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洗完衣服,也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又开始忙碌起家里的晚饭。
等快忙得差不多了!贾东氏这才串完门,手里拿着鞋底回家。一进门,就见一身绸缎的小槐花,她的眼珠子差点惊掉在地上。
“秦淮茹,这是咋一回事?槐花这一身新衣服是从哪里来的?你背着我,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贾家的事?”
贾张氏高声喝问儿媳妇秦淮茹。在她的潜意识里,肯定是儿媳妇在外面勾搭上了人,这是别人给的好处。她根本就不会相信,有人无缘无故,会将这绸缎衣服白白送人。
“妈,你说什么呢?这是人家娄晓娥见槐花,一身单衣怕她受冻生病,所以送来了两身棉衣。”秦淮茹委屈地解释道。
“娄晓娥会平白无故送新衣服给槐花?而且还是绸缎的。你想好了再说,我可会去问。”
贾张氏是一脸地不相信。在这个年头,街上已经看不见有人穿绸缎了。只有到了夏天,才会有人穿丝绸短袖。这料子透气!
“你去问好了!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淮茹端着饭菜上桌,顺便赌气地回了她一句。
贾张氏见抓不到秦淮茹的把柄,回头就对小孙女恶狠狠地说道:“把衣服都脱下来,小小年纪就穿绸缎,就不怕折了你的寿?”
“妈,这么小的衣服,不穿等以后就穿不了。放着还不是浪费了?”秦淮茹对她婆婆贾张氏,也是无可奈何。难不成脱下来你穿?
“你知道个屁!像咱们这种家庭,突然就出现个穿绸缎的。别人会怎么说我们贾家?”贾张氏厉声喝问。
“人家说不着我们贾家,要说也会去说娄晓娥。但人家娄晓娥家里有钱,谁能奈何她娄家?”
秦淮茹却不以为然!反而有些羡慕。她秦淮茹这一辈子,也从没穿过绸缎的衣服。
“反正我不管,就是不能让槐花穿绸缎的衣服。赶紧给我脱下来!”
贾张氏开始胡搅蛮缠!她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她贾张氏这一辈子也没能穿上绸缎,凭什么这赔钱货就能穿上?
这时,棒梗带着小当也回了家。见到小妹槐花一身新衣服,当场眼睛都红了!虽说他并不认识绸缎,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认知,这身衣服非常漂亮,肯定价值不菲。
“妈,我也要槐花一样的衣服。凭什么她有,而我却没有?我也要!”
棒梗当即哭嚎起来。她妈太偏心了!将好衣服放在最后留给了槐花。
“这是人家送给槐花的!你也要?你有穿绸缎的命吗?”
秦淮茹是又气又急!这一家子都不让她省心,她到哪里去找绸缎给儿子棒梗做衣服。
棒梗哼了一声,头一扭进了里屋。贾张氏还在饭桌上喋喋不休,棒梗已从里屋出来,右手里隐藏着他削铅笔用的小刀。
趁着小槐花不注意,他走到槐花的背后,用小刀在她的绸缎衣服上划了几道大口子,都露出了里面洁白的棉絮。
小爷没有,你也甭想穿。哼!
槐花望着露出棉絮的绸缎棉祆,她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就算棒梗打她,她都没有哭。可是这一次,是娄姨给她温柔的关爱,却彻底的被棒梗所践踏。
她哭着推门跑了出去。泪水一下子朦胧住她的双眼,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向了哪里。直至一双手将她紧紧抱住,并替她温柔地擦去了泪水。
她这才看清楚,自己跑进了后院。娄姨正抱着她,用手替她擦拭着眼泪。
娄晓娥锁上房门正打算回娘家蹭晚饭。由于她大小姐出身不会做饭,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她只能在家凑合着。可这点心之类的她已吃腻味,就想着回娘家吃热菜热饭。
可刚锁上门没步几步,就看见小槐花哭着,跌跌撞撞往后院跑来。赶忙上去一把将她给抱了住!
她也一眼瞧见了,今天下午刚上身的棉衣,被人为地划了几道大口子,都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见小槐花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娄晓娥眼眶也红了!她轻轻拍打着小槐花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小槐花别哭!娄姨家里的衣服还有很多,都给小槐花穿。好不好?”
“娄姨对不起,新衣服给棒梗划破了。呜呜呜!”小槐花打着嗝,向娄姨告状道。
“衣服姨多得是!你跟姨回家拿好不好?”
娄晓娥轻声地安慰着。她心里有一股想要收养小槐花的冲动!但这也只能想想,头一个许大茂就不会同意。
她抱起小槐花就走!原本还想着去和中院西厢房说声。可她是大小姐性子,也不满贾家对槐花的态度,一赌气就出了四合院。
乘坐着公交车就到了东单的娄公馆。家里见她带了个小女孩回来,都过来问情况。小槐花也乖巧,见人就喊阿公阿婆礼貌得很。
娄晓娥将小槐花的遭遇这么一说,也引起了母亲谭雅丽的同情。但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们也无能为力。
娄家有个懂织补手艺的帮佣,将小槐花身上的棉衣拿过去修补。厨房赶紧往饭厅端饭菜,早点吃完饭让孩子回去。
娄晓娥不打招呼就带别人的小孩出门。如果别人顶真一点,肯定是理亏受指责。
小槐花坐在饭厅里左右观望。这娄家不愧为有娄半城之称,光这个饭厅就抵贾家两个大。这幢外墙由白色大理石砌成的西式大别墅,里面的布置是富丽堂皇。
她不禁为娄晓娥有所不值,这位堂堂的娄家大小姐,居然嫁给了家里佣人的儿子。
吃过晚饭,棉衣也织补好。娄振华吩咐家里的司机,赶紧送这两人回去。
槐花告别娄姨推门进屋。饭桌上干干净净,看来家里早就吃完了晚饭。
秦淮茹见小女儿回来,还开口抱怨她。“你跑哪里去了?你哥又不是存心,你气性倒挺大的。”
槐花对这个家早已没有了眷恋,对于秦淮茹指责她的话,她是默不作声。
秦淮茹还想过来帮女儿缝补衣服,却惊讶的发现,女儿身上被划开的口子,已经被织补完整。这手艺比她还好!
她可不会认为是出自娄晓娥大小姐之手。这小女儿是越来越神秘了!
问过她吃过晚饭了没有?槐花点点头,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远处,和这个家是格格不入。
秦淮茹还想将女儿的铺盖卷,搬进里屋的炕上。让四岁的小女儿一个人睡外屋,她秦淮茹还做不出来。
可立刻被贾张氏和棒梗联合制止。棒梗说什么都不愿和槐花睡一张炕上,他和槐花势不两立。
贾张氏也借槐花病才刚好,保不准身上还带有病菌为由,拒绝槐花睡里屋。
槐花自己更不愿意!她身上可带着大秘密,睡同一炕上咋让她偷偷地吃东西?再说,她也不愿和棒梗睡在一起。
秦淮茹也只能作罢!她从柜子里取出件劳保大衣,替小女儿加盖上。
好不容易等一家子都洗漱完进里屋。又等了大半个小时,聆听到里面传来打鼾声。
槐花心念一转,整个人进入了空间。暖和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她脱了穿着睡觉的绒衣绒裤,在草地上打起了滚。这空间是她能否在这时代立足的唯一依仗,一定要保守好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