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这份强大的威胁,也激发了陈弥内心深处的野心。他深知,如果能够巧妙地布局,利用这场即将到来的斗争,也许他能够捞取到想象不到的巨大利益。他的空间异能,是他最大的依仗。凭借这份能力,无论是逃命还是隐匿,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但现在,他最需要的是更多的信息,特别是关于西域组织的异人数量和萨吾提的异能情况。这些信息,将是他制定计划的关键。
陈弥一边在心中反复权衡,一边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沿着狭长的走道缓缓前行。他的步伐轻盈而谨慎,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缝隙之中。当他再次走出这条幽暗的走道时,眼前豁然开朗,之前那个人声鼎沸的大厅再次映入眼帘。
大厅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与走道内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蒙瑞恒正焦急地在人群中穿梭,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找陈弥的踪迹。当他的目光终于锁定在陈弥身上时,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快步走到陈弥身边,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关切:“兄弟,这么长时间你到哪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陈弥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之前尿急,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结果一不小心就走进了前面那条狭长的道,走着走着就迷路了。那里像个迷宫一样,三岔路口特别多,我就往最左边那条宽敞一点的路走,结果越走越深,感觉像是绕着一蜿蜒螺旋状的路一直往下面走。好不容易才又瞎乱走了出来,真是吓死我了。你们这个洞里的路也太复杂了,下次可得给我配个地图才行。”
蒙瑞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将心中的忧虑与疲惫一并摇散。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陈弥那宽厚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关怀。语重心长的话语,如同山间回荡的钟声,缓缓在两人之间响起:“兄弟啊,下次可真别再搞这种惊心动魄的洞穴探险了。这刁狼山的地形,复杂得就像是一本无人能解的迷宫秘籍,一不留神,就容易迷失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与曲折之中。不过,好在苍天有眼,你现在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我这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来,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咱们的王老大,有些事情,总得当面说清楚才好。”
说完,蒙瑞恒便转过身,步伐稳健地朝大厅的一角迈去。陈弥紧跟其后,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交织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信任。随着他们的深入,洞穴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沉重,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上,回响着过往探险者们的低语与叹息。
穿过一条狭长而幽深的洞穴通道,两旁的石壁上,偶尔可见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仿佛是时间老人不经意间洒落的墨点,记录着这片土地的古老与神秘。终于,他们来到了之前陈弥跟踪黑衣人时来过的那个宽敞明亮的大房间。此时,房间内只有王博伟一人,他端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手中夹着一根粗壮的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仿佛正沉浸在某种深远的思考之中,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
见到陈弥在蒙瑞恒的带领下步入房间,王博伟微微抬了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示意陈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待两人坐定,王博伟便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拐弯抹角:“小兄弟,你这次不远千里,只身闯入咱们刁狼山,我猜,多半是为了那两个妞吧?唉,实话告诉你,她们都已经不在了,连同护送她们前来的那两个巡逻队员,也都遭到了不幸。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倒霉,她们都是糟了几个强大异人的毒手。从那些异人的手法和着装来看,他们绝非咱们中原人士,八成就是上次道游子大师提到的那伙来自西域雪山的神秘队伍。那段时间,我正在石洞里闭关修炼,对外面的防御工作难免有些大意,这才让那伙人有机可乘,偷袭了咱们的地盘。对此,我也难辞其咎啊。”
说到这里,王博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与自责,但很快又被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所掩盖。陈弥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他直视着王博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质疑:“王老大,你是说,这几个外来的异人仅仅是对咱们的人动了手,而你们刁狼帮的人,却一个都没事,对吗?”
面对陈弥的质问,王博伟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缓缓地吸了一口雪茄,待烟雾缓缓吐出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小兄弟,你这样说,可就有些误会我了。你也知道,不光是我这里,其他几大青城的组织,也都有人目击过这伙西域神秘组织的人。他们行踪诡秘,实力强大,咱们这些江湖上的老油条,对他们也是忌惮三分。这次咱们刁狼山被他们偷袭,很大的原因,可能是道游子安排过来的那两位美人太过诱人,以至于被那些异人看上,进而遭到了侵犯,最后杀人灭口。至于那两位护花的巡逻队员,也是在当时试图反抗时,不幸遭到了毒手。这事儿,虽然发生在咱们的地盘上,但咱们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王博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愤慨交织的情绪,他的眼神时而闪烁,仿佛在回忆着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陈弥听着,虽然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王博伟演技很好,听他这话非常真诚与无奈。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而复杂,陈弥需要表现得既有对彼此的猜疑,也有共同面对困境时的无奈与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