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九佛镜在颤栗,仿佛是承受不住面前之人的身影一般。
普贤皱眉,九佛镜从未出现如此情况。
随后两人输入更多的力量,没想到九佛镜差点将两人吸干,镜中的画面终于稳定,只见镜中映照一株菩提树,那只金蝉趴在菩提树上,仿佛是在悟道。
【看来这九佛镜不如天庭的照妖镜,更比不上那昆仑镜与昊天镜,只不过这镜子不错,路上若是遇到妖怪,只要镜子一照就能分辨是不是灵山之人。】
普贤与观音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这金蝉子没问题,那便行,接下来就看他的佛心了。
随着画面转变,只见孙蓉体内一颗金色的心脏仿佛有一尊佛盘坐其中一般,其背后功德金轮仿佛实质一般。
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被孙蓉叫住了:“不知两位菩萨降临?小僧有失远迎。”
八戒和悟净站在两人后方,悟空站在孙蓉身侧,小琼莲用手胡乱擦了擦嘴角的汁水,好像是刚刚吃完什么一般,来到孙蓉旁边。
“玄奘,听悟空说你们在通天河遇到了妖怪,本座与普贤菩萨特地前来帮你们除妖。”
“啊,菩萨,你还不知道么?”
“什么?”观音总觉得又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是真的不想跟着金蝉子待在一起,总觉得他是不安好心,哪怕如今看到金蝉的一心向佛,她也还是想远离这家伙。
“今早那河中妖怪要吃人,我便让八戒和悟净挡劫,谁知这妖怪太不经打了。”
“那鲤鱼精死了?”
“咦,菩萨,你怎么知道是鲤鱼精?”
【这鲤鱼精原本是观音养在南海紫竹林的,具体作用不知,这次确实是下界作恶多端,万死难辞其咎。】
“实不相瞒,这鲤鱼精乃是我南海紫竹林潜心修佛的一小妖,前些日子不小心跑了出来,给这里百姓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确实是本座看管不严。”
【一句看管不严就了事了?这里死去的孩子怎么一个字都不提?】
”观音,普贤,可还记得俺老孙在灵山说过什么?若是我师父没问题,俺这西天之行便就此结束。“
孙蓉皱眉:“悟空,此话如何讲?”
“师父有所不知,灵山众佛看到咱们西行所过之处竟然都在研读道经,便想着是咱们师徒五人所干,俺老孙气不过便在那灵山理论了一番,他们不信俺,执意要试探师父。”
“原来如此,此事也不能怪佛祖他们,悟空,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回大唐,我那兄长可是许诺过若是灵山之路走不通,便回到大唐,他倒是不会缺咱们一口吃的,八戒,悟净,收拾东西,咱们回家。”
看到一行五人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普贤和观音此时急了:“玄奘,可还记得你的愿望。”
“自然,小僧希望前往灵山取得三藏真经,度化世间之恶,一路上哪怕受再多委屈,再多苦难,玄奘都未曾忘记初心,可如今我信仰的佛都不信我,你们不觉得小僧就是一个笑话么,这真经又是否有用?”
两人沉默许久,心中有些愧疚,最后还是菩萨开口:“玄奘,此事确实是我们灵山做的不地道,不如这样,我从凡间得来一柄玉如意,不如送给你如何?”
“菩萨,小僧岂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我大哥乃是唐王,区区玉如意,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不知玄奘如何才肯继续西行。”普贤此时终于开口。
“佛曰,吾当三省吾身,正衣冠,正其身,可小僧身边也没有一面镜子,小僧觉得普贤菩萨身后的镜子与小僧有缘。”
两个菩萨都皱眉,这九佛镜平日里确实没啥用,但也是佛门至宝之一,怎能轻易送人?而且这法宝的主人乃是佛祖,他们怎能越俎代庖。
“也罢,贫僧不愿让两位菩萨为难,八戒,悟净,还等什么,咱们回去。”
“慢着。”
眼看他们继续收拾行李,两位菩萨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喊停了他们的动作。
“这镜子,你且拿去。”
孙蓉没想到的是这九佛镜到了自己手中竟然还想逃,被她瞬间镇压。
【差点阴沟里翻船,这镜子竟然布满了佛气,只要我泄露一丝造化气,它就想跑,到了我手里,也是你之幸运,说不得以后能跻身天庭第四。】
两人返回灵山,将此事急忙汇报给佛祖。
“无妨,这九佛镜本就是无用之物,给了便给了,只要那玄奘没问题便可,想必天庭之人传道定然紧随玄奘之后,普贤,你带十尊罗汉前往,阻止对方,必要时可杀无赦。”
“谨遵佛旨。”
“观音,如今骑象罗汉和欢喜罗汉陨落,你且再去人间物色两尊罗汉,让其尽快归位,只有灵山众佛都在,我才能离开灵山。”
“谨遵佛旨。”
【如今佛门肯定盯死了自己,甚至会认为有天庭之人尾随其后传道,以他们的心性,定然会杀无赦。】
“师父,你要是不吃,我们可都吃完了啊。”悟净在一旁说着,本来就饿没几条,刚刚小琼莲在几人对峙的时候一个人吃了一条鲤鱼。
“你们吃。”
【倘若身后无天庭之人,那么佛门肯定会再次怀疑我,所以就必须有人,而且这个人选极其重要。】
神魂离体,她直接朝着天庭飞去,悟空望了一眼,随后坐在她的旁边。
一路来到瑶池:“姐姐,如今佛门对我怀疑,想必对天庭也有所怀疑,我现在想到一个办法,就看咱们想要什么样的收获?”
“你的意思是。”王母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想要名正言顺再坑杀一波,其中危险可想而知。
“姐姐,这人选就很重要。”
“好,不如让二郎走一遭?”
“不可,若是真君前往,佛门如何敢出手?所以需要一个不经常露面,而且战力无双的人前往才行,我不能久留,便先离去,此事需要尽快抉择,最好是在我离开通天河的时候。”
王母略微一思索便知让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