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说这个情况下,你是怎么能睡得着觉的,没想到却是在等我…哼哼。”
少女有些惊讶,但他并不意外。
因为鹤言不再是当初那个心思单纯的人了。
他被逼的求助过,彻底摆烂放弃过…
悄然之间,他已经成长到了令人难以预料的地步。
“没办法,除了你所谓的考验,还有说要让我永生之类疯话外,我对你是再无所知啊。找都找不到,更不用谈什么让你伏法。”
鹤言缓缓起身并微扬嘴角。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就在某个角落里观察着一切。”
被猜中的少女微微摇头。
“是又如何呢,难道你觉得你就凭你们几个,能抓住我?”
“当然是不行呀,一个羸弱不堪的受害者,一个虽是刑警但此刻却意志消沉。没想到强大的沈道长,居然也都是你的徒弟…这样子看下来,我们几乎是不可能打败你了,哎…”
鹤言的叹息间充满忧愁,可突然他又宛如变脸般轻笑起来。
“只是苦了道长了…她把自己的师傅看得那样高大,可没想到自己师傅竟然是个鸡鸣狗盗之徒,还没事就整整我…”
借着月光鹤言得以看清少女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而上面细微的神情变化,也自然是被他收入了眼里。
“你好像挺在意徒弟对自己的看法,要不要我现在就把沈道长叫醒,叫她知道这一切呢?”
“威胁我?”
咬紧牙关的少女轻哧一笑。
“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被你我的声音所吵醒吗?”
鹤言摆了摆手,接着靠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
他漫然的态度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实力碾压对方的人。
“无非是你又布下了结界,就像病房里那样,所以也就没人听见枪声。”
“你倒是清楚的很。”
“我问过你的徒弟,她告诉我是有短暂切割空间能力的法术存在的,只是她还没学会。既然她知道有这种力量,那相比作为她师傅的你,肯定能够很熟练的使用吧。”
“你句句不离她是什么意思?”
少女有些恼怒的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说到师傅了,提一嘴徒弟而已。你是要给我再弄个诅咒,叫我永远说不出口。还是说纸符我像忘记病房里发生过一切的秋梓依一样,永远忘记你是她师傅的事?”
鹤言非但没有收敛,他反倒是更加放肆。
“只是纸里包不住火,就算我永远无法告诉沈道长,沈道长也终有一日知道伤害我们造就一切的就是她的师傅。我话已经说完了,要杀要剐随你哦。”
极度在意沈簌卿看法的少女目色凝重。
她拿出一把短刀,接着疾步上前将仞抵在了鹤言的脖子上。
“要杀人灭口了是吗?好啊,我正好就此脱离苦海,只是你那唯有我能做到的永生,可就得泡汤咯。”
鹤言说罢瞥了她一眼。
虽说在少女面前,鹤言就宛如一只可以被随意踩死的蚂蚁。
但他凛然的斜视,却令少女有些不由胆寒。
她持刀的手也莫名的微微颤抖着。
“怎么,是下不去手吗?拜你所赐,我已经死过很多回了,所以你用不着担心我会反抗之类的。我要是眨一下眼睛,那我鹤言就是个孬种。”
鹤言笃定少女不会亲自杀他。
所以故意的刺激着她。
又或者…
她做不到。
“不动手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法向我出手。”
被说中了的少女微微一怔,手里的武器也就此掉在了地上。
看她有如此反应,鹤言便继续道。
“看来我说的没错,也难怪总是让别人杀死我,可自己却从来没有直接动手过,原来,是做不到啊。”
嘴炮攻击很是强大,这令少女是恼羞成怒。
“够了!”
少女罕见的大喊了一声,可鹤言却不依不饶。
“急咯?”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立即转身。
鹤言看出了她的意图,便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
“哼!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