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如此宝物,孩儿受之有愧!”
见花荣面对绝世神弓,还能快速恢复清明,诚恳的说出推辞的话,高俅心中对花荣的评价,顿时又高上了几分。
但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高俅还是拎得清的。
再说了,要跟辽人斗箭,有着绝世神弓不用,那不是傻么?
高俅微微一笑,以他多年的受贿啊,行贿啊的经验,他啊,还没有送不出的礼。
“这样,你不说受之有愧么,那这弓,算是暂借你与辽人斗箭用!”
高俅不由分说,直接将锦盒塞回花荣怀里,接着道:“待你赢了辽人,为父就奏请圣上,将此弓赏赐于你!”
“这……”
花荣本想说,这样也行?
可高俅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严肃道:“事关大宋脸面,不可儿戏!明日就要斗箭,留给你习练的时间可不多了!”
听到事关大宋的脸面,花荣不敢再推辞,连忙躬身道:“那这宝弓便算是孩儿暂借,待明日赢了那辽人,再……”
“先这样,先这样!”
高俅装作不耐烦,像是哄小孩一般,又道:“今夜你就住府上,好生习练,明日与我一起去玉津御园,斗那耶律得重!”
花荣捧着七星凤鸣弓,一脸庄重,大声应下:“孩儿领命!”
高俅招来管家,安排花荣一应安置事宜自不必多说。
待花荣走后,高俅重重的瘫倒在胡床上,细细的复盘起今日的得失。
首先,他已经可以断定,现在所处的定是水浒世界无疑,而时间么,正是一切才刚刚才开始而已。
他不由的有些庆幸,还好才开始,若是一睁眼来到水浒后期,水泊梁山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全部就位,把该收的能人异士全收了,那他就没什么操作空间了。
现在林冲当了他亲卫,花荣更是当了他义子,三十六天罡已去其二,看他宋黑子以后还怎么凑齐一百零八将!
有了今日的成果,他决定了,以后定要将挖梁山墙角大计发扬光大下去,谁让梁山人才济济呢,不挖他挖谁!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要挖,像是一些脑子特别活络的,就肯定不行。
脑子活络,小心思就多,小心思多了,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
像是那宋黑子,表面上哥哥弟弟叫的亲热,背地里把弟兄们全给卖了,就连他自己最铁杆的铁牛兄弟,都能哄着灌下一海碗毒酒。
高俅根据依稀记得的那些记忆,大致将水浒一百零八将分成了三大类。
第一类,是必须拿下的,比如花荣、林冲、鲁达、杨志、武松、卢俊义、燕青等,这些人武艺高强不说,都是本性向善,若不是各种不公的遭遇,都是大宋的好子民。
第二类,是能收就收,不能收也无伤大雅,像是萧让、金大坚、朱贵之流,这些人没什么武艺,能上梁山凭的是手艺,危害性不大。
第三类,是需要严格镇压的对象,宋江、晁盖、吴用等,这些人名气大,脑子活,手腕硬,如果放任自流,必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动荡。
其次,从时间上来推算,如今离靖康之耻,差不多还有九年,也就是说,若是按正常的历史轨迹,北宋只剩九年的国运,而他高太尉,亦将在十年后小命不保。
这种悲惨的结局,自然不是贪生怕死的高太尉想要的。
他,要逆天改命!
至于怎么改命,他还没完全想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必须建立一支强大武装,强大到足以抵抗金人的铁骑入侵。
那如何建立这支强大的武装呢?
回到了上面那一条,高俅先打算以水浒精英为班底,再从八十万禁军中抽调精锐士卒,打造出紧紧围绕在他身边,关键时刻能保他小命的一支私人武装,名字他都想好了。
就叫,高家军!
最后,也是眼下最为迫切的,那就是高俅想要弄明白,为什么他会没有子嗣。
按正史上来说,他可是有三个儿子,高尧辅、高尧康、高柄,其中《宋史》记载,高柄甚至还获封昌国公。
经过仔细思量后,高俅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啊,问题出在了他之前一直修炼的《大黄庭》之上!
自打徽宗迷上了道教,给自己安了个教主道君皇帝的尊号后,高俅为了迎合上意,也挑了本《大黄庭》,像模像样的修炼起来。
而《大黄庭》上部经有云:
关元茂签阖两扉,幽阙侠之高巍巍,丹田之中精气微,玉池清水上生肥。
神庐之中当修治,玄膺气管受精府,急固子精以自持,宅中有土常衣锋。
子保完坚身受疾,方寸之中谨盖藏,精神还归老复壮,心结幽阙流下竟。
三关之中精气深,子预不死修昆仑,绛宫重楼十二环,琼室之中五色集。
常存玉房神明达,时思太仓不饥渴,役使六丁玉女谒,闭子精门可长活。
所有以上这些,高俅曾经奉为圭臬的诀要,其实,都是在提醒修炼者一件事。
要固精!!!
固精,有很多的技巧。
但高俅采用的,是最极端的做法,禁欲!
稍有现代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旦不近女色了,怎么还可能诞得下子嗣!
“没文化,真可怕……”
想通了为什么明明龙精虎猛,正值壮年,却一直没有一男半女原因,高俅不禁连连埋怨起之前,实在是浪费了太多大好春光。
为了这道家功法,不娶妻,不纳妾也就算了,甚至陪徽宗逛青楼,都不叫个妹子耍上一耍,真真是……
高俅气鼓鼓的把书案上的道家典籍一股脑的扫落在地,大声嚷嚷起来。
“来人呐,把府上所有丫鬟都叫出来!快!快!快!”
眼珠子有些发绿的高俅,一刻也不想等,连连催促管家召集起太尉府的妙龄少女。
可是让他很无奈的是,几圈看下来,上百个太尉府的丫鬟,俱是歪瓜裂枣,愣是没有一个能看得入眼,或者说下得了嘴的。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但凡有些姿色的,早就被那花花太岁给嚯嚯了。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连高槛都沦落到要上大马路上去调戏良家妇女了,更足以说明太尉府的这些个丫鬟的相貌,实属堪忧了。
最后不得已,胡乱叫上了几个亲卫,又升起了轿,一群人在高俅的不停催促下,风风火火的,向汴京最大的瓦舍冲去。
在轿中,高俅恨恨道:“今晚,某要打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