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轩看着三个男人已经开始喝酒,又瞧了瞧他们头上愈发浓郁的黑气,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难道是因为喝酒喝多了出事的?
这黑气明显是死气啊,说明他们三人可能有危险。
但他没直接告诉爸爸,毕竟只是猜测,还没查证是不是因为这事。
他决定好好测一测,看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陈子轩吃完饭后,三个男人还在喝酒,他拿出占卜用的铜板,连续占卜了好几次,都是大凶之兆,而且从三人胸口有一条灰黑色的线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显然这次的灾祸可能就源于那边。
陈子轩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次光提醒怕是躲不过去,要解决这个问题,可能得跟着爸爸他们才行。
他看向三个喝酒后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人,三人喝过酒后不再避讳,大声谈论着这次的事情。
万伦说道:“放心吧,我在路上已经联系了一位大师,他明天就会过去瞧瞧,让他做做法事,说不定就能解决这事。”
“警察之前来调查过,说那个工人是心脏病突发死的,可我们之前给工人买保险时做过体检,很确定老李身体没问题。”
“说不定是突发性的,现在的人,谁知道呢,之前我认识一个人,啥病没有,说没就没了。医院检查也说是猝死,可真正死因谁能清楚。”江飞不相信这些,觉得就是这个工人身体出了状况。
陈俊辉这时已有几分醉意,“你请的那个大师到底靠不靠谱啊?我们明天要是还停工,停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
对于这种大工程来说,真是分秒必争,更何况还有人催。
上面的人也不会允许他们再拖延。
“没问题的,那大师在西红市挺有名气的,我之前请他看过工地风水,他看过的工程都没出过事。”
听到万伦这么说,陈俊辉稍微放了点心。唯一不满的是那大师非要等到明天晚上,就不能早点解决吗?
听到三人的谈话,陈子轩知道爸爸他们找了个大师来看风水,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因为黑云罩顶他也不明白咋回事,有风水师在,应该问题不大,现在线没消失可能是风水大师还没解决问题,陈子轩暗自猜测。
江飞对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有些不耐烦,虽说干工程得敬畏这些,但多年的社会阅历告诉他,世上根本没有鬼神。
“我看啊,别等明天了,今天就不能把问题解决吗?”
“再等一天,我看那些工人都要跑光了。”这些人不全是他们班组的,有不少是临时请来的临时工。
听到这话,万伦觉得有道理,也不知道这道长愿不愿意现在过去看看。
“行,我打个电话问问,看这个时候那大师有没有空。”
拨通电话,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完万伦的请求,对方沉默了片刻,说道:“行,你们想早点解决,我能理解,只是今天我原本有个单子,因为这得推掉,不太好办。”
万伦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想涨价。
但原本约好的时间确实是明天,提前一天确实会打乱别人的计划。
“石大师,您看加多少您才愿意提前帮我们解决?”
对面的石大师一听对方这么容易上钩,立刻说道:“我也不多要,加十万就行。”
听到这话,万伦觉得这大师有点贪心了,要不还是明天吧?
刚这么想,就转头询问旁边的兄弟。
陈俊辉点点头,他内心虽急,但也不急于这一时,所以没有江飞那么急切。
江飞喝得有点多,“不就几万块钱,行,只要您能过来解决这事,多加几十万都没问题。”
对面的石大师听到这话,顿时兴奋起来,没想到这群人里还有这么傻的,原本听他们找大师,还觉得一个个挺精明,看来还是有蠢人。
“好,我一会儿就来,你们在哪个工地?”
和石大师约好时间,几人准备离开,陈妈妈给万伦和江飞又打包了一些自己腌制的菜,这些他们都爱吃。
三人挥挥手,已经找好了代驾。
坐上车,正准备离开,突然车门被拉开了。
陈子轩探进来小脑袋笑嘻嘻地说道:“爸爸和两位叔叔,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陈俊辉看到陈子轩,顿时一惊,感觉酒都醒了大半,“你也要去?”
陈子轩用力点点头,“我想去瞧瞧。”因为他的铜钱显示他们三个出事的地点就在外面,而且就在今晚,他实在担心他们会遭遇危险。
万伦一看这都大晚上了还要带个孩子去工地,连忙说道:“小孩子得早点睡,不然长不高哟。”说完,还轻轻摸了摸陈子轩的头。
江飞却满不在乎,“现在才晚上八点多,不算晚,明天子轩又不用上学,跟着咱们去工地转转也无妨。”
陈子轩也嘟着嘴看向自家爸爸,陈俊辉对儿子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带着儿子去。
不过一想到孩子的本事,又觉得带着也没什么不妥,儿子可是修仙者,想必厉害得很,说不定真就是风水的问题。
这般想着,他也安心了不少,“好,小轩,你跟着我们,但千万不能乱跑,要一直跟在爸爸和叔叔身边,听到了吗?”
陈子轩乖巧地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一车人很快就到了工地。工地上此时空无一人,就连守夜的人都被劝回去了。
四人下车,看着眼前的施工大门,顿觉夜晚的工地阴森恐怖,这里该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三人原本喝得满脸通红,可这氛围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酒瞬间清醒了。
陈俊辉忍不住抱怨:“唉,咱们这么晚来这儿,还真不如明天上午再来解决。”
万伦说道:“电话都打了,那石大师已经在路上了,咱们还是等等吧。”
于是,三人加一个小孩就这么站在冷清的工地上。按理说,现在正值夏季,西红市的郊区即便比其他地方凉快些,也至少有三十度左右,可此刻这工地上的温度明显偏低。
这时,微弱的婴儿哭声缓缓从远处的山上飘来,仿佛谁家的孩子被吵醒,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三个大男人听到这哭声,顿时头皮发麻,心中一阵发毛。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万伦紧张地询问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