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局长谈话完毕的鹤言心满意足。
虽然没能解决掉那麻烦的少女,好在交涉结局还是不错的。
秋梓依身上的嫌疑已经被洗清了,沈簌卿也不是什么劫匪同伴。
只是…
秋梓依不得不降职了。
但能争取来这个结果鹤言已经费劲了心思。
心想秋梓依也一定会理解他的鹤言同意了。
“那就这样吧,局长,感谢您的深明大义,避免了一位优秀的警员蒙受不白之屈。”
似突然想到什么的鹤言又询问道。
“诶,对了,局长大人,我发现有位中年警官,似乎对沈簌卿特别的在意啊…”
在庄园时,鹤言唤醒了沈簌卿并看着她被押出。
当时他就发现了,那位警官就一直盯着沈簌卿,目光中既有犹豫,也有彷徨。
“你说苏督察?他是秋梓依的师傅。至于他为什么要盯着那个女孩…那是因为他觉得女孩与他死去的妻子很像,我也觉得很像啊,而且刚才也查过了,那女孩之前是个黑户。”
办理户口的时候鹤言也在场。
那位苏警督是遗弃沈道长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此鹤言稍加思索后端起纸杯,将里面的香茶一饮而尽。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呢,只是沈簌卿对她未曾谋面的父母特别的抵触,恐怕相认什么的,是没可能咯。”
说完鹤言站了起来。
他伸出手接着道。
“感谢局长大人的配合,我们就先出去吧,我想柳董事长一定是等急了。”
于是二人走出局长办公室回到重案组里。
在这段时间,对秋梓依和沈簌卿的审讯依旧是没有任何进展,现场的搜索也同样一无所获。
再这么下去,可就要因关键证据不足而释放拘审的二人了。
他先是拍了拍手,让忙碌的众警员们安静下来。
“刚取得了新的证据,已经证明医院刺杀案与秋梓依无关。”
秋梓依虽然待人态度不好,但工作态度可没得说。
所以原本组里的那些成员都为此欣喜不已。
只是特别调来的几人就不怎么高兴了。
来前局长可是给他们说得清清楚楚,谁能审出或是找到关键证据,就叫谁接替秋梓依的工作。
“哎,搞半天白忙活了啊…”
其中一人垂头泄气道,将手里的文件一把丢在桌上。
另一人则很是服气。
“刺杀案无关,那劫持案总是她秋梓依所为吧?”
那人就是方才对鹤言询问如审判一般的青年。
他双眼瞪大,露出着无论如何都要替换秋梓依的一副表情。
“这个啊…”
那局长一时不知要做何解释。
好在身后的鹤言走上前来。
“我想问一下众位警官,什么叫绑架劫持,什么又叫监禁?”
“当然是违背他人意愿,以非法暴力手段达到挟持人质的过程。监禁则同样是以暴力手段控制他人人身自由。”
一男刑警回答道,鹤言微微点了点头。
“那作为人质的我和柳凝漓,何时说过我们是被劫持的了?没有吧,这并没有违背我们的意愿,又怎能算得上是绑架呢?再者不少特警都看到了,我们甚至与那沈簌卿同躺在一张沙发,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拘束,这也能算作是监禁吗…不能吧?”
鹤言的话语令那人更加激愤。
“可她于大庭广众下用手枪顶住了你们的脑门,这难道也是逼不得已吗?”
这个问题好啊。
好就好在他把亲自带队的局长扯了进来。
“于危难之际迫不得已,这也是可以谅解的。”
清了清嗓子的局长闷声道。
“可是局长…”
“不用再说了,这个过激的行为的确是要接受处罚,但那是督查组的问题,而不是重案组该继续查办了的。”
那青年无奈只好作罢。
在组长办公室内暂时休息的柳义岩轻笑一声。
“这小子,真是有够乱来的,居然能在这点的时间要挟住局长,甚至还舌战群儒了起来。”
他对这个接班人是越发的满意。
而身旁的大女儿柳凝妍则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了。
“鹤言是…是挺好的。”
“凝妍,别怪爸爸说你,凝漓已经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人了,你虽然要强,但也该找个合适的对象了。”
“合适的…”
柳凝妍侧望父亲,双眸中有着一抹难言的忧伤。
不可否认。
她依旧喜欢着…
妹妹的男友。
即便是被撞见擅自亲吻,即便是保证过再不会胡来…
“我好差劲,非要闹到姐妹决裂吗…”
心底的幽怨声无意间唤醒了藏匿的恶魔。
她说…
“很想要得到吧?妹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