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渐渐吞噬了白昼的喧嚣。
在这幽静的夜里,一栋风格独特的别墅悄然矗立。
它的灯光如同孤独的星辰,点缀着周围的黑暗,散发出柔和而浪漫的光芒。
客厅内,暖黄色的灯光轻轻洒下,映照出宽敞空间中的精致与低奢。
一盏华美的水晶吊灯宛如璀璨的星辰,高悬于天花板中央。
光线穿过精雕细琢的水晶,折射成无数细腻的光点,仿佛梦幻的星尘般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五彩斑斓的光影。
墙角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温柔的月光,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亲昵。
南泽言抬头看了看客厅的复古石英钟,打了个哈欠道:“清儿,凌晨一点了,你还不回家?”
沈清一脸不满地瞪着他,怒道:“这么晚了,你还要赶我回家?”
“怎么,你就非要把你的沈小秘接过来陪你睡?”
这套别墅,是南泽言的母亲南渝以前偶尔会到京城出差,他爸陆伯尧特意为老婆买的。
后来陆家的人过来京城出差,都会住在这里。
今晚吃完火锅后,沈清就非得送南泽言回来,并且在这里守到现在。
就是防着南泽言把沈玥带回来过夜,而且她今天也想趁这个机会,跟他好好再聊一次。
为了跟他有独处的空间,她把他姐跟姐夫都打发到她自己的别墅去了,生怕被人打扰。
男人神色冷倦,凌厉的下颚线紧绷,浅灰色眼眸透着十足的冷感:“你不想回就不回,我先上楼休息了,明天上午还有事。”
话音一落,他就抬脚上楼了。
沈清自然是跟着他,一步也不离的那种。
就在她准备溜进他房间时,男人伸手把她拦在门外。
他抬了抬精致的下巴,冷声道:“你去隔壁的次卧睡。”
她睁着澄澈的琉璃大眼,如小刷子般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可爱极了,“我没说不去隔壁睡,我没带睡衣,你借我一件。”
“我房间没有女士睡衣。”
“等着,我去我妈房间给你找找。”
“不,我就要穿你的。”
“我的意思是,我穿干妈的睡衣不礼貌,我跟你比较熟。”
南泽言神色渐渐舒展,目光也不似之前那么冰冷,抬脚进了卧室,“那你自己进去拿,拿完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
她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行,谁稀罕赖着你,自作多情!”
他没什么心情跟她斗嘴,往常这个点,哪怕是加班他也睡了。
他每天行程都排的满满的,晚上不休息好,第二天工作根本没法做完。
现在陆家几兄弟的工作,都顶他一个人头上了,他想放纵的时间都没有。
南泽言是个从小就很自律的人,说傅庭骁禁欲冰山,他恐怕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庭骁最起码还食人间烟火,对虞歆有说不出来的耐心跟爱。
可他南泽言,对自己亲爹亲妈的话都不多,恐怕也只能把他形容成一台冰冷的工作机器了。
人人都说他喜欢沈玥,可沈玥又何曾得到过他半点偏爱跟关心?
他们除了工作,别无任何情感沟通。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清果然走了。
那就好,这丫头闹起来,实在缠人的紧。
结果,他关上灯刚闭上眼睛,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果然,这丫头,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她根本就不可能让他好过,不然也不会非得送他回来。
他一打开门,就看见沈清穿着他的白色衬衫,领口恰到好处的敞开。
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瓷白的雪肤,跟精致性感的锁骨,还有一大片撩人的春光!
至于下面,衬衫刚好遮住大腿根部,却遮不住一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
她一头棕色的长卷发随意披散,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妩媚。
这大半夜的,看来是不想让人睡觉。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渐暗。
他眉头微蹙,把头偏向一边,语气不耐烦地凛声道:“这么晚你不睡觉闹什么?”
女人拽住他的衣摆,声音弱弱:“我要跟你一起睡。”
“胡闹什么?”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你害什么羞?”
是的,沈清跟南泽言睡过一次,也就那么一次,而且还没得逞。
四年前,她成年那天,沈崇景给她办了很大一场盛大的晚宴。
那天,她似众星捧月,享受极致奢华与浪漫的公主梦。
可她,从头到尾想要的都只有一个南泽言而已。
上次沈煜说,要给南泽言下药。
其实这个蠢招,她早就在宴会那天用过。
她曾经以为,等到有一天,她成了大人,就能当最爱的泽言哥哥老婆了。
他们也会像,她姐沈叶跟陆泽南一样幸福。
很可惜,她表白失败了。
南泽言说,他一直以来都只把她当妹妹,就跟他家的妹妹陆歆琰一样。
沈清不甘心,就偷偷问她那个不着调的哥哥沈书宸要了催情药,掉进了南泽言的酒杯。
结果,没有她想象中的甜蜜一夜。
他宁可难受死,都不肯碰她一根手指头。
她强行抱着他睡了半夜,他都没动半点邪念。
后来,她放弃了……
其实这些年,沈清能感觉出来,南泽言对她真没那方面的感情。
一直都是她在一厢情愿。
可爱了这么多年,她总归是不甘心的。
就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勇敢,也最后来一次了断。
就在南泽言再次开口,准备拒绝的时候。
沈清眼巴巴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含着水光,可怜兮兮的哀求,“我有话要跟你聊,我们一人睡一床被子。”
“放心,我今天没有超纲的想法。”
他眉眼淡漠如雾,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生硬地拒绝,“有什么话明天白天再聊。”
“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往男人床上爬,像什么样子?”
“我不管,我就要。”
“实在不行,我说完话就走还不行吗?”
“不行。”
必要时,沈清拿出杀手锏。
她眼圈骤然泛红,吸了吸鼻子,眼泪说掉就掉,“泽言哥哥,你怎么总是对清儿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