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
“要不要去看看?”
短暂的商议,他们决定去看看。
反正继续走下去,也是无头苍蝇,有一块印,也算收获。
照着吴元昊指的方向,走了两天,两人看到了那个印痕。
‘杀!’
一个大字被方方正正印在地面上,其中惨淡杀气惊的四周飘絮飞雪进不得这个印痕。
两人沉默了。
看这威势,这块印,至少是中品神兵里的佼佼者!
甚至说,是上品兵刃也说不定!
即使找到它,两人也很难说能不能对付的了它。
“我算算。”
叶裕开口。
他也想算一算自己在哪里能找到钟,但己身功劫牵扯其中,又没有一点头绪线索,耗尽真气也毫无所得。
反而面前这个,有痕迹,线索,不能算出来太多,但知道留下它那块大印的方位还是没问题的。
他双手捧起飞雪,真气灌注其中,接着,抛洒向那个‘杀’字。
飞雪纷纷洒洒的压下,描出了那方大印的具体轮廓。
方方正正。
就像一块被雕成正方形的石头。
继续泼洒飞雪,很快就延伸出了一条雪道。
这就是那方印离去的方位了。
不消多说,两人便循着这个方向开始行走。
这一走,便是半个月时间。
途中,又发现了两次那方印的痕迹,依然是杀意凛然。
即便如此,两人对能否找到那印依然没抱什么希望。
继续找下去的原因也很简单,反正都是无头苍蝇般转悠,还不如有个事情做。
叶裕为自己的行程定了个时间,半年!
如果半年时间还找不到钟的痕迹,,,,,
就沐浴焚香,祭祀祖师。
本来他还有着不成就不成,留待往后,现在先找一柄不错的剑用着的心思。
但经历过时光跳跃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必须找到钟!
观水道人的感悟对自己影响太大,不想一个恍惚就已经生儿育女,就必须获得钟,用其来锚定当前时光!
不用想,祖师给出的感悟不是他当年成道之前的,这些年,他也没有空耗光阴!
甚至,现在叶裕都怕,下一脚迈出,再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胡子拉碴!
················
‘锵!
锵!
锵!’
刀剑相击,双双折断。
叶裕站定,看向对面司琴。
他略微感知,便明白自己这次一个疏忽,便沉浸在时光中过了三天。
时光在自己的意识中不时就错乱一下。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祭拜祖师!”
在这片不毛之地,转眼间就过去了半年时间,除了刚刚到来遇上吴元昊,两人一路走来,毫无生机。
天空上巡查这块杀弃之地的一品神兵都遇上了两次,依然没有任何一件王族神兵到手。
甚至连那块印的线索都丢失了。
再想想吴元昊,他与那面旗,可以说是近在咫尺,硬是陷入红云中,混混沌沌,清醒过来以后,已经为时已晚!
看来,要获得这兵刃中的五王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镇运之器!
这四个字的分量着实不低。
飞雪被洗去脏污,化作清水。
将一大片终年不化的飘雪尽数汇聚,凝为一具高卓瞻绝的道人塑像。
叶裕拜在塑像之前,司琴在略微靠后一点的位置同样拜下。
“弟子心有彷徨,求祖师指点迷津!”
片刻,雪融冰消。
‘当!’
天空一声余韵悠长的钟鸣响起。
“走!”
叶裕司琴对视,下一刻迅速起身,朝着钟鸣之处急行。
‘当!
当!
当!’
越是靠近,钟鸣之声就越是清晰。
但直到两人全力以赴赶了三天的路,才算看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悬浮在云层中的圆钟。
通体亮银色,璀璨夺目,造型古拙大气,钟鸣悠扬清越。
“中三品的神兵!”
叶裕激动不已,他毫不犹豫,飞身而上。
途中身侧涌出无尽黑水,化作滔天之浪,漫天席卷。
直到将那圆钟尽数包裹,他才算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慢功夫了。
黑水裹上挣扎的圆钟,叶裕不在这里多待,他立刻回身而返,拉上司琴。
“走!”
他感觉到了,在自己制住这圆钟的同时,远方有两道杀意凛然的意识扫了过来。
让自己浑身毛孔都在瞬间紧闭!
显然,王族兵刃在杀弃之地是特殊的存在,能达到中三品,便有高品神兵留意它的情况。
移步换景,昏暗发红的世界消失,再次显出了天地皆白的盛景。
叶裕掌心托着一团翻腾不休的黑水,长出了一口气。
这趟杀弃之地的行程,长的超乎意料。
好在未曾发生什么意外,顺利拿到了钟作为神兵。
这让叶裕愈发感觉到了上面有人的好处。
看起来简单,顺顺利利达到了预期目标,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就是花的时间多了点。
但你换一个人试试。
就像那个吴元昊,他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
祖师无言,但给的照顾一点都不少!
就像那声钟鸣,不用想,什么声音能传出自己脚程三天之外,还能被循声找到那个物件?
“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你要回去吗?”
叶裕看向司琴。
后者略微犹豫,接口到:“我得回去。
出来这么长时间,不知道风觅那个家伙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得回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回来找你。”
叶裕点头,两人告别以后,他开始专注于黑水包裹中的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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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主,这东西可是违禁品,如果被查到,即使以您的身份,也不是小事吧?”
浮天云州上,王莫廊躺在白色摇椅上,手中把玩着官印,一晃一晃,好不悠闲。
“放心好了!
就你们那小打小闹,一辈子才能赚几个钱?
还不如我从家里领的月例!
咱们这浮天云州居无定所,皇庭中一年半载也不会来个人,怎么可能被查到!”
王莫廊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背着双手走到云边,看向下方广阔天地。
“重渊立教你知道吧?
咱们这巡天司,恐怕干不了多久了!
这驻地都得还给人家!
不多赚点,这里解散后,你那什么去跑关系,换个好职司?
还有,这天天跟着云跑,居无定所,一年半载不一定能回家一趟的活,你真乐意继续干下去?
听我的,等这浮天云州交还重渊教,什么证据,什么错误,全都被消的一干二净!
而且。”
王莫廊意味深长的道:“我可只是一个副司主,咱们的顶头上司,另有其人!
叶司主天天闲云野鹤不能更舒服了,但这该他担起来的责任,可不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