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中的长途跋涉,让李莲君很是辛苦,她的寒疾虽然好转,却也抵不住这几天的刺骨寒风。
时不时还会下雪雨,李莲君被冻得穿了两件披风,吃了医师的药,才勉强没有复发。
他们停在一处河边休整,萧绝音点燃了木柴,把自己的披风盖住了李莲君的膝盖。
“莲君,这几日尤其的寒冷,你没事吧?药记得按时吃。”
李莲君伸出手烤火取暖:“还好,扛得住。”
萧绝音取下自己狐狸毛做的围脖,他把围脖围在李莲君的脖子上,说:“这个给你,很保暖的。”
李莲君把围脖取了下来,说:“萧哥哥,我不用,我身上已经两件披风了。”
萧绝音一把抢过围脖,又围在了李莲君的脖子上:“如果你生病了,会直接影响这次的事情,所以你还是围着吧,避免寒疾复发,也避免拖累了大家。”
李莲君只好不再拒绝,如果她再拒绝下次,恐怕两人要没完没了的拉扯了。
河面倒映着他们坐在一起的身影,李莲君一袭浅杏色衣裙,披着蓝色披风,围着萧绝音的白色围脖。
萧绝音白衣儒雅,气度临风。
河面平静毫无波澜,时有时无的微弱阳光洒下,他们的倒影十分和美。
萧绝音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倒影,心里却有一些不快,看似亲近的两个人也仅仅只是看似。
李莲君的目光也定在了他们的倒影上,而她想起了曾经她和独孤弃在千年莲花阵里,在那片荷塘边,她和独孤弃的身影也这样倒影在水里。
陈故风坐在另外一边烤火,他看着萧绝音和李莲君的背影,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在千里之外的女子。他要为了能够再见到那位女子,拼尽全力去赢得这次的战役。
人是很奇妙的动物,一旦有了感情,就容易乱了心绪。控制不住的会想念,不经意间,或刻意为之。
人一旦有了念想有了欲望,就会去战胜身不由己,这也许是情感和欲望的力量。
他们休整完毕,便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萧绝音骑马走在了李莲君前面,他说:“我在你前面,帮你挡一些风,离大漠越近这天气就越冷了。”
陈故风笑笑,这天寒地冻的,风又岂是他可以挡得住的。
李莲君点点头,跟在他们身后扬起鞭子,马儿迅速的奔跑起来。
快到大漠的边境了,天气变化莫测,路也没有那么好走了。大概是因为楚家庄被灭了,这一带倒是稍微多了一点点人。
经过楚家庄那一段路的时候,李莲君问:“不知道当初是何人灭了楚家庄,那么大的一个庄子,说灭就灭了。”
陈故风说:“虽然为民除害了,但是听说庄子内的老弱妇孺都无一幸免,全部被烧死了,确实也很惨烈。”
萧绝音说:“那些人坏事做尽,也是罪有应得。”
李莲君看了一眼萧绝音,便不再说话,她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曾经待人宽厚的悦音谷少主,如今却让她看不透了。
萧绝音又说:“不管是谁,总之也当是为我们报仇了。”
“我们快点赶路吧。”李莲君加快了速度,跑在了他们前面。
她想起那封来自谢无忧的信,心里一紧,又瞬间打消了念头。
望月堂,乔远霖手里拿着信纸大发雷霆,破口大骂道:“这该死的萧绝音!听了他的话,这次夜袭北阳山庄,我们的杀手全军覆没。好不容易安插进江北城,现在好了,他们全城戒备,我们的许多内应都被赶出了城!这该死的萧绝音,真想一刀劈死他!”
马邕弯着腰,说:“堂主息怒!”
乔远霖一把推落了桌案上的茶具,大声的喊道:“听我命令,再派一队人马,要选精锐的杀手,继续出发去江北城,想办法潜伏进城!”
“是!”
马邕说:“堂主,我们换一个角度想想,至少我们灭了北阳山庄,现在北阳山庄已经不复存在了,对于我们之后的战役也是有好处的。”
乔远霖说:“我们何惧那北阳山庄,你要知道我们那些杀手都是我精心培养多年的精锐!”
马邕说:“是是是,那萧绝音也够阴毒的,利用我们的人去帮他杀人。”
乔远霖走到刀架边,拿下一把刀,轻轻的拔出刀,眼神犀利了起来,说:“早晚我要连萧绝音一起灭了,此人阴险狡诈,绝对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马邕问:“那我们之后还和他合作吗?”
乔远霖放下刀,说:“当然要合作,现在还需要他,等他没用了,再杀了他也不迟。”
马邕说:“堂主英明!”
乔远霖冷笑了两声,问:“沉沙堂最近有什么异动没有?”
手下说:“禀报堂主,并无异动。”
乔远霖说:“继续盯着他们。”
“是!”手下说完就退了下去。
门外一位妙龄舞姬端着酒壶前来,马邕看了看舞姬,示意她赶快进来,然后他也退了下去。舞姬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丰满的身材,走起路来摇曳多姿。
乔远霖目光从上往下,打量了一遍舞姬,他说:“过来!”
舞姬回答:“是!”然后放下酒壶,走到了乔远霖身边。
舞姬一甩衣袖,衣袖扫过乔远霖的脸,一股浓郁的香味,这是大漠女人常用的香料,乔远霖很是喜欢,伸手去拉舞姬的衣袖,却拉了个空。舞姬退了几步,开始跳起了舞,这是大漠特色的舞蹈,大漠每个男子都会喜欢的。
乔远霖坐下,喝着酒,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姬跳舞,他脸上终于有微笑了,暂时从刚刚的愤怒中走了出来。
马邕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便转身离开了。每每乔远霖发怒,他都知道如何讨他欢心,乔远霖喜欢美女,他便搜罗了很多各地的美女献给乔远霖。
舞姬跳着跳着就躺在了乔远霖的怀里,和乔远霖卿卿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