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始料未及,身上不不小心就挨了几记,顿时被打得鼻血都出来了。
他气炸了!
终于想起来要还手,但这胖女人力气大得紧,左右开弓、四肢并用,他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他被打得只想逃,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想要躲进车里,但手才挨到车柄,就被人往后一提,然后再扔了出去。
周泽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他浑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断了,他倒抽一口冷气,挣扎着欲爬起来,却又被人一把给踩住胸口按了回去。
周泽,“……”
他差点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
他妈的,他这是得罪了谁来着?
谁,谁……来帮他报个警?
再这样被打下去,他估计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两人他妈的是谁啊?
打人能不能给个理由?凭什么打他?
周泽心头怒火正旺着,好不容易爆发了一点力气,想要怒吼,嘴巴却被踩了一脚,直接把脸给踩变形了。
“呕!”这一次,周泽是真的吐血了。
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下一秒,让他爆爽的兄弟,直接被人踩了一下。
踩、踩了……一、一下。
就这一下,差点要了周泽的老命,他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周泽放弃挣扎了,他无力的瘫在地上,只求这一场酷刑能够早点结束。
他奄奄一息、有气无力。
终于,他听到那胖女人说,“……看他好像快要没气了,别打了吧。”
“行吧,那就不打了,下次见到他,还打!”
周泽,“……”
不是,你到底是谁?
敢不敢报上名来?
下次,老子绝对会报仇的!
突地,刚才打他的胖女人,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糟糕!儿子,我们好像揍错人了!这个好像不是家暴你姐的那个渣男!”
周泽,“……”
打他的年轻男人,凑过来看了一眼,瞪大了眼,“妈,这好像真的不是那个渣男呢?搞半天……我们揍错人了?”
周泽,“……”
胖女人一脸愧疚,“小子,对不起啊,我们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家暴我女儿的女婿呢,抱歉啊。”
周泽,“……”
年轻男人一脸诚恳的挠着头,“真不好意思啊,你跟我那家暴的姐夫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我们才认错了,抱歉、抱歉。”
周泽气息开始紊乱。
就怕当场气不死他似的,年轻男人一脸真诚,“打了你,我们是真的不好意思,要不这样,我们送你去医院吧?医药费我们来出。”
周泽闻言,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年轻男人扶起他,“真抱歉,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放心,我们在医院也是有人的,他可是有名的兽医呢!”
一听兽医,周泽立即挣扎起来。
畜牲!快放开我!
……
公司的吃瓜群里,有同事将周泽被暴揍的视频发到了群里。
看着惨兮兮的周泽,众同事那是笑得人仰马翻。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周泽被揍成猪头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哦!)
(真解气!让他pua别人,让他豪横!落到我们的手里,分分钟让他想重新回娘胎!)
(爽啊!这个视频建议反复观看!我觉得吧,不止我们看,还要让国人一起看!)
(放心!估计不用我们出手,周人渣被打的视频就会传遍全网,许多路人也拍了!)
(这个视频,不能完整的流出去,到头来只是一个误会,那多便宜周泽?剪辑师呢?重新剪辑一下,周泽就是一个家暴、出轨的渣男!)
(这一招,绝!到时候,周泽只会是一个家暴、出轨的渣男,全网攻击!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朝她吐口水!)
(好呀好呀!我们公司果然人才辈出啊!对付周泽这样的渣男,我们有的是办法!)
(哈哈哈,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是比困难多,为有才的你们狠狠点上一个赞!)
对于周泽的遭遇,顾绵自然不知情,下班后,她直接出了公司并等祈江郁。
祈江郁还没来,看到前面的一家连锁牛杂店,有点馋就去买了一份。
牛杂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店员做的,咸得要命。
刚吃进去第一口,她差点没给咸得吐出来。
【要命!好咸,好咸!】
祈江郁出来了,见她在吃牛杂,本来想过来也尝一口,听了她的心声后,顿时将话给吞了回去。
顾绵吃了第一口,又皱着眉吃第二口、第三品……
祈江郁看着她的脸蛋都皱成一团了,实在是没忍住,“猫猫,看你的脸都皱成一团了,是不是咸?”
顾绵抽了抽鼻子,“是有点咸。”
祈江郁心疼的道:“那就别吃了,扔了它吧?”
顾绵,“那怎么行呢?我花了钱的?”
祈江郁无语,“钱重要还是舌头重要?”
顾绵,“钱重要。”
祈江郁将牛杂夺了过来。
顾绵睁大眼,“你要干嘛?”
祈江郁将它放在垃圾桶旁边。
顾绵顿时就不乐意了。
祈江郁,“放在这里,流浪猫会来吃的,也不算浪费,嗯?”
顾绵想了想,“行吧,只能给流浪猫狗吃了。”
【他都放在垃圾桶旁边的,我还能去捡回来吃不成?】
祈江郁无奈的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这小猫儿,怎么就这么计较呢?”
顾绵,“我妈教我的,做人不能太吃亏。”
前两天,她好像突然忆起了原主的一些事情,但不多。
祈江郁觉得顾伯母肯定没教什么好事,随口问道,“那她是怎么教你的?”
顾绵想了想,“小时候我在学校住宿,成绩非常不好。”
祈江郁,“所以呢?”
“我妈让我书能读就读,不能读就算了,多吃点饭!因为她交了我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祈江郁忍俊不禁,“那伯母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
顾绵跟着吐槽,“可不是嘛?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一身体重是怎么来的?”
祈江郁忽然俯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他眨眨眼,“那我占你便宜,照你妈教你的不吃亏的道理,你是不是双倍亲回来?”
顾绵,“……你当我傻呢?”
