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漓已经忘了自己是为何要提前返回病房的了…
这可苦了在医院大门外等待许久的沈簌卿。
“怎么还没出来呢…”
再等不下去的沈簌卿只好自己进入了住院部。
“鹤言,你女朋友呢?”
被叫到的鹤言微微睁眼。
“道长说凝漓吗,她出去给我买吃的了。”
沈簌卿无奈扶额。
心想柳凝漓怎么就把询问林昭婕住处的任务给忘了…
“现在我需要找到林昭婕,可她已经请了长假…记得你曾经送她回家过,所以鹤言快把她的住址告诉我。”
鹤言茫然不已。
“啊…道长找她干嘛?”
虽然曾想要把自己活埋,但鹤言觉得自己如今经受的苦难,与林昭婕是没什么直接关系的。
沈簌卿轻点了点自己白皙的额头。
“现在…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不过好在是有进展的。”
鹤言平静如水的望着沈簌卿。
“进展?什么进展。”
“你们的那个学生会长和这件事有关,她已经招供了,林昭婕就是她的同谋。”
同谋…
他昂头若有所思。
回想起昨日林昭婕在自己面前那般沉重,心中也不由质疑了起来。
“昨天说释怀了放下了,其实只是为了暂时麻痹我吗…”
如此想到后鹤言叹了口气。
他还挺想和昨天状态的林昭婕做朋友的。
不仅没了骄横,还特别重情重义。
“林昭婕的家就在…”
听罢沈簌卿准备即刻去鹤言所给的地址去寻找林昭婕。
“道长,这些事情本来就很麻烦,别累着自己,该休息就多多休息。”
望着眼角有些疲累发红的沈簌卿,鹤言便善意的说道。
累点苦点什么都好,只要能让鹤言摆脱惨不忍睹的永夜,她势必会拼上自己的一切精力。
沈簌卿清秀的面孔上泛起了一丝柔意。
“道长是不会累着自己的,倒是受伤的你,还是继续休息吧。”
鹤言微微点头。
“那道长,祝你好运。”
沈簌卿放弃了和柳凝漓继续行动的计划。
因为她此刻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该照顾鹤言。
不久后,沈簌卿来到了高档的别墅区。
在即将入夏的夜色中,已经有许多鸣虫开始孜孜不倦色发出聒噪之音。
林昭婕四处寻觅,最后停在一家前并按响门铃。
可过去了许久,别墅内也没有任何动静。
“莫非是不在家?”
自言自语的沈簌卿抽出一张纸符,在短暂施法后,她感知到了里面是存在着生命力的。
明明有人在家却不开门也不吱声。
这还挺像是林昭婕这个人会做出的事情。
于是沈簌卿继续骚扰,彻底受不了的林昭婕也就开了门。
“一直按按按…真的好吵…”
她望向沈簌卿,苍白如纸的脸上挂着一抹悲痛。
休说是往日的骄横跋扈,就连脊梁,也似被压垮了一般…
“我一直以为你是盼望着鹤言会好的人,还带我去了很多地方搜查。结果在背地,却使用着那种话东西摧残鹤言吗?”
眼神空洞的林昭婕抬起头瞟了她一眼。
她微微张口,本想着为自己辩解,可话到嘴边竟又苦涩的咽了回去。
鹤言已经对自己是仁至义尽了。
他不但没有把大漠上德事情捅出去,反而为自己各种隐瞒。
至于欺骗自己…
也能理解。
毕竟求生的本能会让人答应做出本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现在林昭婕非常愧疚,再加上神秘少女说如果再继续下去,她很有可能要取走自己的性命…
所以林昭婕才会如此忧伤。
甚至怯懦的不再像是她自己。
她未有回答的艰难转身。
沈簌卿见状迅速取得了对于门的控制权。
“我不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又在盘算什么,总之我是不容许你再伤害鹤言了。”
“我想做什么…”
林昭婕的声音很是沙哑。
“我想要的只是能和鹤言在一起,伤害…我也没想要伤害他啊,那个法术只是让他会出现一些幻觉,哪里来的伤害一说?”
“鹤言又住院了,他的背部被人刺伤了,就在教室里。”
惊愕不已的林昭婕连忙追问。
“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鹤言有没有事情?”
感受到林昭婕很是急切的沈簌卿有些彷徨。
林昭婕所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但她如今急切的心情是那么强烈。
“鹤言他到底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我这就要去见他!”
世间最难解的就是一个情字。
只有在你深陷泥潭不能自拔之时,才会想着抽身而退。
可淤泥宛如幽渊般伸出的黑手牢牢控制的双腿,叫你不能也没法退出…
就如同此刻的林昭婕。
只是听到鹤言受伤,她就急得发慌,甚至紧紧攥住了沈簌卿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