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想反驳,可想起韩魅的咄咄逼人,还是止了声,没再劝阻,因为他清楚劝也白劝。
顾烈用对讲机吩咐侦察兵让开车的人停车。
卡车缓缓停下。
镜鸢率先跳下车,转身张开手臂接住跳进怀里的于锦随,把他往上掂了掂。
眼神扫了一眼韩魅,转而对拉着布的顾烈道:“顾队长,找女朋友还是多注意人品。”
顾烈一直把韩魅当成妹妹,他也没解释,“好,镜鸢,锦随,保重。”
韩魅恨恨咬牙。
镜鸢抱着于锦随朝着路旁高耸的树林里走去,一棵棵树木茁壮高大,枝条斑驳而杂乱,越往里越昏暗,时不时看见小径上的骨骸,嗅到恶臭的腐.烂.气息。
“害怕吗?”镜鸢亲亲于锦随的耳朵,柔声问他。
于锦随点点头,又摇摇头,“怕,但是有你保护我,就不怕了。”
镜鸢失笑,“既然岁岁怕,那闭上眼睛,一会就好了。”
于锦随乖乖闭上眼睛,手揪着镜鸢后背的衣服,脑袋埋在她颈窝。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于锦随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眼里还残存着恐惧的尸体,吓得他又闭上眼睛,双腿也夹紧镜鸢的腰。
镜鸢转了个身,手指一动,地上的尸体瞬间如尘埃消散。
这是栋合院别墅,里面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家具上布满了灰尘,镜鸢随手捏了六个纸片人打扫别墅、换新的家具,抱着于锦随坐在外面院子的石凳。
于锦随蹭了蹭镜鸢的脖颈,黏黏糊糊道:“饿了,阿鸢。”
“饿就喝吧。”
于锦随得了同意才咬破皮肤,食用鲜甜的血。
镜鸢抚着于锦随的腰,渐渐地……镜鸢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服的触摸了,手指撩开衣服,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柔软的肚子,爱不释手。
于锦随被这人坏心眼的动作弄得烦了,停止吸血,睁圆眼睛,“坏人。”
镜鸢眸光落在他染血的唇瓣上,眼眸暗了下来,“不闹你了,继续喝吧。”
于锦随软声哼唧,继续吸血。
镜鸢不再闹他,只是手掌箍着他的腰搂得更紧,恨不能把他融入骨血。
直至传来一阵眩晕感,镜鸢抬手揪着后领把于锦随拉开,缓了片刻,她哑声说:“岁岁吃饱了是不是该喂饱我了?”
于锦随歪了歪脑袋,眼神无辜懵懂,“好啊。”说着他拉着衣服,卡在上臂,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咬吧,轻点,我怕疼。”
镜鸢侧头,唇瓣流连在滑嫩的肌肤上,手从衣摆钻入,顺着尾椎骨,温凉的手掌一寸一寸向上,抚摸着漂亮的蝴蝶骨,带来一阵酥麻又隐秘的感觉。
于锦随难受,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一遍又一遍唤着镜鸢,借此得到抚慰。
“阿鸢……”
他的声音又软又媚,直把镜鸢心都叫化了。
“想让阿鸢帮你吗?”镜鸢唇瓣张合,声音微哑,带着蛊惑的意味。
于锦随无意识润了一下唇,“想……”
“应你所愿。”
**
镜鸢把于锦随压在门后肆意亲吻,手掌圈住他的腰,一下又一下把他压向自己。
良久才放开对他的唇的掠夺,抵着他的额头,眼底**如浓重化不开的雾,呼吸很沉。
于锦随眼神湿漉漉的,脸颊红云飞起,眼尾因晴谷欠染上红晕,连带着睫羽也是水蒙蒙一片,贝齿咬着唇,溢出低低软软的声音。
镜鸢眼底深处如同漩涡,一不留神就会被卷入深底,呼吸越发沉重,她再次挪回他的唇,把他的喘息一并吞噬。
“乖乖,岁岁……”
“嗯~”
镜鸢唇舌熟练,好似自己的地盘,含糊不清道:“叫老公……”
“老、老公……”
“叫老公做什么。”
“唔,爱爱岁岁,难受……”
镜鸢呼吸一紧。
于锦随踢掉鞋子,蹬掉酷紫,纤长的腿蹭着镜鸢的布料。
“……”
艹了。
要命。
一叶扁舟飘摇不定。
房间里充斥着难言的味道,温软的声音已经沙哑,纸片人整理好的床已经变得凌乱不堪,泅出深色的痕迹,仅是看一眼就让人脸红心跳。
镜鸢抱着于锦随进浴室,他睫羽上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眼神迷离,似乎还没从高*中缓过神。
清洗干净,镜鸢给他换了套小兔子睡衣,抱着他出去睡觉。
脏乱的床再次被纸片人清理干净,纸片人没有思想,镜鸢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毕竟食色性也。
深夜。
又是没有月光的一晚,天地仿佛被笼罩在浓墨之中。
镜鸢猛地睁开眼睛,动作惊到于锦随,他嘤咛一声,眼睫微动。
“没事,睡吧,岁岁。”镜鸢拍着他的背低声诱哄。
于锦随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
镜鸢轻轻挪开手,小心翼翼直起身,漆黑的眼神落在幽暗的夜色中。
她俯身亲了一下于锦随光洁白皙的额,动作极轻下床,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目光直直落在地面那道黑影上,眼神幽深,黑暗中显得越发冰冷诡谲。
丧尸皇的夜视能力加上她本身的神魂强大,让她清楚地看见地面那人的嘴型。
那人说的是:“把、他、还、给、我……”
镜鸢眼神冷凝,下一秒便出现在地面,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提起来,“我不管你们之前有过什么,但现在,他是我的,我不准,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她掐得很用力,男人感觉难以呼吸,一种名为畏惧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双手拍打镜鸢的手腕,却还是一字一句艰难道:“把他放了。”
镜鸢眼底黑沉沉一片,“小乖都没说离开老子,你哪根葱让他离开老子。”
“岁岁,不喜欢你……”
这话算是扎到了镜鸢的痛处,镜鸢眼里杀意一闪而逝,冷声:“闭嘴。”
这个小世界的小乖是个小丧尸,不通情爱,单纯懵懂,是她仗着小乖什么也不懂,在那张洁白的纸上染上名为情爱的笔墨,企图近水楼台先得月。
男人脸色渐渐变成青紫色,他坚持说:“放了,岁岁,我……”
镜鸢猛地甩开手,男人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靠,我的腰!”被这么一扔,男人觉得自己的背都要摔断了,胆汁都要咳出来了,“咳咳,粗暴的女人,岁岁肯定不会喜欢你。”
镜鸢手痒了,想暴揍他一顿,眼神冷箭似的飕飕射向他。
男人朝镜鸢库库直扔火球。
镜鸢早对他有所防备,侧身闪开,火球砸向她身后的小树丛。
“阿鸢?你在干……着火了?”于锦随被楼下一声接一声巨响吵醒,揉着眼睛走到窗边往下望,就看见浓浓的火光,他一惊。
“岁岁,吵醒你了?都是这个神经病弄的,别害怕啊,马上就好。”镜鸢仰着头柔声和窗边的于锦随说话。
男人眼睛突然比灯泡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