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瑾暂时还没空搭理他。
骆天呢?
已经进了监狱。
证据确凿,身份无疑。
尽管具体判决还在审查,但关押个十五天已是板上钉钉。
他的队友倪勾单和佘燮通知了其他雇佣兵,正一起琢磨怎么救骆天。
血色佣兵团,总共十八号人。
骆天算上,六个是华夏人。
佣兵团散伙后,其他人各自回国没了音信。
只剩下这几个华夏人聚在了陇上市。
骆天被抓,佘燮自然成了领头人。
后到的三个队友,都是纯爷们。
虽然以前团里有个女的挺中意骆天,但那是外国妞。
再加上骆天不想破坏“双倪”的革命友谊,就没接收。
骆天入狱,佘燮也没告诉她。
\"根据老大以往的本事和勾单的描述,臧瑾是个难缠的对手。\"
在一间星级酒店客房内。
佘燮望着其余四人,神色严峻地说。
臧瑾不仅身手了得,还老谋深算,沉稳冷静。
资源丰富,人脉广!
居然这么短时间摸清他们的底细,还设局陷害?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能忍住不直接弄死骆天?
\"是啊!\"
倪勾单脸色沉重,陷入回忆:\"谁能料到陇上市的大富翁,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还整合了陇上市三大黑道势力。\"
\"没错!\"
\"现在说这些没用,赶紧想辙把老大救出来吧。\"
\"是啊,救人要紧,虽然凭老大的能耐,在里面也不会受气,但早点救出来,我们也能早点合计对策。\"
\"大家有什么好主意?\"
在场的雇佣兵们议论纷纷。
现场五个人,除了佘燮,其他四个各有专长。
倪勾单和一个瘦子擅长近身战,一力一速!
另外两位,一位是狙击手,一位是爆破专家。
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要么……我去找个机会干掉臧瑾?\"
那个瘦削的狙击手冷冷提议。
臧瑾再厉害,能躲得过暗处飞来的子弹吗?
显然不能。
干掉臧瑾,救骆天就易如反掌。
但这话一出口,就被佘燮否决了。
\"不成,别说臧瑾出行有保镖,就这狙击位也不好找。\"
狙击只能提前踩点。
所以通常只能埋伏在目标常出现的地方。
臧瑾常出现的地方,无非自家别墅和公司。
但这两处,都有地下车库。
臧瑾一进入狙击手视线,必定是在车里。
臧瑾的车肯定是防弹玻璃,这点不用验证。
\"那你说怎么办?\"
\"近身打不过,狙击又不行,难道我们就看着老大被判刑?\"
\"当然不是!\"佘燮淡淡道:\"老大宁愿坐牢也不把我供出去,我要是坐视不管,还算个人吗?\"
\"你有办法?\"
\"当然!\"
\"什么办法?\"
\"骆家!\"
\"骆家?\"
大家都愣了。
佘燮不急,慢悠悠掏出几张照片,扔到众人眼前。
照片上的,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
\"这个青年叫骆辰,张家的废物女婿,但据我调查,这个骆辰恐怕不简单。\"
\"那又怎样?哎,不对啊……老徐,你为什么要查这个骆辰?\"
\"而且这骆辰,和救老大有什么关系?\"
佘燮神秘一笑:\"你们猜……\"
臧瑾不是神。
自然不会知道骆天的队友会用什么招数对付他。
即便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毕竟骆家本来就是他的目标之一,早点晚点没什么大不了。
再说,他也不是没准备!
连小春都被自己坑了,其他的雇佣兵还能远吗?
所以,臧瑾并不放在心上。
就在臧瑾与那些雇佣兵斗智斗勇的同时。
蔚蓝城市小区!某高档三室一厅公寓内。
看着穿上职业装、正准备穿高跟鞋去上班的女儿。
董淑华忍不住开口问道。
\"春亭啊,妈问你个事儿!\"
\"嗯,您说!\"
\"你实话告诉妈,你和那位臧总,是不是有点什么啊?\"
这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如今实在憋不住了。
\"哎呀,妈,您瞎想什么呢?臧总那么有钱,能和我有什么啊?\"
刑春亭穿好高跟鞋,有些心虚地说。
因为她和臧瑾确实有点什么。
\"那人家为啥送你这么好的房子?\"
董淑华显然不信女儿的话:\"还借钱给我们,给你爸找那么好的医生……\"
\"你爸这才能这么快找到配型的骨髓,病情好转得这么快,不都是因为他吗?\"
“讲真,闺女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差不多该考虑嫁人了。还记得咱在乡下那时候,隔壁村那小谭不?和你同年,孩子都快上小学了呢……”
“得了,妈,我明白的!”
面对老妈的连珠炮,刑春亭颇感无奈:“可现在我要迟到了,咱们回头再聊哈!”
话音未落,她已急匆匆踩着高跟鞋出门,留下董淑华半句话悬在空中。
她理解母亲的焦急,但自认事业才刚有起色,婚姻大事根本不在计划内。
特别是与臧瑾之间,关系微妙复杂。
因此,她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同母亲深究。
下到地下车库,换上预备好的平底鞋,启动那辆仅值十几万的小车驶出小区。
望着小区外绿意盎然的景致与一流的物业,她不由想起了臧瑾。
没有他,自己哪能住上这么好的小区,或许还得苦熬好几年。
没有他,父亲也许支撑不过三个月。
但现在,一切都向好发展。
想到这,刑春亭嘴角不禁上扬。
“我找你们臧总,让他出来见我!”
路过臧氏集团大楼一楼接待室时,里面传来一个三十左右男子的大嗓门。
门外站着他的两个随从,前台小姐端着茶水,礼貌回应:
“抱歉,先生,见臧总需预约。”
“预约?扯淡的预约,知道我是谁不?快叫你们臧总出来……”
男子的语气颇为傲慢。
刑春亭瞥了眼随从,本能地走进去。
“刑总,您来了,这位先生……”
前台因地位低,显然处理不来。
身为总裁助理的刑春亭,在下属口中也有“刑总”之称。
刑春亭明白情况,对前台轻轻点头:“没事,我来处理。”
她请前台先离开,自己则坐到男子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