉,每一拳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向穆白,让穆白难以招架,只能被动地防御,却依旧被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
穆白见自己由于灵力的耗尽,动作逐渐迟缓,优势慢慢丧失,慢慢处于下风。他的内心被恐惧和不甘所占据,在这绝望之中,一个恶毒至极的想法在他心底滋生。
只见他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无比,偷偷从怀中摸出暗器——灭魂钉。这灭魂钉通体漆黑如墨,仿佛能将周围的光线都吞噬进去,仅有三寸来长,却尖锐无比,钉头呈三角状,其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气息。
这灭魂钉乃是噬魂宗极其阴毒的暗器,一旦击中目标,便会瞬间释放出一股邪恶的力量,侵蚀对方的灵魂,使其遭受无尽的痛苦,直至魂飞魄散。
穆白此时已然顾不得其他,只想靠着这阴毒的暗器一击必杀刘尘,以挽回自己即将失败的局面。
刘尘此时全然不知穆白的恶毒阴谋,他一心只想尽快击败对手,挥舞着拳头,毫无畏惧地直面朝着穆白而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每一步都坚定有力,带起一阵劲风。
此时穆白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双指往前一挥,动作极其隐蔽。一根细如发丝的钉子瞬间飞出,这根细钉极快地朝着刘尘脑袋射去,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穆白看见灭魂钉直直地穿进了刘尘的脑袋,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成狰狞的笑容,心中突然大喜,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小子,终究是你命丧于此!”
然而,下一刻,那灭魂钉却没停下,径直穿透过去,而刘尘的身影也如同烟雾一般消散开来。穆白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原来,刘尘在之前激烈的战斗中,竟将龙影踏突破至了“虚空挪移”的境界。就在穆白射出噬魂钉的瞬间,刘尘刚好施展出虚空挪移,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此时,刘尘的身影从空中如鬼魅般跃下,暴喝一声:“破天指,一指破空!”他的手指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地插进了穆白的太阳穴中。
穆白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他的身体晃了晃,最终无力地倒下了,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死得不能再死。
南溪灵云宗的唐宗主看见穆白倒下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身形爆射出去,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疾,瞬间就来到了刘尘身后,猛地一掌打在刘尘后背。
刘尘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几步,但他凭借着应龙玄甲的阻挡与卸力稳住了身形,并未吐血,但还是气息翻腾右手捂胸,单膝跪于地上。
唐宗主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对刘尘说道:“小小杂役弟子,竟敢下此毒手!我灵云宗的弟子岂容你这般欺凌!今日若不将你斩杀,我灵云宗的颜面何存!”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整个演武场上空炸响,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此时,冯太平见唐宗主对刘尘出手,心中怒火中烧,也立马飞身赶来,毫不犹豫地护在刘尘身前。他怒视着唐宗主,大声喝道:“唐傲,你身为一宗之主,竟如此不顾规矩,对一个小辈出手,简直有失身份!”
唐宗主冷哼一声,回道:“冯太平,你的弟子杀我灵云宗弟子在先,我出手教训一番又如何?”
冯太平咬牙切齿道:“分明是你灵云宗弟子心术不正,使用阴毒暗器,技不如人还妄图取人性命,刘尘不过是正当防卫!你若要在此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唐宗主怒极反笑:“就凭你?也敢对我不敬!今日之事,定不会善罢甘休!”
冯太平毫不退缩,双手握拳,灵力在周身涌动:“那便手底下见真章,看看我冯太平怕不怕你!”说着,两人周身的气势愈发强盛,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这时,胡开春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拦住二人拱手道:“宗主,唐宗主,此时这般剑拔弩张的局面皆因刘尘而起,依我之见,废除修为逐出宗门便是,不要为了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伤了几宗之间的和气。
毕竟,咱们四宗本就是同气连枝,应当以和为贵。”说完,他转过头,恶毒地看向刘尘,那眼神仿佛要将刘尘生吞活剥了一般。
胡开春话音刚落,只见谭佳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挡在刘尘身前,她柳眉倒竖,义愤填膺地说道:
“师尊,刘师弟以练气修为硬憾结丹期的穆白,此等英勇无畏之举明明为宗门立下大功,为何还要废除他的修为将其逐出山门?这公平吗?难道宗门就是这样对待有功之人的吗?”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充满了对刘尘的维护和对不公之事的愤慨。
胡开春面色狰狞,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谭佳师姐的脸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谭佳师姐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劣徒,为师自有道理,此事不容你置喙,你如此维护他,莫非你......”言罢,胡开春怒火中烧,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一个爆射,如鬼魅一般瞬间来到刘尘身前,粗壮的手指紧紧地掐住刘尘的脖子。
胡开春不停地扇着刘尘的耳光,边扇边咬牙切齿地喃喃着:“让你废胡清修为,让你坏了好事,让你让谭佳对你心生爱慕......”
而刘尘由于刚刚那一场大战已经耗尽灵力,此刻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胡开春的耳光如雨点般扇在自己脸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想反抗,想挣脱这屈辱的束缚,可身体却像被千斤巨石压住,动弹不得。
“我刘尘今日难道就要命丧于此?我不服!我为宗门拼命,却遭此不公待遇。若能逃过此劫,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刘尘在心中呐喊着,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冯太平见刘尘被胡开春扇耳光,瞬间目眦欲裂,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整个人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忙冲到胡开春身前,一把死死地抓住胡开春那只还在挥舞的手臂,强大的力量使得胡开春的动作戛然而止。
冯太平怒不可遏,大声喝骂道:“胡开春,刘尘乃我宗弟子,他为宗门浴血奋战,何罪之有?你竟如此狠毒地对他下此毒手,简直丧心病狂,毫无半点同门之谊!
你这般行径,简直有辱师门,愧为人师!今日若不收敛你的恶行,休怪我不顾往日情分,定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处!”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整个场地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威严。
就在他们激烈争论时,唐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趁着众人不备,一个闪身如同鬼魅般迅速地抓住刘尘。他的手掌高高举起,正准备狠狠一掌劈向刘尘脑门,那架势仿佛要将刘尘置于死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无比强大的灵力骤然涌现,犹如汹涌澎湃的巨浪,瞬间禁锢住了在场所有人。这股灵力强大到令人窒息,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凝固。
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响彻云霄:“谁敢辱我家少主!”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带着无尽的威压和愤怒,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心头狂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