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涧东向三十里外。
单雄信快马加鞭在路上狂奔,远远地看到王世充在原地等候,他快速地下马,拱手说道:“启禀郑王,前方唐军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十几万大军。郑王,我们再不撤,就要被唐军碾压了。”
王世充大惊失色,一声令下:“听我将令!撤!”士兵们调转马头呼啸而去。
——
洛阳城紫薇宫。
王世充卸下配剑,坐在龙椅上,开口说道:“岂有此理!唐朝竟挥军十万来兴师问罪。”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王世充站起来,不停地往返踱步。
魏王王弘烈握住剑,说道:“父皇,快下令吧!儿臣兄弟几个分兵去把守据点!”
“说的有理!给我严防死守住各个据点!诸位听令,魏王带兵镇守襄阳,荆王带兵镇守虎牢关,宋王带兵镇守怀州,鲁王带兵镇守曜仪城,楚王带兵镇守宝城,齐王带兵镇守南城,朕在洛阳城坐阵,太子带兵镇守东城,汉王镇守含嘉城。”王世充说话间看着自己的儿子和番王们。
“是,父皇!儿臣遵命!”太子和汉王说完转身离去。
“是!皇上!臣遵命!”番王们异口同声地说完,转身离去。
王世充望着自己儿子和各番王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唐军军营。
江河白和诸位将领正在开会如何攻打王世充,江河白指着地图说道:“诸位,王世充因惧怕我大唐十万大军,定会在各个据点派兵把守,本王决定将十万大军兵分五路,各个击破!行军总管史万宝听令!”
“末将在!”史万宝激动地站起来回答道。
江河白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为阻止襄阳增兵洛阳,本王现命你率精兵两万自宜阳东南向攻战龙门。”
“末将得令!”史万宝转身离去。
“统军刘德威听令!”
“末将在!”刘德威激动地站起来回答道。
江河白继续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虎牢关至关重要,为切断洛阳与虎牢关的联系,本王现命你率精兵两万自太行山东起,拿下怀州,东围黄河以内。”
“末将得令!”刘德威转身离去。
“右武卫将军王君廓听令!”
“末将在!”
“本王现命你率两万精兵拿下洛口仓,断其粮道。”
“末将得令!”王君廓领命转身离去。
“东郡公黄君汉听令!”
“末将在!”
“你率两万精兵拿下回洛仓,断其粮道。”
“末将得令!”黄君汉领命转身离去。
“其余部将随本王一起攻打王世充本部洛阳城。”
“是!殿下,属下遵命!”其余部将异口同声地说道。
——
洛阳城紫薇宫。
王世充部将单雄信慌慌张张上前汇报:“皇皇,皇上,部将王举带部下在洛东城降唐,洛口仓和回洛仓皆已失守!唐军在回洛-孟津渡口全线告捷啊!”
“什么?”王世充瘫坐在龙椅上。
部将单雄信接着说道:“皇上,不仅如此,李世民还在洛阳城北的北邙山安营扎寨,意在围困洛阳城,洛阳城内余粮不多,这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呀李世民,没想到你出兵如此迅速!这么快就端了我两个粮仓!”说话间王世充用拳头重重地砸在桌案上,把一边的单雄信吓得一阵哆嗦。
王世充披上盔甲大步走出宫殿。
——
洛阳城西北青城宫。
王世充带领一万名来到洛阳城西北青城宫,与北邙山隔山相望。
王世充清了清嗓子:“秦王殿下!隋末丧乱,天下分崩,我王世充自守洛阳,不敢西侵,秦王为何率军前来侵犯?”
王世充一连喊了三遍。
河对面,江河白听到以后回话:“四海之内,全都归顺、敬仰我大唐,唯有郑王执迷不悟,故率兵伐罪东征。”
“两军此刻息兵言和,如何?”王世充懦懦地问道。
江河白冷笑一声,脱口而出:“奉诏取东都!不另讲好也!”
王世充唉叹一声:“哎!撤!”
王世充带领部队往洛阳城赶去。
——
洛阳城紫薇宫。
王世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说道:“救兵何在?谁能来解洛阳之围?”
单雄信若有所思地说道:“郑王,何不派人去河北乐寿找夏王搬救兵?”
王世充低下头羞愧地说道:“夏王窦建德?不!不!不!跟夏国抢地盘抢得不亦乐乎,现在向夏王求救,夏王岂不笑话我?”
“郑王此言差矣!生命岂不比脸面重要乎。”单雄信说道。
“好!为了郑国的存亡,今日朕豁出去了!侄儿,你与内史令长孙安世出使河北,务必将朕的亲笔信交予夏王。”
“侄儿遵命!”侄儿王琬拱手说道。
“臣遵旨!”内史令长孙安世拱手说道。
“单将军听令!你带一万人马埋伏于青城宫附近,唐军刚安营扎寨,定会派小股部队出来刺探军情,到时打他个漂亮的伏击战回来以振士气!”
“末将遵命!”单雄信领命转身离去。
——
唐军军营。
在军营里闷了半个多月的江河白,甚感乏味,为了快点结束战争回去见苏千鱼和江楚文。
他决定亲自去刺探敌情。
江河白披好盔甲,拿上一把短剑后又放回去,再拿出一把长剑配在腰间。
刚走出营帐,尉迟敬德拦住他:“殿下,这是要去往何处?”
“走!尉迟将军,我正要去找你呢!跟我一起去刺探敌情。”
尉迟敬德拦住秦王殿下把他逼进帐内说道:“殿下可记得上次中箭险些丧命于山脚下?我不会再让殿下身陷险境。请殿下恕罪!”
江河白试图去掰开尉迟敬德拦在前面的手,非常吃力却只移动了一点点。
江河白嬉笑着说道:“尉迟将军,本王知道你担心本王,这不还有你跟我一起去吗?本王知道,尉迟将军总能救本王于危难之际。再说了,我们还带五百个玄甲军战士一同前去。”
“那也不成,臣不能确保每次都能让秦王毫发无损地回来,臣怕万一万一,皇上非杀了我不可!”
“尉迟将军你想想,如若我们不以身犯险,诱敌深入,又怎能以小博大歼灭敌军的主要力量呢!尉迟将军——”江河白说完居然举起尉迟敬德的手贴着自己的额头,撒起娇来了。
“唉,殿下,殿下,别闹了,我随您去还不成嘛!”尉迟敬德经不起磨,被迫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