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又不是小学生。”姜念惜挥了挥手,“累的话就去睡觉吧,拜拜。”
姜锦随一头雾水,走进浴室,照着镜子看自己的状态,看起来也不憔悴啊,皮肤还是一样的白嫩水润,那傻丫头又乱说话。
送走了妹妹,姜锦随趴在沙发上刷视频打发时间,没多久就刷累了,他打了个呵欠,把手机搁在沙发上。
好无聊,阿鸢什么时候回来啊?
门外有人按响了门铃,姜锦随第一反应是镜鸢回来了,但仔细想想镜鸢录了虹膜,回自己家按什么门铃?
透过可视门铃屏幕,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前。
他穿着一套得体的西装,还打着领带,头发整齐地梳到发顶,典型的精英人士,怀里抱着一大捧红玫瑰。
姜锦随下意识低头看自己。
幼稚的卡通居家服,白色的五分裤,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腿,踩着兔兔拖鞋的脚趾蜷缩了一下。
“镜鸢,我知道你在家,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外面的男人这么说。
姜锦随抓了一下手指,在心里猜测他和镜鸢的关系。
是前男友吗?可阿鸢说过她没谈过恋爱,还是说……是暧昧对象?
“阿鸢不在,你要有事改天再来找她。”
是一个年轻干净的男声,还那么亲密地称呼镜鸢。
郭严铮眼神一凝,啪啪啪地拍着门,冷声质问:“你是谁?怎么会在镜鸢家?镜鸢呢?”
突然而又急促的拍门声,姜锦随心脏狂跳,“在问别人之前先自报家门是最起码的礼貌你不知道吗?”
“呵。”郭严铮冷笑一声,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嫌恶,“你是镜鸢新包养的小白脸吧,我是镜鸢的救命恩人,郭严铮,同时也是她的心上人。”
心上人?
不、不可能,阿鸢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外面的郭严铮又继续说:“小白脸,你只能被镜鸢s吧,我和你们这种张开腿的可不一样,镜鸢她啊……”
“心甘情愿被我s。”
姜锦随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你?别张嘴就?瞎逼逼,不要这样说她!”
“呵,戳中你心事了?一个男人,被女人s的滋味不好受吧?啧啧,镜鸢那腿……”
门蓦地开了。
姜锦随红着眼挥拳重重砸过去,“特么叫你别说她听不懂人话?”
郭严铮连人的脸都没看清,脸上就狠狠挨了一拳,后退几步踩空台阶,身形不稳滚下到平地上,手里玫瑰掉落在地上。
姜锦随身影很快,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挥过去,爆发力很强,一边啪嗒啪嗒落着泪一边带着哭腔骂人:“你md,垃圾就应该有垃圾的自觉,不准侮辱阿鸢。”
被压在下面打的郭严铮:“艹。”
玛德,秦镜鸢找的什么疯子小白脸?
镜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家门口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的场景,她呼吸一滞,示意司机停车,迈着大长腿过去。
她将压在姜锦随身上的男人抓起来往旁边一丢,蹲下身查看姜锦随的情况。
他乌黑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脸上挂了彩,嘴角流着血,衣服脏兮兮的,白皙的腿上也有些细小的伤痕,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看到可以为他撑腰的人来了,姜锦随委屈地扎进镜鸢怀里,眼泪哗啦啦,“阿鸢,疼……”
镜鸢没问他为什么打架,而是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人抱起来进屋,“乖,带你进去上药。”
“老王,教训一顿,别弄死了。”
司机摩拳擦掌,听从秦总的意思去狠狠教训一顿,专挑打起来疼的地方打。
虽然老王年龄摆在这,但镜鸢并不担心他会被打。
他其实是碎片的司机兼保镖,是退伍军人,退伍之后日常也有健身,郭严铮遇上他只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不可能有还手的机会。
镜鸢把人放在沙发上,起身要去找药的时候手被拉住,她垂眸看他,“怎么了,我去找药箱给你上药。”
“阿鸢……你爱我吗?”
不可否认,郭严铮的话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
镜鸢微怔,手指一点点抹去他脸颊上的灰尘,俯身吻去他眼睫上的泪珠,语气温柔而又坚定:“爱,不论他说什么都不是真的,宝贝,你要相信我爱你。”
姜锦随脑袋蹭了蹭她脸颊,委委屈屈地说:“他、他说你们做过……”
玛德。
镜鸢扭头朝着门口喊:“老王,下手狠点。”
“得嘞。”
镜鸢喊完又拍拍姜锦随的脑袋,“没做过,不管是接吻还是更亲密的事情,我都只和你一人做过,从未有旁人。”
姜锦随说:“以后也不可以和别人做。”
“好。”
镜鸢找到药水,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姜锦随上药,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物品,“这样会疼吗?”
姜锦随忍着想往后躲开的欲望,摇头,“……不疼。”
其实有点疼,他对于疼痛比较敏感。
察觉到他因疼痛而蹙起眉,镜鸢凑近,在他伤口上轻轻吹气,动作更轻几分,“以后给你派保镖才行,看谁不爽让他们去揍,不用自己动手。”
“也、也不用吧,我又不是经常打架。”
脸上的伤口上完药了,镜鸢换了新的棉签,半蹲在他身前给他腿上的伤口上药。
“腿、腿上不用了,伤口很小……”
姜锦随挪了一下腿想躲开,又被镜鸢抓回原处,“再小也要消毒上药,听话。”
但、但是这样……在她面前,感觉有点sq,姜锦随红着耳朵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决定自欺欺人,眼不见为净。
上完药,镜鸢就看到姜锦随像只熟透的虾子,从脖子红到脸颊。
看着秀色可餐的男朋友,镜鸢忽然就起了坏心思想逗他,伸手。
“宝贝,怎么不看我?”
……
姜锦随一个激灵,身体颤了一下,“阿阿阿鸢,你干什么?别乱来……”
嘴上这么说,他身体却诚实地微微抬起,往镜鸢手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