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好吗。
裴锦随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闭上眼睛大声说:“其实我不是beta,我是o。”
镜鸢哑然失笑,轻轻拽住裴锦随柔软的短发往后一扯打量着他的表情。
他眼睛紧紧闭着,眼睫毛一直在抖,贝齿咬着下唇瓣,看起来似乎格外紧张。
“我知道。”
裴锦随被她吓一跳,“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藏得很好啊。”
“笨蛋。”
味道可不像他的小嘴一样会骗人。
镜鸢弯腰,就着这样的姿势浅浅吻他的唇瓣,不带任何晴谷欠的亲吻,温柔地浅尝辄止,却又仿佛侵占了全部呼吸,被亲的人心乱不已。
裴锦随偷偷睁开眼睛看镜鸢的脸,她闭着眼亲得很专注,他悄悄启唇伸出探了一下镜鸢的唇缝。
果不其然,镜鸢睁眼看他,裴锦随弯着眸子轻轻撩拨着镜鸢。
镜鸢默默看一眼他狡黠的眼睛。
又在勾她。
气氛逐渐微妙,空气中弥漫着黏稠的暧昧因子。
回应裴锦随的是狂风骤雨般的热吻。
不知不觉间,裴锦随变了姿势,他跪在秋千上,双手捧着镜鸢的脸颊仰着头虔诚地回吻着她。
一吻结束,镜鸢抵着裴锦随的额头,听着他细细的喘息,rua了一下他的头发,夸他:“宝贝现在耐力似乎不错,继续保持。”
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夸赞,但毕竟是镜鸢夸他了诶,裴锦随心怦怦狂跳,“……好。”
看吧,镜鸢果然最爱他了嘻嘻(●'?'●)
镜鸢并没有五天假期都陪裴锦随,只陪了他一天就离开裴家,为了哄裴锦随和她分开几天,她费了好一番功夫取悦他呢,虽然舒服的是她。
裴锦随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她断然不能让他跟她以后过苦日子。
想要养媳妇就需要有更多的星币。
而什么路子赚星币最快,当然是打劫星行了,不过她会这么做吗,当然不会,她现在可是遵纪守法的联邦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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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鸢眼睛蒙着黑布,身后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beta,推着她的肩往前走,镜鸢停下,稍稍侧首,“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碰我。”
两个男b对视一眼,轻蔑地看着镜鸢的背影,嘴上却十分客气,“好的,往左走。”
镜鸢在男b的指路下走了近15分钟才到,男b示意镜鸢可以摘下蒙眼布。
到处充斥着a的味道、血液和汗水的味道。
镜鸢摘下黑布,不着痕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现在应该是站在入口处,昏暗的灯光,中间是四方的擂台,四周乌泱泱的人,他们的眼神如同打量物品一般衡量着台上打斗的a值多少星币。
顺着楼梯,镜鸢注意到二层上还有一些包厢,每个包厢右上角贴着各自的标号。
男b挡住镜鸢的视线,阻止她再继续看。
镜鸢漫不经心移开目光。
此情此景,666直呼卧槽,【宿主,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你想干什么。】
【随便找到的。】镜鸢活动一下手腕,懒洋洋看着擂台上打得激烈的两个男a,【你瞎?】
【……】信你个鬼,不和宿主计较,【不过宿主,他们看起来好像很猛耶,你能打过他们吗?】
【打不过。】
666想骂街,【你别骗我,我不傻。】
镜鸢轻啧一声,小蠢系统不好骗了,一点都不好玩,真没意思。
台上其中一个a被场里的人抬着出去,男b:“y,到你了,两场,可以使用味道,赢了老板自会见你,坚持不住直接倒地认输,别硬撑。”
镜鸢没理男b,直接跃上擂台,台下的人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喧闹起来,“这特么哪来的弱鸡,能撑半分钟吗,下去吧!”
“干倒这个白斩鸡a!”
“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疯狗!疯狗!疯狗!揍她!”
镜·白斩鸡·鸢听着台下疯狂的呐喊声,偏头邪魅一笑,白斩鸡?
【怎么样,统,我这个笑是不是有点霸总味?】
666沉默一秒,【宿主,不是霸总都是邪魅一笑的,你……】有点油了。
疯狗上了擂台,他身高两米多,身材健硕,如同一座小山,浑身腱子肉,低着头轻蔑地看着如同一只小兔子的女a。
镜鸢微微后退两步,伸出手缓缓竖起国际友好交流手势。
疯狗凶神恶煞但好问:“什么意思?”
镜鸢张口就来:“你好帅的意思。”
“别以为你说句好话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疯狗冷笑一声,拍了一下蓬勃的肌肉,直接朝镜鸢冲了过去。
这种没有防御意识的a是为什么场内呼声那么高?
镜鸢心里哂笑,略一侧身,直接一拳袭上疯狗的腹部,非但没给他造成任何伤害,还“duang”一声自带混响,反弹了一下。
“???”啧,皮真特么厚。
那一拳如同挠痒痒,果然是个弱a,疯狗更蔑视几分,轻喝一声,抬脚快速冲镜鸢踹去。
在镜鸢眼中,疯狗这一脚仿佛放慢了一百倍,镜鸢借势踩着疯狗的腿跳到他肩上蹲下,拽着他的头发左右开弓拳头梆梆捶。
“呃……”脸上挨了几拳,疯狗手往后扬势要抓住镜鸢。
镜鸢迅速从他身上跳下,趁疯狗还没反应过来,一记高鞭腿横扫,疯狗只觉眼冒金星,口吐酸水,那一脚极重,似乎能听到“嚓”的一声。
下一秒疯狗直接跪倒在地上,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挣扎着站起来。
镜鸢讥讽一笑,狠狠一脚踹在疯狗背上,疯狗“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两眼翻白。
全场寂静。
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疯狗居然被那个白斩鸡a给干掉了?就特么离谱。
男b也傻了几秒,反应过来立刻招呼几个壮实的a上台将疯狗抬去治疗,疯狗是他们这里最赚钱的a之一,还有存在的价值。
疯狗被抬出去,底下的人骂骂咧咧,“艹,劳资的星币!”
“md,到底是哪个家伙押了那个白……女a,赚飞了。”
“……”
有a摸着下巴,打量着台上淡定的年轻女a,越看越熟悉,他猛地一拍大腿,大喊道:“靠,我说她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king啊!”
场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隔了好久,瘦弱的a弱弱地问:“king?什么king?”
“king,黑赛的不败神话!5年前,king,不,那时候她并不是king,代号w,当时所有人都在嘲笑w不自量力,刚分化的小a不在家喝奶出来抢大人的饭碗做什么……”
那人说着陷入了沉思。
5年前。
身量只有一七几的瘦弱女a走上黑场的擂台,身上还散发着控制不稳的味道,明显是刚步入分化期。
所有人都蔑视地看着那女a,骂她细a,甚至还有人开出高价星币包她,各种恶言恶语不断,攻击着那女a,没有一个人押她赢,也包括他。
那女a清冷淡漠的眼神扫视一圈,处于分化期沙哑的声音却让嘈杂的场内安静下来。
“我,押我赢,100星币。”她身上只有100星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