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秦寒眉头一挑。
“对啊，东阙灵州哪会有纯血太古大凶，那都是从西漠古州来的。”程卫东点头称是。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一整个大族不远亿万里跨越到此。”
“奇怪又能如何？没人能进入天渊，也不知道它们在里面搞什么。”
“它们从不露面？”
“那倒不是，百年一次的金鳞阙它们会参与。”
听到这，秦寒愈发感到扑朔迷离。
此前在古青城秘境里头见到的毕方从深渊中走出，很有目的性地寻找着什么。
况且它身怀神灵法旨，虽是仿品，却败走深渊，不见踪影。
由此可以推测，古青城秘境的深渊一定连接着金鳞阙的天渊。
而赑屃所指的老怪气味或许就是闻到了古朴卷轴的气息。
“这样一来，天渊或许真有真龙存在。”秦寒摸了摸下巴，心头一动。
自古以来金鳞阙都有鱼跃龙门蜕变真龙的传说，但那已是古早历史，早已无从考究。
金鳞庆就是为了庆贺这段过往，这里的人也很希望再出现一头能蜕变真龙的金鳞。
若是真如赑屃所说，那毕方一族当真是胆大包天。
真龙乃是太古大凶之首，身怀无上神通。
至尊九秘中，真龙宝术乃是九秘之首，攻击力天下第一。
“从上古时代到现在已过去数万年，真龙还活着么？”秦寒感觉有些玄。
但既然这是赑屃所托，还赠予龙珠，秦寒认为若是有必要的话，倒是可以走上一趟。
毕竟真龙宝术作为九秘之首，他很想看看到底有何等威能。
“秦兄，你问天渊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进去吧？”程卫东一脸惊讶。
“随口一问，不用放在心上。”秦寒摆了摆手。
程卫东松了口气，说道：“天渊切勿进入，此前有不少人皇都栽在里面。”
“对了，这尊守护神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秦寒再问。
“远古时代吧，那时候的紫阳神宫风头正盛，连折天神朝都得避让三分。”
“只不过后来守护神前辈进入沉眠，我们再也没有冲击八品势力的机会。”程卫东惋惜道。
“同一个时间点么……”秦寒捕捉到关键词。
看来这件事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结合远古时代出现在东阙灵州的卞城大圣，正好是真武大帝消失的时间点。
秦寒感觉这背后定然牵扯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先带你去住所吧，听雨轩别院众多，我替你挑一处好的。”程卫东跃跃欲试道。
他现在可谓是极其积极，恨不得将秦寒奉为祖宗般对待。
毕竟秦寒的表现直接关系到他的功绩与未来成就。
对方要是在金鳞庆中表现好的话，他甚至有巨大赏赐。
利益相关，自然积极。
“在此之前，我需要解决一点小麻烦。”秦寒凝望悄咪咪想要溜走的徐卿。
此刻后者刚走出后堂大门，察觉到背后传来的凉飕飕杀意，脊背顿时发凉。
一回头就看见秦寒满目森然，吓得他急忙冲出后厅。
“想跑？”秦寒冷冷一笑，祭出恶魔之翼追上。
旁人见状心头振奋，急忙跟了上去。
“快走，有好戏看了。”
“徐蛮子肯定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栽在这个年纪比他还小几岁的人身上。”
“他本来就瞧不起小地方来的人，这次考验没过来看，晚点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想看好戏的人不止这些，阿平也来了兴致。
“师兄，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去啊，去晚了就没好位置了。”
“我在想晚点得给徐奉一准备好什么规格的棺材，这玩意在金鳞阙可不好找。”程卫东嘴角微微上扬。
他本就与徐卿不对付，有这种能让对方吃瘪的好机会岂会错过？
若是秦寒能将徐奉一弄死，这可是挫徐卿锐气的好机会。
于是乎，一行人来到听雨轩的庭院。
只见徐奉一肩扛万钧神岳，大汗淋漓地跑动，锻炼体魄。
“奉一，不好了，快跑啊！”徐卿人未到就大声喊道。
“嗯？”徐奉一见状，不满道：“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慌什么劲？”
“那小子不是好惹的，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否则……”徐卿话未说完，头顶便掠过一道黑影。
雷声滚动间，秦寒骤然出现在徐奉一跟前，身后巨大的恶魔双翼卷动地狱之息，令人胆寒。
“你果然还是来了。”徐奉一将身后神岳放在地上，整个地面轰然一颤。
“我说过，会回来取你狗命。”秦寒淡淡道。
“张狂小儿，爷爷我取你头颅装酒！”徐奉一冷哼一声，浑身肌肉瞬间暴涨。
只见胸口处忽然出现一枚残缺的古老符文。
刹那间，他身上的气势蓦然高涨，法相境四层的实力显露无疑。
“我身负蛮神族血脉，你拿什么跟我打？”徐奉一双眸流转玄光，化身蛮荒时代的古老存在。
这一刻，他身上的气势攀升至巅峰，巨力孕育于双拳，气势恢弘。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禁心头微震。
“果然是蛮神族祖纹，虽然只有半枚，却也能为其增加极多战力。”
“祖纹加身，此刻已有媲美神宫境圆满的实力，这跨度，太可怕了。”
听到旁人的惊呼，徐奉一脸上的傲气更甚，冷笑道：“你现在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响头，再喊两声‘爷爷，我错了’，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奉一且慢，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徐卿心急如焚。
“你在说什么胡话？胳膊肘一个劲的往外拐，你方才不也想教训这小儿吗？”徐奉一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卦，心生不满。
“他……”徐卿刚准备说些什么，便被一股磅礴冲击力冲飞出去，狠狠地摔了个跟头。
待他起身时震惊地发现，秦寒赤裸的上半身被无数纹路覆盖。
通体皆是恐怖气势围绕，缕缕白色光芒将躯体包裹，将他衬托得愈发神圣出尘。
“那是……”徐卿双目圆瞪，呼吸猛地一窒。
秦寒微抬眼帘，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祖纹是么？很巧，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