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志……是你的人?”
顾妙婉惊呆了。
这是什么?
造反啊!
乍开始,王志才二百多人,然后,现在五千多了。
如果换做其他的反贼,此一刻早就杀疯了。
但王志一伙人没杀。
只是到各个县城警告了一番,提前警告,勿谓言之不预!
到了明年,如果再不听话,可能就不好意思了。
“所以……咱们,小徐,咱造反了吗?”
“没啊!”
徐尘忙是摇头:“嫂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咱家干干净净,就是地里刨食的,不敢乱动的!”
顾妙婉泪水连连:“走,你走,以后,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你!”
“我做错了什么?”
徐尘少见的发作了:“兄终弟及,古来都是很常见的,我错了是吗?可以,顾妙婉,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说着,他扬长而去!
“小徐,阿尘,回来……”
后面的顾妙婉泣不成声:“回来,回来啊!”
徐尘却是头也不回,干脆果决!
他是有些小心机的。
所谓欲擒故纵,无外如此。
自从大哥没了后,他就改了称呼,不再叫嫂子,叫姐姐。
心思不大正。
反正哪怕被打,他也受着。
“从今天开始,所有人,不可以接济顾妙婉!”
回到家,徐尘大发雷霆:“我大哥没了,她不再是徐家的人,也别说我欺负她!”
这一日,徐家特别的安静。
大黄都特别的老实,连二汪都挨了一脚。
而后……整个村子都安静了。
大家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动静都小了很多。
如果是傻的,一些人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追求顾妙婉了,但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那位,得罪不起。
你顾妙婉没了丈夫,可以再嫁的。
但如果你主动招惹一下这位试试!
反正你掉脑袋的速度比你追求顾妙婉的速度更快!
长久以来,石格村的人也渐渐发现了,咱家村长不好惹。
不惹事,但不怕事!
隔壁的东亭县闹的那么乱了,石格村依旧屁事没有。
这,便是村长大人的威严所在。
叛贼都不可怕。
村长大人一声令下,大家伙都愿意提着脑袋去干!
但这事……听说二汪都被踢了一脚,很难评!
二汪是啥?
那可是猛虎啊!
那玩意长大后,一巴掌可以把人的头骨都拍碎。
也不知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人说用滑铲可以跟那玩意对抗,哪怕是你铲到了,一巴掌,只需一巴掌,你人都没了!
“听说了,白书君肚子里……可能是个女娃!”
“什么?那村长家岂不是要绝后?”
“嘘,别乱说!”
无数人惊恐。
徐家,要绝后了!
这哪里是一般的小事,这……天都要塌了啊!
没人!
绝后啊!
徐家本来有两个男丁,但一个没了,只剩下一个,然后……怀的是女娃?
那徐家这一脉不是要绝户吗?
是日,非但是石格村安静了,哪怕是隔壁的东亭县也分外的安静。
王志乃是老大。
打任何县城的时候,他不虚,也不怕。
不服来干!
老子二百人的时候就能打下一个县城,现在还俱你?
只不过在听说哪位,刚刚娶的妻子,肚子里坏的是个女娃,他有点懵。
“今日……所有人都给老子本分点。”他吩咐,却是不敢多言。
不明内情,不要多说。
与此同时,徐家。
徐尘病了。
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梦瑶,我……我可能不行了。”
他很是艰难的开口:“都说病来如山倒,现在,我信了,可也起不来了,日后书君生了,你一定要当做自己的亲生的看待啊!”
白梦瑶还有点懵。
白书君是她的姐姐,而她自己……始终没有动静。
很难受。
可万般事宜,在自家夫君重病面前,都不足看了。
“夫君,咱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没事,我有安排,咱家啊,终究是一家人,不要怕啊,我也做了些错事,原谅我啊梦瑶!”
“原谅,都原谅了,可你……倒是好起来啊!”
她哭诉不已。
“起来,徐尘,你给我起来。”
“不要吓我了,你给我起了!”
“我是你的妻,起来啊!”
徐尘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白梦瑶反应这么大。
他这……只是装的而已啊!
所谓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骗别人可以,可梦瑶这个傻白甜,不能骗啊!
“我没事!”
驱散了所有下人后,他压低声音:“这是我计策,注意配合,千万不要失败啊,你懂的!”
什么?
白梦瑶猛然一惊。
计策?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夫君,你……真的没事?”
“没事,但你要装出我有事的样子。”
“这……好吧。”
白梦瑶很懵。
听了自家夫君的解释,她当然知道这事什么事了,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这都……什么事啊!
她是不能生育,姐姐白书君那边肚子也是刚有动静。
可这……哎!
当然,这事说到底,似乎……好像,也只能这么办。
徐家到了这一代,没人啊!
说不好听些,现在的家业已经不小了,所谓后继无人,也不过如此。
徐尘是可以纳妾的,但一直没那么做。
“我去城里去看望一下姐姐。”
她垂着头,百感交集。
“不要去,我病了啊,留在家里照顾我。”
“好……好。”
白梦瑶泪流满面。
很快,消息传出,徐尘,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
无数人惊呆了。
尤其是石格村的百姓,得知消息后,一个个都茫茫然,彻底懵了。
大家伙的日子才刚刚好了那么一点点,村长大人怎么就出事了呢?
这……这可怎么办啊?
一瞬间,无数人难受不已,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流落下来。
村长出事,这天……要塌了啊!
就在当日,太多的人来到徐家。
李冲、刘二狗等等,看着躺在炕上的脸色发白的徐尘,皆泪目不已。
“村长……”
最难受的是刘二狗,噗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当初被熊咬了后,他整个人神经都错乱了,后来,是村长渐渐的引导他,才好转了一些。
这无异于救命之恩啊!
“老子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火炕上,徐尘呵斥:“滚,所有人都滚!”
事实上,他也是有点小郁闷。
感觉不大吉利。
明明只是装病而已,结果村子里大半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当然,之所以这么做,他也是带着一些缘故的。
人性不可测。
他也不愿意去试探,但现在的问题是那王志已然势大。
如果能归为己用倒还好,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尽早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