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言不清楚自己究竟被押运到了哪里。
但可以肯定,如今如处的是一间审讯室。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几十分钟,双手被铐得开始发麻,可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提审自己。
“真是世事无常呀,几个小时从警局意气风发离开的你,会想过当下这个境遇吗?”
看来是终于有人来审问他了。
只是那人有着婉转纤细的声音。
单听动静鹤言就知道了。
此人并非是女性,而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死太监…
突然亮起的一道灼眼白光刺痛着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的歪头合眼,并用手遮挡住那份刺眼。
“姓名。”
“鹤言。”
“年龄。”
“二十。”
“职业。”
“学生。”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当然知道。
被怀疑是自己杀人了呗。
可鹤言哪能这么说。
说了不就是自己知道内情吗。
他嗓音沙哑,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不知道。”
可那人显然是不吃这套。
“哦,到了这儿你还敢掩饰自己的罪行吗?”
何罪之有啊?
简直是诬告。
鹤言气的嘴都歪了,这这也无奈,神秘少女行踪诡异实力超凡。
这也难怪。
她做的事里就没有一个符合人类认知的。
鹤言清楚一切。
但他是真的冤枉。
所以当他喊冤时完全是一气呵成。
“罪行…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现在真的被刑警们逮捕了,我也依旧相信你们能够找出事情的真相并还我清白。”
鹤言完全是真情流露。
没有一丝演技存在。
可那娘娘腔不这么想。
“住口~”
那腔调…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从哪穿越来了一个太监呢。
“我让你交代罪行,不是让你来这唱戏的!”
“唱戏…你说的比我唱的还听吧…”
“你,你这个小王八羔子…”
那家伙显然是急了。
“别急,如果戳到您的痛处了,那就痛着吧。”
“你你你!”
阴影中的那人语气颤抖起来,里面夹杂着愤怒。
他大喊几声随后站起来并朝着鹤言轻步走来。
鹤言这下看清了。
真是人如其声啊。
此人虽西装革履,可却依旧掩盖不了身上的阴柔气息。
更离谱的是,他还翘着兰花指…
“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说的,又不是我把你阉了,我怕什么。”
只一句!
那人差点没两眼一黑的躺倒在地。
好强的攻击性…
可鹤言还没有结束。
“还有…我说你能别用那个腔调说话了行不,我真的恶心的要吐了…你盛气凌人就算了,毕竟我是押来的,可你这么恶心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鹤言真不愧是逻辑高手。
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哇!别以为你是柳义岩女儿的男朋友我就不敢开销了你,他只是一个企业家,而事情的性质已经不再是他能触及的了!我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鹤言无奈昂头反问道。
“那我请问了,我到底做啥了,你们是以什么罪名抓我的,难道就因为我在家里一个人玩猜到?莫名其妙。”
他什么都清楚,可就是一点口风也不露。
“刘某是怎么死的?”
“刘某…”
鹤言沉思片刻。
“谁是刘某?”
“你个小王八蛋,你给我装糊涂。”
“我不认识这个名字也有有罪吗?你做事是不是也太荒谬了,再者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还在装蒜,分明就是你杀死的?”
“啊?我?!”
鹤言装作惊讶无比。
“肯定是搞错了吧,我哪有那个胆。这可是人命啊,我出现过的地方与案发现场离得老远,你们看看录像,不就全明白了吗?”
那人桀笑几声,随后继续道。
“你说的可太对了,之所以敢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就是因为你在监控录像里留下了自己的行踪。我说的没错吧?”
鹤言瞥了他一眼。
“懂了,我齐天大圣,我会分身术。一个去杀人,一个医务室,简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呀。”
人又不是鹤言杀,他也没什么好忌惮的,所以说的那叫一个随心所欲。
“我就奇了怪了,这种不在场证明都不能证明我与刘某的死无关吗?你们到底是怎么办案的?”
鹤言语气悲愤,满腔怒火本就无处宣泄。
可那死人妖就又撞上了他的枪口。
“不仅不能,嫌疑反而更高了!”
“这怎么就有嫌疑了,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们警察办案,不就应该要信任证据。现在我有不在场证据,你说我反倒是嫌疑升级了,你这个人是不是天生就爱臆想啊?臆想别人有罪?”
“谁跟你说,我是警察了?”
本以为鹤言会惧怯,可他却安心的叹息了一声。
“哎呀…我就说嘛,警察这么光荣的职业,怎么可能会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太监呢?你这样,走到大街上,无论男的女的都得唾弃鄙夷!”
那人当场红温,充满阴柔之气的脸宛如烧得通红的锅炉,甚至还能感觉到热气弥漫。
可鹤言还没爽够呢。
他一般不会去言辞攻击别人的…
除非那人太过的离谱。
“如果你连警察都不是的话,我跟你讲还有什么意义呢?从现在开始我要选择沉默了。”
鹤言说罢合了眼。
他心大到甚至要在如此凄凉的地方睡上一会…
“难怪别人说你是个刁民。”
“诶?侮辱公民是不是,我记住了,等真相大白后我要投诉你。”
鹤言突然指着他并说道。
“投诉我?你也配有那样的资格?”
“我是公民,我当然有资格。”
眼见自己是说不过鹤言,那娘娘腔立马换了个话题。
“我…我不跟你扯皮,说,那凶器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又没杀人,凶器跟我有什么关系?”
鹤言心里十分清楚,那柄尊贵的黑剑上有着自己的指纹。
所以他从抓捕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过一丝丝意外。
可鹤言是不会认的。
认了才是在自找死路。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那把剑跟你没有关系?好…好…今天我也要动一回粗了!”
那不知性别的生物突然暴怒,它抓住了鹤言的衣襟并逼问道。
“说!案发现场,砍断刘某手臂并杀死刘某的那把剑!你究竟是从哪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