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当真能让我妹妹离开那个坏男人吗!”
柳凝妍欣喜道。
她只想让妹妹放弃鹤言并永远平安。
无论多少钱,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孝敬给所谓的靖云上仙。
“就五万吧,毕竟这是个极有难度的法术,我得精心准备一番呢。”
五万。
这对于与百亿富翁父亲半决裂的姐妹二人来说,可谓是一笔巨款…
所以柳凝妍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忧虑。
“上仙…只要做了法,就真的能让我妹妹离开那个家伙吗…”
“那是自然,我可是延州万寿帝观最深通道术的靖云上仙啊!”
鹤言一听很是惊讶。
他望向沈簌卿的目光中充满了困惑。
“道长,这人跟你一家的啊?”
本以为会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没想到沈簌卿反倒是罕见的咬紧牙根。
“呸!什么江湖妖人也敢冒充我们万寿帝观的道者!”
她语气愤怒至极,激恼的声音也引起了房间内靖云上仙的注意。
“是外面来新的客人了吗?上仙这里有客人,你就在外面暂时等等吧!”
话音刚落,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
木门竟被人一脚踹倒了。
木门倒地的瞬间扬起了尘土,柳凝妍与那上仙咳嗽了小片刻,随后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鹤言高抬着腿,脸上还显现出一种做恶人的畅快感。
没了阻隔,鹤言也就看清了房间内的一切。
首先进入他视线的不是成熟美丽的柳凝妍,而是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中年胖子。
此人身着宽松道袍,却难藏凸起的肚腩,
他还手持着一把折扇,自以为是仙风凛凛。
实际上仙风道骨这四个字,跟他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他傲慢的窝在椅子里,眯成一条缝的眼中燃起了怒火。
“你!你是何人!居然敢砸我靖云上仙的场子!”
柳凝妍看到来者是妹妹的男朋友后很是惊诧。
“鹤…鹤言?”
鹤言慢慢放下了高抬起的右腿。
“妍姐,你说我是封建迷信,可你反倒上了个骗子的当。”
“big胆!居然敢污蔑本上仙!你惨啦!我要叫我的信徒帮你绑在烧烤架上!”
不愧是上仙,一句话就把鹤言整笑了。
“是十字架吧?当骗子也得专业点啊,你这都记杂了…”
胖子用折扇直指鹤言。
“对!反正你你你!你惨咯!我们万寿帝观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万寿帝观?谁跟你我们?”
沈簌卿气愤不已的走了进来。
她目光之中有一股幽然的愤怒。
虽然身着的是少女常服,但无论姿态和清冷的面容,都凸显着她的高深。
男人在看到沈簌卿后,前一秒还存在的焰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慌。
他高举折扇指向沈簌卿,只是比起指向鹤言时,明显整个人在抖。
“沈!沈沈沈…沈簌卿!”
既然他能叫出沈簌卿的名字。
那说明他还真有可能在万寿帝观进修过。
“你认得我啊?那就好办了。”
错愕的柳凝妍愣在原处,好在鹤言贴心的几步上前扶住了她。
“妍姐,我待会再向你解释,你先往后来点,小心沈道长一个不注意伤着了你。”
身体僵硬的她被鹤言拖着往后撤了几步。
“这…这到底…”
“妍姐,一会你就全明白了。”
他扭头望向沈簌卿。
“焕清道长,你就让他实话实说吧。”
沈簌卿眸子一冷。
她凛然的抽出挂在身旁的一柄宝剑,随后以残影之速将剑尖直抵在男人的脖颈上。
“说!你为什么要假冒我们万寿帝观的人!”
那胖子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沈簌卿的剑尖依旧抵在他几乎快要被膘肉埋藏的脖子上。
“我…我…”
惧于宝剑,男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一个字。
“沈…沈道长,你先把…”
他艰难的空咽一口继续道。
“你先把剑…挪开啊…不然我我我…”
说着说着,鹤言就闻到了一股腥骚味…
“谁尿了…”
再放眼一瞧。
您猜怎么着。
刚才还气势汹汹直呼鹤言大胆的靖云上仙,他竟然吓尿了…
道袍湿透了不说,甚至还积成了一滩小水涡…
“真是丢人显然…”
沈簌卿无奈的放下了剑。
“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吓破了胆的男人焦急忙慌的坦白道。
“去年的时候,我,我真在万寿帝观出过一段时间家,所…所以才会认识沈道长您,您啊…”
“胡说八道!我已经离开万寿帝观三年了,你怎么可能认识我!”
沈簌卿的每一声呵斥都令他猛的哆嗦了一下。
“我…我是见过老道长房间里您的照片,才…才知道您的事情的。我知道沈道长您一直都在研究旁门左道,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借此发一笔横财,所以就来到秦州装神弄鬼,声称自己能驱邪治病,消灾解惑…”
沈簌卿气的牙痒痒。
本来像她一样研究奇异道术的,都被冠以是道门异类。
现在还有江湖骗子败坏着她们的名声。
怒不可遏的沈簌卿紧握剑柄,她恨不得一刀宰杀了此人。
“你记住…是法治社会救了你,不然我!”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啊!这也不能全怪我,都怪秦州的人都太蠢了!我说什么他们都信,钱一多,我就越陷越深了啊…”
在场的两位秦州人,以及此刻在门外偷听的柳凝漓,同样是悲愤至极。
“你…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鹤言捏紧拳头准备上前修理他一顿。
可没想到柳凝妍竟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并目光涣散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