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鸢可不是会有同情心的人,她的温柔几乎全给了自家父神,哦,母神,没有,狗女人不配拥有她的温柔。
“因为,你的手段太过下三滥了,还有,你的知黎哥哥并不喜欢你。”镜鸢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女生:“……”
虽然是实话但是没必要扎她心窝吧?
顶层某个房间内,韩休朗把安知黎扔在床上,被他的力道带下,倒在他身边,喘着气。
这家伙,怎么这么沉?
“难受,热,我要……”某人又开始闹腾了,刚刚一路上就一直在捣乱,现在又开始了。
十级空耳大师韩休朗,“什么受?你什么?”
安知黎扯掉身上的衣服,嘴里呢喃着热,脱完自己的又扒拉韩休朗的衣服。
韩休朗:“!!!”
干什么玩意?!
他吓得赶紧扯过薄被盖住浑身赤果果的安知黎。
安知黎被控制手脚,难受得呜咽起来,喉间溢出委屈的声音,韩休朗听到,手下意识松开,安知黎翻身压着韩休朗,撕掉他身上的衣服,胡乱的亲他脖颈。
安知黎身上炽热滚烫的温度不带保留传到韩休朗身上,韩休朗只觉得自己身上也开始发烫,似乎察觉到什么,他低头看去,脸一下就红了。
这算什么事?他一个笔直的,居然对同性****,更要命的是,对方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还是……他本来就是弯的?
韩休朗面色一黑。
“安知黎!”韩休朗快被他气死了,低吼出声。
“……”
意识逐渐模糊不清的安知黎只知道被人凶了,眼泪止不住流出来。
韩休朗:……
这这这,这么脆弱的吗?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安知黎这么哭,好像哭得……还挺好看的,咳。
安知黎动作一顿,脑子清醒了一些,仅仅一些,“你凶我!韩休朗,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能不能不要喜欢李镜鸢,喜欢我好不好?他不敢把话说出来,一旦挑明他们怕是连死对头都不是。
没得到回应,安知黎缓缓离开韩休朗的身体,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忍着心底的酸涩,极力压下内心的燥热,沙哑的声音轻轻颤抖,“对不起,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麻烦了……”
韩休朗闭目缓和因他而产生的躁动,张口就道:“找医生?你有病?”
此言一出,室内安静了一瞬。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知黎身体发颤,“是,我踏马就是有病,才看上……”他话语停顿,下床,跌跌撞撞朝浴室走去。
“看上什么……你又去干嘛?”韩休朗看他摇摇晃晃,忍不住跟在他身后。
“**……”声音掺着水声传出来。
韩休朗反应过来,愣住。
安狗,是被下药了?
“砰——”
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安知黎——”
韩休朗脑子嗡的一声,身体比脑子快,下意识踹开浴室的门。
安知黎跌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呆愣愣任由淋浴的水撒在他身上,韩休朗心里有些不舒服,大步过去把他抱起来,“想死别他妈的在酒店里。”
冷水根本解决不了安知黎身上的药性,他趴在韩休朗肩膀上,炽热的唇亲他耳垂,低声祈求:“韩、韩休朗,嗯,求你……你帮我好不好?”
随后又慌不择言道:“不然、不然你帮我找个人进来……”
真的好难受,他整个人都要爆开!
找个人进来?
和没理智的人根本讲不了道理,韩休朗语气听不出情绪,“是个人都能……上\/\/你吗?你能不能不要……”
不要什么?
韩休朗不知道,他只知道听到安知黎说帮他找人进来的时候,胸口无端生出一团怒火。
忽地,喉结被轻咬了一下,韩休朗一颤,抬手抓住安知黎的头发,往后扯了一些,眼底似火山沸腾,哑声道:“安知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yu望再度翻涌,脑子浑浑噩噩的安知黎对着那张说话烦人的嘴亲了下去。
韩休朗瞪大眼睛。
擦。
亲了?!
安知黎到底知不知道他亲的是谁?
感受着唇齿间陌生的温度,终究是*\/\/望战胜了理智,吻越来越深。
交缠在一起。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声。
……
低沉暧昧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悬挂在夜空的月亮羞得躲进云层里,为这对诉说着缱绻情话的人打掩护。
**
翌日一大早。
镜鸢丝毫没有形象蹲在酒店走廊,旁边直挺挺站着一个帅气的青年,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
“镜总,谭哥说让你在外注意些。”青年委婉道。
谭江的原话是:看好镜总,好歹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在外面让镜总时刻注意形象,不要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但青年不敢说。
镜鸢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要不小周你把早餐给我,你回公司帮谭江?”
咋这么能说呢,她蹲了多久小周就说了多久。
小周哽住,也不敢再劝镜鸢,默默站在她旁边,安静得像根柱子。
又等了好久,门才从里面打开。
打开门就看见站着一个人,韩休朗被吓一跳,才看见蹲在地上的镜鸢。
镜鸢抬头看,哦,是那个话痨啊,他第二天居然还能下床?神奇!
不怪镜鸢这么想,韩休朗看着就没安知黎高大结实,没想到啊,这家伙居然是个壹!
“咳咳,鸢姐你怎么在这?”韩休朗整理好衬衫,遮住脖颈的红痕。
怎么在这?当然是来吃瓜的。
不过她会告诉他吗?当然不会。
镜鸢慢悠悠站起身,看着韩休朗没说话,沉默良久,才轻啧一声。
穿的还是安知黎的衣服。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问就是这傻狍子昨晚穿的根本就不是这件,这傻缺贼自来熟把衣服怼到她面前炫耀他母上对他的关爱。
韩休朗莫名红了脸。
镜鸢明知故问:“安知黎呢。”
韩休朗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他、他还睡着……”
他昨晚刚开荤,弄得太狠了,安知黎被弄晕了好几次,还没醒,他洗漱完想着趁安知黎没醒弄点吃的。
没想到刚开门就看到镜鸢蹲在门口。
“你们不是不和?”镜鸢幽幽问道。
“确实不和。”韩休朗说完,下意识舔了一下唇,唇上似乎还有清冽的酒香、柔软的触感,缠绵悱恻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他恍惚了一瞬。
看着韩休朗像头慵懒的大灰狼,浑身上下散发着餍足的气息,镜鸢郁闷极了,本来还想吃瓜的,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吃狗粮。
这傻狍子都直接上本垒了,她有病才来吃狗粮。
“早餐给你们带了。”镜鸢下巴微扬,示意小周把东西给韩休朗。
“谢了,鸢姐。”韩休朗道,“对了,加个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