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吴远山提及女婿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袁农正笑笑没说话,他是知道陈县令是吴远山女婿这事的。
他前些日子可是也收到了林家送来的两瓶玉液酒的,这次他可不会再拿出来了。
吴远山特意选了个最浅的酒杯,七八个人呢,一瓶酒可倒不了几轮。
吴远山边倒着酒边说道:“这酒不易,我也只得这一瓶,大家尝尝味。”
“哈哈,吴大人客气了,早就听说过这酒了,今日有幸喝到,还得亏了吴大人想到我们。”
大理寺少卿冯大人笑道。
“哈哈,袁大人,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吴远山把袁农正的杯子倒满。
袁农正闻了闻酒香:“不错,正是玉液。”
吴远山看向主位上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周大人。周大人正是吴远山的上峰,官二品。
周大人提起杯:“大家今日齐聚一席,又有如此美酒,还得多谢吴大人啊,来,大家一起敬吴大人一杯。”
众人提杯站起身纷纷向吴远山致谢。第一杯酒下肚。
“好酒啊。”
“可不是,陈大人一点也没说假,喝过这酒,感觉之前的酒都白喝了。”
“对对,这才是酒嘛,烈而不辣,酒香浓郁,喝下浑身舒畅。”
几位大人交流起了喝下玉液酒时的心得。
吴远山喝下酒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大半辈子白活了,之前喝的那些是酒吗?是水吧。
经吴远山的又一宣扬,玉液酒在京城再次掀起了波澜,特别是好酒之人圈中,名誉更甚。
“你们俩个臭小子,居然私自把酒喝了?”
裴国公府中,裴国公中气十足的对着裴光与裴灿两人大吼。
“国公爷,您不是身体不好么,我们也不敢把酒给您喝呀。”裴光小声的回道。
“气死我了,给我喝一杯怎么了?怎么了?会死人吗?”
裴灿低着头没说话,反正酒也喝了,现在也拿不出来,说什么国公爷都气,让裴光上吧。
裴国公也是最近才听到玉液酒的传闻,在得知袁大人在江州所得时。
立马就把裴光与裴灿叫过来问话了,本想着让两人去打听打听这传闻中的酒。
没成想,这俩人居然当时就一人得了一瓶,还来不及高兴,裴光话锋一转,他俩居然已经喝掉了。
看裴光那得意洋洋一个劲夸玉液酒的表情,裴国公的脸是越听越黑。
“去,去给我弄两瓶来。”裴国公黑着脸朝裴光吩咐道。
“这,公子要从边境回来了呀!”
“你的意思是你只听裴珩那小子的命令,不听我的?”
“卑职不敢。”裴光、裴灿立马跪了下来。
“可是林伯说非常难酿,不知道有没有呢?”裴光挣扎着回道。
“你就一直在那等着,没有就不要回来了。”
两人垂头丧气出了堂厅,这袁大人也真是舍得,就一瓶酒,还请那么多人喝。
兄弟俩当初一回到京城,府里弟兄们就宴请他俩,当时俩人就把酒拿了出来。
这么多兄弟,一瓶怎么够,当然是两瓶。
他们兄弟几个喝两瓶,也算喝到位了,那袁大人怕是都没喝几口吧。
裴珩不喜喝酒,国公爷身子不好,所以俩人考都没考虑要把酒献上去。
“你去吧,顺便给我也捎两瓶,酒钱回来给你。”裴灿对裴光说道。
随着玉液酒在京城的名声渐起,售价也传开了。
“哼,你以为买黄酒呢,大街上随便买。”
“还两瓶,不美死你。”裴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林家,陈县令隔三差五的来一次,真是要了老命了,这下,不止是岳父,京城跟他扯得上关系的,都托人来叫他带酒。
他都回绝好几个了,有些实在是抹不开面子,只得应承下来。
“林伯啊,您一次多酿点呗,这一个月才出六瓶,怎么够呢!”
陈县令恨不得天天守着林老爹,就盯着他酿酒。
这时,二丫正在院子里起灶烧火。陈县令也正赶上了玉液酒到蒸馏的这一步骤。
“陈大人,你说得简单,这酒不是那么好酿的。”林老爹故作神秘道。
“是,您说的是,可是京城都来好几拨人了,有些我实在是推脱不了啊。”
林老爹一出院子,他就跟在林老爹身后,说着他的不易。
见林老爹又一次进屋,搬出个奇怪木桶,架在了外面的灶台上。
在这个木桶被搬出时,陈县令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陈县令好奇的转到灶台边,这木桶里面是酒?这酒是蒸出来的?
此时的陈县令不再追着林老爹喋喋不休,围着灶台观察了起来。
不一会,浓郁的酒香从木桶里传出,渐渐弥漫了整个小院。
这玉液酒还真是蒸出来的,怪不得好喝呢,这么奇怪的酿酒方式。
林老爹这时又拿出个酒坛,放到了木桶特制的一个小出口处。
一刻钟后,一滴滴酒液慢慢溢出,滴入到下方的酒坛中。
“看见没,这酒,就这么一滴一滴滴出来的。”
“还有咱家这丫头,火候也只有她才能控制得刚好,火大了火小了都不行。”
林老爹拉上二丫又给酿酒造了一些难度。
“不愧是玉液啊,这一滴一滴的出,怪不得一个月才那么点了。”陈县令颇有些认同的点点头。
其他啥酒不是一酿就是一大缸啊,只要桶大,缸大,一次想酿多少酿多少。哪像这玉液,这一滴一滴的。
陈县令亲眼见着一桶的酒液,最后出的酒,一坛子都没装满。
眼看着也差不多该回了,陈县令看看天,又看看酒。
“林伯,我明日再来,你可得把酒给我留着。”
“行,行,行,这次出的酒都给你。”林老爹点头应承下来。
反正那些买酒的都是通过陈县令来买,暂时也没其他人了。
看来袁大人并没有把林家的住址给暴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让那些人通过陈县令找上门的。
正觉得这酒暂时没其他人来买时,没两天,裴光找上门了。
“林伯伯。”裴光熟悉的走进院子就开始喊人。
“呀,裴护卫怎么回来了?”林知月正蹲院角弄着花,听到声音转过头就见是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