她愤怒的擦了擦嘴。
【想占我便宜就直说,还想骗我上当,过分!不过,他的唇粉嘟嘟的,看着确实很好咬的样子。】
祈江郁,“……”
他笑了笑,眉眼里全都是笑意,他捧住她的小肉手,放在手心里戳玩,“走了,回家。”
顾绵感觉他的手暖烘烘的,撇撇嘴。
【怎么这么喜欢戳人?他戳人的时候,能不能小力一点点?我的手就是这么被玩坏的。】
祈江郁,“……”
两人回到翡翠城时,已经七点多了。
王妈晚上只熬了些粥,还配了虾、水果等。
她没等他们回来,高高兴兴的去小区里找其他老头跳广场舞去了。
吃完东西,祈江郁回书房去处理一些工作。
而顾绵则是无聊的看电视,但电视剧情实在不怎么样,她不太喜欢看,便给顾母打了电话。
顾母接到电话后,直接开口问,“绵绵,是你啊?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顾绵抽了抽鼻子,“这个时候不能打电话吗?”
顾母,“不是不能打,而是,我这会儿准备出门找老王啊,我们约好了一起去跳舞的呢,最近放假,陆续有大学生回村,他们跳起广场舞来,可潇洒飘逸了,爱看!”
顾绵无语,“妈,你要这么直接吗?”
顾母,“我的肠子就那么一点长,还不直接点?整那么多弯弯绕绕,憋都要憋死!幸好我的肠子简单,要不然你还能找到出口吗?”
顾绵直拍大腿,“妈,能不能别说得这么恶心?”
顾母哼了一声,“我都把你生出来了,还有啥恶心的?”
顾绵头疼的扶额,“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去找隔壁老王?你就不怕我爸吃醋啊?”
“他有啥好吃醋的?他吃的醋还少吗?听说吃醋养人,你爸爱吃醋,皮肤白是有原因的。”
顾绵不想说话了,“妈,你做个人吧,考虑点我爸的感受。”
顾母,“他有什么好感受的?绵绵啊,不跟你说了,隔壁老王已经在喊我了,真是的,一把年纪了,婚都结了两回了,还是这么急躁,我要跟隔壁老王去跳舞了,挂了,王姐,别催了,我马来就来!”
顾绵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翻了一个大白眼。
【就……就这?所以,老王是姐妹?啊啊啊!疯了疯了!】
顾绵觉得自己被顾母给耍了,心情顿时不好了,她郁闷的丢下手机,去洗澡。
她有个习惯。别人心情不好就会去吃吃喝喝或买买买,她呢,心情不好就想着去洗个澡。
从头洗到澡,洗去了不开心,浑身顿时就舒畅了。
洗完了澡,顾绵的心情果然好多了,她坐在踢脚凳上抹头发。
这时,顾父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顾父,“绵绵,刚才你妈给你打电话了?”
顾绵,“是啊,她说你皮肤白、长得帅,都是因为你爱吃醋。”
顾父愣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那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去找她,顺便吃个醋?”
顾绵叹气,“爸,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你还是悠着点吧。”
顾父,“胖子都是潜力股!”
顾绵语塞,“爸,刚才老妈急冲冲的给我打电话,她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吧?”
顾父,“她能有个什么事啊,估计就是想问你,隔壁单身的老水牛都有对象了,你的对象什么时候牵回来?”
顾绵,“……”
顾父接着道:“上次你回家的时候,你妈不是让你去追那谁吗?这么久过去了,你把人搞定了没有?”
顾绵不想说话了。
顾父,“你妈说他是你的领导,你现在领导他了没?绵绵啊,不是我说你,你这速度有点慢啊。”
顾绵,“爸,我不跟你聊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再见。”
说完,完全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了。
祈江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对着手机气鼓鼓。
“猫猫,跟谁讲电话了?怨气挺重的?”
顾绵幽怨的盯着他。
祈江郁被她看得心理发毛,柔声安抚,“怎么了?我惹你了生气了?”
他回忆一顿,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
顾绵撇着嘴,看他的眼神更幽怨了。
【都怪他!没事长这么帅干嘛?长得帅就算了,还刚好要让你爸妈看见!害得我爸妈天天惦记着他,都恨不得我将他给绑回去给他们当女婿了,过分!】
祈江郁听了她的心声,笑得可开心了,“猫猫,你看我们两家长辈催婚催这么紧,要不,明天我们带上户口本去结个婚?”
“闪婚啊?”
“我们都同居这么久了,还算闪婚吗?在别人眼里,我们娃应该都生了好几个了。”
“那能一样吗?我们虽住一个屋,但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祈江郁忽然逼近她一叔,目光灼灼,眉眼笑意闪闪,“那你倒是提醒了我,猫猫,你看我们同居这么久了,还什么都没做过,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要不我们加快速度好不好?”
顾绵脸一热,假装没听到,她一把跳进床,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我要睡觉了。”
身边忽然一沉。
祈江郁也躺了进来,他轻扯被子,盖住两人。
顾绵推他,“你下去地板上睡,我不习惯两个人。”
祈江郁却是突然笑了,“那你要习惯。”
说着,猝不及防的,他翻身而上,身体压在她圆滚滚的身上,长指捧住她的脸。
“猫猫,我其实……已经等很久了。”
顾绵,“扑通,扑通!”
除了心跳声,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祈江郁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唇上、锁骨上,“猫猫,要尽快做好准备呢,可别让我等太久,再等下去,对面的那个吵着要吃奶的小不点,都要娶老婆了。”
他们对面栋,有个一两岁的娃,很爱哭。
顾绵,“哪、哪有这么夸张?”
祈江郁亲了亲她的耳垂,“猫猫,我们先练习练习吧,先慢慢习惯习惯,今天我先练习,明天到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