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婕理解不了鹤言为何会突然跟几乎是仇人的柳凝漓所交往。
所以才情绪激动行为过激的将他劫持到这一充满西北特色的监牢。
“你先冷静一下,至少先把我解开,我再慢慢跟你讲前因后果,好不好?”
觉得林昭婕还未彻底沦为成柳凝漓一样扭曲境地的鹤言试图沟通。
“就这样讲!”
可林昭婕却是一声厉喝,甚至令鹤言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嘛…”
林昭婕双手插在胸前,即便身上是最纯净的白色裙子,但在鹤言的眼中却是险恶的黑色…
“鹤言,是不是我林昭婕最近对你太温柔了,让你忘了我曾经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令人胆颤的皮鞭…
鹤言大惊失色。
他小时候可没少被七匹狼教育,所以心理阴影一下子就窜上了心头。
“你…你冷静点嗷,很疼的…”
“那试试呗?”
她轻轻挥舞,鹤言却看到了自己无法跨越的梦魇。
“别!别别别…你和凝漓到底是从哪儿搞来这些奇怪的东西啊!”
又是电击枪又是下在茶水里,只是闻味就会昏迷的药物。
现在又多出了瞬间就会生效致昏迷的注射器,极其恐怖的长鞭…
鹤言会奇怪也是理所当然的。
“需要的东西,有理由使用的东西,怎么着都能搞到手。”
在回答后,林昭婕的视线凶恶了起来,嘴角更微微的抽动着。
“已经恩爱到连姓都可以省略了吗?凝漓…叫的好甜呐,真是!让!我!不!爽!啊!”
她挥动皮鞭,像是杀鸡儆猴般猛抽地面,扬起的灰尘令鹤言轻咳了几声。
“我倒真想问问你呢,鹤言,我比她柳凝漓到底差在哪?”
林昭婕站在扬尘中,虽身着温柔长裙却身姿凛然。
“我林昭婕也是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的,虽然比她差点,可我腿比她长啊!这点总能弥补一些吧?就算你是按心里评分选的女朋友,我也不至于就输得这么惨烈不是?”
沉闷的质问声令刚从咳嗽中缓过来的鹤言很是迷茫。
“我也没有说过你比她差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既然没有,那你就说清她做了什么,让你竟然那么坚定的选择了她。”
鹤言犯难了。
难道要实话实说:
“她把她给我了?”
当然不能这么说。
“那晚我送你回去后想了很多,她是一直在伤害着我,但她对我的心意也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我对你心意就不是心意了?”
鹤言连连摇头。
“不是,你的心意我也能感受到。可能感情就是这样吧,总会有人失意…”
“那为什么输的就不能是柳凝漓,非得要我输?”
鹤言嘴角苦涩。
他感觉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对…
“那就是因为她爸有钱,我爸也很有钱的好不好?”
“这跟钱没有关系。”
“那就是因为她用邪术一直在伤害着你,所以你就想顺从她,好让她再不折磨你?”
林昭婕缓缓蹲在自己面前,眸子间黯淡无比。
“鹤言,我真的很愿意跟你一起把这些事情查清的,你应该选择的是我,而不是那个表面风光背地里糟透了的家伙。”
“没办法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为什么?”
“因为…”
鹤言再度沉默,着急了的林昭婕语气强硬道。
“到底因为什么啊!”
“我跟她…”
已经猜出些许的林昭婕脸色骤变,她的双手搭在鹤言僵硬的肩膀上,接着无力的微微摇晃。
“你跟她怎么了?”
鹤言一咬牙,索性就明言了。
“因为我跟她已经有事实了…”
话音落下,林昭婕也陷入了沉默。
安静沉重的气氛,使得荒原上的这间破屋内更显死寂…
林昭婕的面色变得惨白,她缓缓昂头仰望起熏黄的天花板。
“她有…你的…孩子了…”
“啊?”
鹤言猛的抬头。
“不是…你怎么能理解成这样呢,就连孩子都整出来了?”
“那你说的事实是什么?”
“就是那个,是发生了那个,但是你说这个也太过了吧…”
虽然没有做保护措施,但是有一股支配一切的神秘力量就是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昭婕微微咬牙,刚才近乎病态的脸色现在恢复了些许血色。
“哦…你说自己没控制住自己是吧,管不住下半身的臭男人…早知道带把刀给你做了。”
“未免太狠毒了吧…”
“狠毒?我还伤心呢!让我当初说中了吧,她就只会用自己那个脸去迷惑男人。什么校花,嘁…”
“呃…还是别这么说吧,不能全怪她,我也有错的。总之我是个非常纯情的人,也很传统,无论如何我和她都有了事实,我不能辜负她…所以现在你能明白我为什么会跟她交往了吗,我真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面对解释林昭婕是眸子一冷。
“照你的说法,如果是我先强行占有了你,你也会对我负责吗?”
鹤言有些悲凉的深吸口气。
“我会的,无论是谁。”
“你要对她负责,却要为此伤害我,对我而言你就不过分吗?但也要,我可以把话给你挑明了,我不在乎这些,这些我就当从未听说,至于还完整的我…就当是便宜你…”
鹤言似懂非懂,目光迷离。
“我可没说要跟凝漓分手,你怎么能讲这种话。”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你有得选吗?”
林昭婕缓缓起身。
“我想要的很简单,只要你和她分手跟我交往,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陪你。你不答应的话,那你我就一直在这里僵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