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秦渊？”
    我愣住了。
    “嗯，现在回去可能还不算晚，但是回去的后果，你要想清楚了。”
    我捏着手里的湿餐巾，回去找秦渊......
    “小狐，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别为自己留下遗憾，以后你会像我这样，漫长的日子足足有千年之久。”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伴随着阵阵心悸，呼吸加重。
    “我想回去。”
    “好，等天黑后我就送你回去。”
    从餐厅出来，半个多小时后天就完全黑了。
    小镇上依然热闹，打卡逛街的游客络绎不绝。
    坐进车里，看着起床驶离热闹的小镇，我的手心攥紧，心情紧张地捂出了汗。
    季丛看出我的紧张，他将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
    “别紧张，今晚回去还来得及，相信我。”
    “好。”
    车在熟悉的山脚停下，沿着昨天的路，原路返回。
    密集的树枝剐蹭地脸疼，我全然不顾，心里只有眼前上山的路。
    季丛的手下扒开被树枝丛林掩护地很好的密道入口，进入。
    随着不断地向密道内前进，耳边逐渐传来兵器相接，嘈杂的萧杀声，伴随着轰隆疑似炸药爆炸的巨大声响。
    密道不断地往下掉渣，我有点担心这密道会塌了。
    以及身边的季丛，季丛毕竟腿脚不便，而里面已经打杀起来了。
    我担心连累他。
    “季丛，要不然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找秦渊。”
    “一旦走错路会触发密道内的机关，你不熟悉地形，一个人走肯定不行，但地宫内已经大乱了，我知道一条通向最底层的路，目前地宫底层应该还是安全的。”
    季丛在最前方带路，这密道还有别的安全的路可走，一路通向最下方。
    密道的尽头，被一面岩石堵住了。
    “把这里炸开就是了。”
    季丛让他的人安炸药。
    炸药安好，所有人躲在拐角后。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被炸开的碎石飞了过来，紧接着才是弥漫的灰尘。
    石墙炸开了，所有人走出去。
    外面是通向最底层的溶洞走道，但是这里没有经过修葺，地面坑坑洼洼，还有潮湿的积水。
    “往这边走。”
    溶洞四通八达，季丛熟练地带我们走过一个个岔路口，面前出现熟悉的石阶。
    “好了小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沿着石阶往最深处走，祝你好运。”
    “谢谢你，季丛。”
    “嗯。”
    季丛带着他的人原路返回了。
    我顺着石阶朝下走，这里本就潮湿阴冷，越往下，地面以及石壁开始出现结冰的冰花。
    秦渊。
    我加快向下的脚步，迈下最后一级台阶，眼前的一幕震撼。
    如山般的黑龙盘在地洞中，龙头垂下，双眼紧闭，它浑身上下结了一层冰壳，如一座冰雕被冻在了这里。
    “秦渊？”
    我跑上前，一遍遍唤秦渊的名字，心绪慌乱，我是不是来晚了？
    “秦渊！”
    黑龙的身体太庞大了，包括我的声音，在秦渊的本体面前异常渺小。
    手掌摸上外面那层冰冷刺骨，散发出阵阵寒气的冰壳，我急得脚下一滑，朝前跪了下去。
    头顶上方传来冰壳咔吱崩裂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