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的话,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小破鸟内心疯狂扇自己,它的破嘴在说啥啊。
为啥它说的,和它想的总是不一样,可说出去,它又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你自己回去,我不拦着你,或者我明天送你去山上。”
夏清雨这话一出,她本来是没有恶意,也不想让鸟没了自由。
可她不知道,在小菜鸟看来,这话像是戳到它的心窝子和肺管子了,瞬间让它炸毛。
【我回哪里去啊?它们都不要我了,你把我接了,还把我带回来,你就得负责。】
说出的话,瞬间又把自己气到,它不知道,它想的和说的为啥不一样。
一边哭,圆乎乎小鸟一边用翅膀指着夏清雨,重新晃悠悠起身,想朝她走过去。
这个人类,当时接住了它,没有把它丢地上,那她应该不会不要它的。
原本,夏清雨看它走不稳,想要伸手去扶,听到它这话,打消了念头。
【你这啥观念,负责啥的,你想多了,主人好心让旺财给你找虫儿吃,你不吃还整这么多幺蛾子,你说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是想搞哪样?】
大白围着小菜鸟,转了好几圈,时不时还用鼻子去嗅它。
【反正,接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它的话,让夏清雨微微一愣,这话她怎么觉得好熟悉,曾经咬到七七叶子时,那个小家伙也是差不多这样说的。
她的心有些乱,夏清雨还是解释了一嘴,“不是你先砸到我的吗?按理来说也是你先碰瓷。”
虽然不懂碰瓷是啥意思,小破鸟瞬间就开始反驳,脑子都不带想一下就开口回。
【谁碰瓷了?!你说清楚,我是被扔的啊,叽叽……】
圆乎乎的小鸟似乎想到伤心事儿,突然一下子伸起翅膀,捂着自己鸟嘴哭起来。
它的小翅膀,把脑袋压到两只细腿下面,就差把头低到肚子上了。
小破鸟这一哭,给夏清雨整不会了,搞得她们欺负它一个弱小似的。
【小菜鸡,被扔也不是你的错,但你别这么嘴毒,不然真的会被扔的。】
看到小菜鸡哭的这么可怜,旺财有些心软,走过去用翅膀将它扶住。
【不要你管,你走开。】
嘴硬的鸟儿,一下子把头扭开。
说完,它自己又开始后悔,它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
【旺财,别搭理它这个神经病。】
小白走过去,又开始甩尾巴,想要将欠欠的小鸟抽一顿,结果被夏清雨轻轻挡住。
像眼前这个油水不进的鸟,夏清雨还是第一次见,不说话的时候,像一个雪白色的小汤圆,可爱的不行。
好好的鸟儿,偏生长了一张毒嘴,一开口就刺挠人。
“你若不想饿死,那你赶紧去吃虫子,早点能飞,就可以早些飞走。”
站起身,夏清雨又补了一句,“实在想饿死,那就饿吧,待在这儿会影响它们食欲,我明天原路送你去山上饿。”
【我就不吃!我就不走!】
听到夏清雨这样说,把自己团成球的小鸟唰地抬起头,整个鸟的慌了,收回翅膀,扯着嗓子吼。
【小菜鸟,闭嘴,你吼什么吼?!】
小白瞬间忍不了,尾巴一扬,咻地一下把小破鸟抽飞。
飞出去的圆球鸟,猝不及防在草坪上滚了好几圈,还撞到了夏清雨的脚。
【我们主子,我们连重话都舍不得和她说,你鬼叫个啥,爱吃吃,不吃拉倒。】
躺在草地上的鸟,懵了好几秒,随后它用翅膀撑着小身体,爬坐在草坪上。
瞧见蹲在地上的夏清雨,委屈用翅膀扒拉着她,
【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我没人爱啊,所有人都扔我,你就看着它们欺负我,你好狠毒的心啊……】
这都是什么胡言胡语,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难不成它父母是八哥?
学了这些人类语言,整天在它耳朵边灌输这些话语?
【你还不如让它们打死我算了,免得我碍你们眼睛……叽叽……】
这话,把夏清雨雷的不行,她微微扶额,有些无奈,咋一只鸟都成这个样子了,好好的咋长了这么一张嘴呢。
“你想咋样就咋样吧。”站起身,夏清雨打算离开。
地上的小菜鸟,瞬间哭出声,扒拉着夏清雨。
【叽叽……别扔下我……】
小菜鸟含着她的衣服,不撒嘴,她一抬脚,就看到像一个小圆球的鸟跟着腿在空中飘。
似乎耳边又回想起七七的话,夏清雨心脏微微一缩,站在原地。
“媳妇儿?”
跟着出来的李岩溪,打算过来拉媳妇儿去泡脚,就看到夏清雨呆呆的,他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
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小白和大白它们,似乎都察觉到了一股压抑气息。
【你放嘴!】
小白瞬间跃起,扑过来想把小菜鸟拉开。
看着小白几个小家伙伸爪子,李岩溪猜也能猜到自己媳妇儿为啥这样,“大白,小白,打一顿就行,别打死就可以。”
不管小白它们如何扒拉,小菜鸟始终扒拉着夏清雨,明明害怕的不行,却不松手,直接闭眼装死。
【你这么想不开,也不是不行,正好可以给我加餐。】威武霸气的花兔孙,围着圆球转了一圈,突然张嘴咬向装死的鸟。
一阵尖叫声,让夏清雨回神,她蹲下身,把差点哭晕的鸟从花兔狲嘴里夺下。
【我就吓它,没想到它这么胆小。】
霸气威武的花兔狲,揣着两个爪爪,和弟弟一样乖巧蹲坐在地上,萌脸无辜。
【叽叽……】
发现自己被夏清雨捧在手里,小破鸟瞬间哭出来,它闭着眼,嘴都差点歪了。
【你让开!别管我死活!】
说完,小破鸟哭的更伤心,闭眼把心里话一字一句挤出来。
【我想说谢谢你,我总是言不由衷说话,叽叽……】
夏清雨盯着手中的鸟,眨了眨眼,她好像记起一种说反话的鸟。
似乎从小被父母影响,每天被鸟爸鸟妈来回折磨,一只说正话,一只说反话,当它遇到其他同类就容易被毒打,幸运的毒打几顿,慢慢扭转过来,不幸的就不好说了。
怪不得它醒来别扭成这样,原来,也是有原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