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姿态,怎么好像他和她之间真有点什么,然后他还渣了她一样?
故锦随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唇刚一动,镜鸢就俯首吻住他的唇,生怕从他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
冰凉的柔软的唇瓣贴在唇上,蔷薇香带着凉意。
故锦随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血族放大的脸庞,大脑瞬间宕机。
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无孔不入地侵占着他的呼吸。
镜鸢觑着他的神情,试探地张唇一点点含住他的唇珠,一下一下地轻吮,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心爱之人。
酥酥麻麻的,像是被电了一下。
故锦随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张唇用力咬了一下镜鸢的下唇,猛地推开她,眼里是慌乱无措的神色。
“死边台,老色鬼,这可是我的初吻!”
她她她……
怎么可以亲他?!
镜鸢一时不防,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站稳后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脸上有点惊慌失措,没有厌恶。
镜鸢松了口气,指腹轻轻抚着唇瓣,小甜心咬得有些用力,唇上缓缓渗出了血。
“小甜心,那不叫吻,那叫……碰嘴唇。”镜鸢忽而笑了,眼里藏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教你什么才叫吻。”
镜鸢说着朝他走去,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他的脸,准确无误地覆上他的唇,强势地撬开他的齿关。
微凉的舌尖长驱直入,席卷过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唔,老……色……鬼,你……”
镜鸢扣住他的后脑勺,灵活地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故锦随猝不及防,一股名为**的感觉直冲天灵盖,仿佛触电一般,身体在发软。
镜鸢箍住他柔韧的腰,将男生圈在怀中,一边深深地吻着他,一边转了个身朝着床走去。
被放倒在柔软的床上,故锦随的身体往上弹了一下,好不容易找回一丝理智,手撑着床后挪,唇边是可疑的痕迹。
“你?疯了?”
镜鸢伸手抓住他的脚腕,猛地一拉,他整个人又回到了原位。
紧接着,嘶啦一声,故锦随身上的衣服被撕开。
男生肌理分明的漂亮身体,在灯光下白得晃眼,面前一二微微透着粉,腰很细。
镜鸢顺势而上,单膝跪着,伏在他身上,将男生笼罩在身下,埋首于他肩窝……
好香。
想咬。
故锦随眼睛瞪得圆圆的,脸色却是诡异地红了起来。
靠!果然是老色鬼,不知道这样玩了多少无知少男少女!
想到镜鸢也会这样亲密地吸食旁人的鲜血,肆无忌惮地吻他们的唇,甚至是做更深入的事情,故锦随心里就有些闷闷的。
越想越气,他一个黄花大闺男,怎么可以被一个渣女玩弄身体,绝对不行!
“滚滚滚,老流氓,从我身上起来。”故锦随伸手推了推身上的镜鸢,没推动,气得眼睛都红了,“渣女,你脏死了,起来。”
“不脏,小甜心,我洗得很干净。”
故锦随:“……”谁和你说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玩了太多人类……懂了吗?”故锦随语气有些重。
渣女渣女渣女!
镜鸢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剧烈震动,小甜心好像很气恼。
“没玩别人,我只有你一个。”
故锦随挣扎的动作一顿,“真的吗?你没咬过别人……也没亲过别人的嘴?”
“真的。”
小甜心是在……吃醋吗?
镜鸢吻了吻他的颈侧,心情愉悦,獠牙穿破肌肤,血液涌动。
她温凉的指腹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略带一点力度。
酥麻感席卷全身,随之而来的还有丝丝缕缕的快意。
故锦随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手指攥着镜鸢的手臂,脸上露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表情。
深处发出想要安慰的讯号,反应到身体上。
故锦随蓦地清醒过来,牙齿咬了一下嘴里的手指,脸颊红得似要滴血,他挣扎起来,双腿在床上乱蹬。
镜鸢移开,疗愈他脖颈的伤口,从他身上起来,神色不解:“怎么了?又咬疼你了?”
“我要回房间,你不准过来,不然……不然我要生气了。”
故锦随从床上翻下去,拽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逃一般逃出了镜鸢的房间。
镜鸢看着男生落荒而逃的背影,也没追出去,自顾自低低地笑了起来。
小甜心,好像有反……了呢。
另一边。
故锦随回到房间将门反锁起来,身体顺着门滑坐在地上,低头看向斗志昂扬,忍不住捂脸。
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敏感!
怎么能只因为她吸血就……这么水灵灵的起来呢?
……
空气中氤氲着丝丝缕缕无法描述的气味,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吹散了浅淡的味道。
瘦弱的金发男生有些狼狈地靠坐在门后,脸颊还残留着可疑的红晕,神色迷离,眼神朦胧氤氲着水意。
被男生包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背。
男生垂眸看一眼手和满地狼籍,他闭了下眼睛,似是不忍直视。
故锦随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手臂上有几道掐痕,他微张着唇喘息,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血气方刚的成年人,说没有冲动是假的。
他也有过用手解决的经历,以往不到10来分钟,再进浴室冲个冷水澡也就差不多了。
可刚刚怎么也不可以,神志不清时,甚至还想着过去敲镜鸢的门算了。
那个过界的吻,已经让他脑子一团乱麻了,再来一次负距离接触他更不知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所以掐着手臂不让自己过去找镜鸢。
故锦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双迷离的眼眸里闪过纠结之色。
但……似乎已经于事无补了,他刚刚是想着镜鸢,才……
她好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血族还真是擅长蛊惑人心,让人无法抗拒。
故锦随安静地凝望着虚空,良久,唇角轻轻地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没关系,生了根,把它拔掉就好了,发了芽,折断就好,总好过像妈妈一样……
人类和血族……又怎么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