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一个修行者皆有自己的道,恰似一碗粥。一碗粥量就这般,分的人愈多,每人能饮的便愈少。而欲踏上那最终的道,便需将这碗粥独自享用,多一人分羹,皆会存有缺陷。
故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莫让任何人知晓你乃修行者。即便被发觉,那便手起刀落,灭口。唯有死人才不会将你的秘密吐露出去。
在这浩渺无垠、神秘莫测的修仙界,尔虞我诈恰似那漫天弥漫且挥之不去的浓重迷雾,令人深陷其中而难以自拔,又捉摸不透。
各个修仙门派看似一团和气,实则为了那蕴含着雄浑浓郁灵气的洞天福地,无所不用其极,权谋之术被运用得淋漓尽致。
明面上的所谓友好交流,不过是惺惺作态、虚情假意罢了。背地里,他们悄悄派遣自家弟子暗中作祟,大肆破坏对方的灵植园,令那灵植枯萎衰败。
又或者在对方门派弟子外出历练之际,精心设下阴险埋伏,妄图借此机会狠狠削弱对方的实力,以达自身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些自诩为修仙世家的豪门望族,为了保住家族那看似荣耀无比实则摇摇欲坠的地位,不惜将家族子弟当作棋子,肆意牺牲他们的幸福,与其他势力进行充满利益纠葛的政治联姻。
然而,一旦利益的天平稍有倾斜失衡,曾经那看似亲密无间的亲家,瞬间就可能化作不共戴天的仇敌,相互攻讦指责,毫无半分情面可留。
修仙集市之中,更是充斥着无尽的欺诈与阴险陷阱。一件乍看之下威力无边、光芒璀璨的法宝,或许只是徒有其表的华丽躯壳,内里实则被施加了恶毒诅咒,一旦使用,便会令使用者遭受万劫不复的反噬。
丹药的交易更是玄机重重,有的奸商以次充好,用那粗制滥造的低阶丹药,堂而皇之地冒充珍稀的高阶丹药,肆意骗取修仙者辛苦积攒的灵石。而那些所谓的鉴定师,也可能早已被重金收买,给出虚假荒诞的鉴定结果,令修仙者们防不胜防。
在修仙者们组队进行的艰险探险之中,表面上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共同面对重重艰难险阻。
然而,当珍贵无比的宝物现世之际,平日里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伙伴,瞬间就可能反目成仇,露出狰狞面目。有人会处心积虑地制造致命陷阱,让队友在毫无防备之下陷入生死绝境,只为能够独自霸占宝物。
还有人会在那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从背后突然偷袭队友,疯狂抢夺对方身上价值连城的法宝和稀缺珍贵的修炼资源。
功法的传承,向来是修仙界争斗不休的焦点所在。一些古老而神秘的功法秘籍,往往被各大势力视作镇派之宝、立身之本。
为了获取这些秘籍,有的门派会不择手段地派出间谍,悄悄潜入其他门派,费尽心机窃取功法。
而一旦事情败露,便会瞬间引发门派之间的惨烈大战,血雨腥风,生灵涂炭。
就连那看似庄重肃穆的修仙者论道大会,也绝非单纯的学术交流切磋。有的人会居心叵测地故意提出刁钻刻薄的难题,让对手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颜面尽失,从而极大地降低其在修仙界的崇高声誉。
还有人会借论道之名,暗中窥探观察对手的真实实力和致命弱点,为日后可能爆发的激烈争斗提前做好万全准备。
总而言之,在这诡谲多变、波谲云诡的修仙界,真诚与善良仿若那风中残烛,脆弱不堪,稍有疏忽大意,便会被那尔虞我诈的无尽黑暗所无情吞噬,万劫不复。
这些有的是爷爷亲身所历,亦有听那些遭出卖却侥幸脱身之人所述。还有一些则是江湖传闻。总之,人,不可信。
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尽信,哪怕是将来你的道侣,也绝不可能让对方知晓你百分之百的秘密。比如说我教你的那篇口诀以及你自身那幅图案,即便是死,也要独自一人带进黄泉。”爷爷目光平和,静静地看着小宁缓缓说道。
“爷爷也不可信吗?爷爷,您可是这世间唯一对我关怀备至之人,我岂有不全心信任您之理!”小宁梗着脖子,倔强地叫嚷道。
“呵呵,信,未尝不可,然切不可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地笃信。待你深知嫉妒能令人心性癫狂、面目狰狞之理,你自会明白爷爷此番言语的深意。罢了,此刻时辰已晚,速速去歇息吧。明日仍需继续修习。”爷爷幽幽一叹,无奈地摇了摇头,出声吩咐道。
小宁回到其自身的卧室,再度修炼了些许时辰,而后便沉沉睡去。唯有那老者,仍孑然立于庭院之中,形单影只。
为了这篇《幻灵神衍心经》,他失去的东西不胜枚举。往昔那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一派之主尊位,那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挚爱伴侣,还有那能以命相托、互为倚靠的生死兄弟。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美好,皆在他们得到此经的那一刻起,如断弦之音,戛然而止。
《幻灵神衍心经》相传是一位灵帝强者所创。如得此宝更是进而成为屹立于世界之巅长达万年之久的无双存在。
这方世界,门派如繁星,功法似繁花。然而,始终流传着一部神秘至极的《幻灵神衍心经》被发现。
相传,此心经隐匿着宇宙的终极机密与无敌伟力,若能得之并参透其中真谛,便可超脱生死,成就不朽之身。
老者一生醉心修炼,对这部心经满怀憧憬。一次机缘巧合,他于一处上古遗迹之中,历经千难万险,九死一生,终得此心经。
自此,老者将自己深锁密室,日夜沉溺其中,如痴如狂。他的心神全然沉浸在心经所勾勒的奇妙境界里,无法自拔。
随着对心经的领悟愈发深邃,他的实力如日中天,威名远震四海八荒。他人需耗费至少上千年光阴方能企及的准灵帝实力,他却仅用区区二百余年便成功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