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很快就离开了骑兵营地,他对于今天的拜访相当满意。
回到了家里,他就欣然地睡起了觉。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神奇的事情,已经开始悄然发生。
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转动。
当刘盈醒来,看到周围的陌生情况,他再次愣住了。
难道,这又是穿越了?
系统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怎么又开始下一段穿越了?
还有完没完?
如果自己再次穿越了。
那么鲁达呢?
他会不会也跟着过来?
他很快就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这似乎已经不是大汉了。
自己身处于牢狱之中。
而且目前,处于昏迷的状态。
他想要大声叫出来,却根本没有用。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群人在围着他看着。
“阿盈她那些兄弟们可真是命苦,怎么就出不去了呢?”
一群邋里邋遢的农义军兄弟们,对着牢房里的阿盈,那叫一个心疼。
“别叫了,兄弟们,阿盈那家伙已经断气好几天了,你们这叫什么兄弟情深啊?”
其他狱友们都叹了口气,对那群邋遢兄弟说。
“别胡说,我们可是发过誓的,谁要活着出去,就得先去见阿盈,那家伙绝对没受什么苦!”那群邋遢兄弟歇斯底里地吼道,好像阿盈就在他们眼前似的。
旁边的农义军兄弟拍拍屁股,收拾好破烂衣服,一溜烟儿地出了牢门,那叫一个潇洒。
等到那些义军兄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那群邋遢农义军还赖着不走,那女的还一个劲儿地拍打着地上的尸体,嘴里念叨着:“阿盈啊,你该好好休息了,今夜可别再闹腾,咱们可是在牢里呢。”
“嗯?这是哪儿?”
就在狱卒准备把那邋遢农义军架走的时候,地上的尸体突然哼唧了几声。
“阿盈,你这家伙居然没死?”
那邋遢农义军立刻像弹簧一样弹起来,滚到那“躺尸”的兄弟面前。
“你是谁?”
那“躺尸”的农义军睁开眼,一看这帮衣衫褴褛的家伙,顿时怒了,骂道:“你们这些叫花子是来凑热闹的吗?”
“阿盈,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别忘了,她可是你小弟鲁达啊!”那邋遢农义军慌里慌张地喊道,好像阿盈突然失踪了一样。
“鲁达,你这兄弟不会是中邪了吧?据说过,只有屁股受过重击的义军,睡一觉就能得这种失忆症。
得病的人啊,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幸好有些义军过几天就能慢慢恢复记忆,但也有一些义军,这辈子都可能想不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一群农卒对那邋遢农义军,也不就是鲁达,长篇大论地解释道。
“是这样啊,阿盈,你这是假装失忆呢,还是真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鲁达焦急地追问,好像阿盈突然变成了一个谜团。
“不好意思,她这是假装想不起去了。”
那农义军拍了拍屁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会是想说,她其实根本没失忆吧?”
鲁达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农卒一把拉住了。
“这里可是你们这些义军兄弟们深夜畅谈的地方,现在没人了。
反正那女的已经挺尸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农卒悄悄指了指牢帘外已经溜走的宦吏们,对着鲁达低声说道。
“嗯,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咱们多待会儿,等兄弟们走了,我再详细告诉你她的归途,说不定你能想起点什么。”
鲁达拍了拍屁股,立刻拉起地下的农义军,像做贼一样溜进了牢帘。
“这不是刘盈吗?居然还没被折磨残废?”
宦吏们路过时,一群老太婆的声音阴森森地飘了进去。
“王公公,这恩赐对咱们兄弟的照顾,那女的将来得千倍偿还!”鲁达懒得跟这些宦官啰嗦,简单说了几句,就带着刘盈离开了牢房。
“恩赐?她对我们怎么好?”
刘盈迷迷糊糊地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不过没过多久,强烈的困意袭来,刘盈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四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到银陵宜宾楼。
“兄弟们,兄弟们!”一阵阵呼唤声,伴随着拍打声,刘盈又一次在半梦半醒之间被吵醒了。
“终于睡过去了,这回可以松口气了。”
鲁达看着刘盈睡得像头死猪,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咦,这是哪儿呢?”
刘盈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还算干净,但装修简单得有点寒酸的院子里。
“这里是银陵的宜宾楼,虽然店面挺大,但你这兄弟刚从牢里出来,身上没几个子儿,只好先在这儿凑合一晚了。”
鲁达一边解释,一边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这时候的刘盈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儒袍,戴上了一顶儒雅的帽子,鲁达那英俊潇洒的形象顿时被衬托得淋漓尽致。
“多谢这位兄台的大恩大德,我刘盈感激不尽。”
尽管刘盈心里清楚,对面这位看起来挺帅的哥们儿和自己没什么交情,他还是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你可是她的结拜兄弟,咱们之间哪来那么多客气的?对了,你这是得了失魂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鲁达也不禁有些黯然。
“别告诉她那些事情,她的那些破事。”
刘盈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
“那是当然,你兄弟我哪能跟你说这些?”
鲁达叹了口气,开始缓缓道来。
原来啊,刘盈和鲁达都是太思院的学子,原本是千义军中的好兄弟,关系那叫一个铁。
结果在团锢期间,俩人都不幸双双滚进了牢狱。
那些义军兄弟们有的进了寒帘,有的回了府里,本来咱们俩也是应该一起回家的。
说起来那狱卒啊,简直就是个暴力狂,在宦官们的授意下,对那些女义军出行时就各种毒打,对外地那些世家公子哥更是下手不留情。
鲁达虽然出身蓟西明府,那可是个远在天边的大户人家,在银陵这种小地方,明府的影响力可不大。
狱卒们可能觉得明府不会为了个女义军出头,再加上他们对那些世家公子哥的仇怨,自然对那女义军更是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