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后人?那是谁?
流浪者和提纳里相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提纳里问他阿蒙是谁,还有他说的气息又是什么意思。
玄透歪头,可可爱爱的说道:“阿蒙就是赤王啊,你不是巴螺迦修那族吗?怎么都不知道你们曾经神明的名字?”
“赤王?”赤王都死了接近千年了,就算他们的传承一直没有断过,也不一定知道曾经庇护他们神明的名字啊!
玄透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边在流浪者的肩膀上踩奶,一边慢悠悠的说道:“原本须弥的神分为花神赤王和树神三位,他们在魔神战争中没有进行本应该的征战,世界树为了修正七神既定的命运,逼着他们走上本不属于他们的命运。”
这些事情就连教令院的藏书室也没有记载,玄透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呢?
提纳里意味深长的看向流浪者,就看他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世界树刻意隐藏的东西,一般人怎么可能查得到,真以为这在千年前也是什么烂大街的消息吗?”玄透的眼底闪过一丝猩红,但很快就又消失不见了,单纯的玄透继续踩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其他的就不好说了,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当年和赤王接洽的是玄灵,他离开之后没几年就传出赤王陨落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树神杀死赤王的传闻,只不过这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东西,听一耳朵就算了,要当真去计较起来,究竟事实真相是什么,那还难说。”玄透舔舔自己爪子上的毛毛,虽然条件有限,但毛毛必须梳理好,乱糟糟的很影响形象的。
“那崽崽可以说说你知道的吗?”流浪者试图套话。
玄透表演了个爪爪开花后才用不紧不慢的语气奶腔奶调的说道:“阿蒙死后,尸体被阿佩普吃掉了。”
阿佩普?那是谁?
这个名字他们都不知道,但流浪者却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的,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草龙王的眷属阿佩普,曾经的七龙王时代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大龙物。”说着还用毛呼呼的爪爪比了比,粉色的肉垫可可爱爱的,想捏。
草龙王的眷属还活着?!
比起提纳里的惊讶,流浪者更多的还是了然。
他就说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感情是在多托雷和自己的切片说话的时候。
“想爹爹了……”玄透的思维有些跳脱,比起那些已经无法挽回的历史事件,他更想和亲人贴贴,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没有见到的两个监护人。
并不想带他去找俩不靠谱监护人的流浪者:……
把小猫崽子扒拉下来,团吧团吧塞提纳里的尾巴毛里,看着他在毛毛里打滚忘了俩监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可爱爱的小仙灵才不要还给那两个一点也不靠谱的大家长,他自己带!
眼见崽崽把大家长抛诸脑后,流浪者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他带着一大一小两只回了自己暂住的学生宿舍,两只毛茸茸亲昵贴贴,流浪者放心把崽崽交给提纳里带,不过提纳里很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他们可以单独相处。
玄透被流浪者哄睡,没多久就再次睁开了眼,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明明是一样的颜色,却没有一丝熟悉感,流浪者试探性唤了声“玄灵”,见他缓缓点头便知没有猜错。
玄灵呆呆地看了他很久,才缓慢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即便努力过,还是没办法改变你的命运……”
“你……?”流浪者不确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隐约有所预感。
玄灵没有变回人形,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想,流浪者把他捧在脸前,指腹轻轻抚摸,透过这个形态,他看到了那个在梦境里坚强也脆弱的灵魂。
“…阿流,是好孩子,哪怕这世上没人爱你,我也爱你。”尾巴缠上流浪者的一只手臂,这对于克制的玄灵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记忆有了一瞬间的混乱,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人偶的记忆并不会因为磨损而有所变化,所以这只能是有人修改过他的记忆,或者……只是他的记忆有所缺失而已。
“喜欢,阿流。”他把身体轻轻贴在脸颊边,也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时间,他再次闭上眼,回到了意识海中。
流浪者没有动,他就这么虚拢着小仙灵,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先醒过来的流浪者换好了学院校服,和悠悠转醒的崽崽一起用过早饭后才前往伐护末那学院上课。
至于崽崽,因为不愿意离开他太远,所以被他放回心室里一起带去了课室。
一天繁复冗长的课程下来,听不太懂的崽崽早就在心室里睡着了,而且睡的格外的香甜,就连被人捧在手中取了出来也没吵醒他。
玄透是被饭菜香气唤醒的,他从一个柔软的小枕头上醒来,张望了一下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想找的人也没看到,于是乎他从小枕头上飘了起来,遇到留着一条缝的门过不去的时候会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就是在门的另一边。
寻着香味到了小厨房,终于找到了里面的人,轻飘飘的在他身边停下,看着锅里正在煎的鱼块,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唾沫,好香~
“小馋猫,先去桌子上等等,很快就好。”流浪者轻轻点了一下小仙灵尖尖的猫耳朵,略带着点他听不懂的宠溺说道。
“好~”仙灵抖抖耳朵,乖乖飞到餐桌上,看到花瓶里的须弥蔷薇,尾巴轻轻碰了碰花瓣,一点草元素注入进去,让花可以开的更久一些。
流浪者端来一人份的饭菜,不是他小气,而是这个状态的仙灵虽然也能吃食物,但能摄取的并不多,也就几口而已,而流浪者自己也不靠吃东西活着,所以对于吃食,他很讲究也很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