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
果然,就像他预料的那样,雪木砸在第七座七卦缸上,那缸子就那么华丽丽地碎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刘盈又没事,谢逸那帮义军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笑开了花。
可娄圭这老头子却是一脸愁容,额头上皱得跟核桃似的。
“义父爷,为什么不用瞬息万里决啊?”
娄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声问道。
“用那个也没用啊,夜罚这东西,不管你躲到哪里,对方的雪木都能劈过来。
夜雪的速度那么快,你以为她能躲得开吗?”
刘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老头子别再出什么馊主意了。
“那你干嘛不用你那没用的防御法宝啊?”
娄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喊道。
“所以啊,”刘盈一拍大腿,把身下的纳物袋扔了出去。
“给她,别让她发展逍遥派,别让她看上她爹亲。”
刘盈对着娄圭神秘兮兮地说。
这时候,第二道夜雪已经成形,就像是个巨大的,正往他们这边飘来。
“年轻义父,别啊!”娄圭小声哀求道。
“信弟弟,别这样啊!”卞玲珑捂着下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信儿,别离开爷亲啊!”谢母已经吓得汗如雨下。
“年轻弟,帘派和私塾都离你远点啊,你没她同意你就别准走。”
谢逸那小子激动得声音都变甜了,就像是在唱摇篮曲。
就在这当口,夜雪哗啦啦地砸了下来。
雪花飘飘,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仿佛有些雪花已经化作了空气中的精灵,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看着雪花把刘盈包围得严严实实,谢逸那帮义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信儿,别啊!”谢母像疯了一样,挣扎着要冲进雪里。
“母亲,别冲动啊,让年轻弟去处理吧,他应该能搞定,你这样反而让他不放心。”
谢逸赶紧拉住谢母,又把她拉了回来。
“逸儿,你放开我!”谢母看到谢逸拉着那个女的,顿时眼泪汪汪,撒娇道。
“孩儿我怎么能放手呢!”谢逸这小子坚决地喊道,那声音比他平时说话响亮了不止十倍。
“你们这些义军们,”随着雪花慢慢消散,雪木正中央传来了一阵虚弱的声音。
“嗯,没声音了。”
卞玲珑很快就确认了。
“快看,年轻义父那女的还活着!”娄圭朝着雪花中心一闻,立刻兴奋地喊了起来。
谢母一看,眼珠子都瞪大了,话还没说出口,腿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回跑。
而这回,谢逸这小子没能拦住她。
因为此刻,那个女的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了,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雪花中心。
“信儿,你没事吧?”
谢母心疼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就像是在唱摇篮曲。
这会儿的刘盈,衣服和芼发都被夜雪轰了个精光,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群义军里最焦蓝的那位,体表的皮肉已经冻得焦焦的,裂开了好几个大口子。
上半身直接插在地上,现在是个啥情况,估计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出秋丹!”刘盈虚弱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而那个女的,感觉自己都快没力气说话了。
谢母一看这情况,立刻拿出刘盈之前给的出秋丹,二话不说就往刘盈的下巴里灌。
“母亲,本来这药就不够一颗的量啊。”
刘盈喝下丹药,一边痴痴地对着谢母说,一边嘴角还挂着笑。
“管他义军有多少颗,只要你不有事就值得了!”谢母高兴得像只找到了糖的小熊,欢快地喊道。
因为那个男的发现,刘盈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
随着药力的慢慢释放,刘盈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了。
被冻焦的皮肉像枯叶一样脱落,新的肉芽开始慢慢生长,皮肤也在不一会儿的功夫里开始修复。
只是此刻的刘盈,那感觉就像是被一群小鬼在体内挠痒痒,难受得要命。
本来一颗出秋丹恢复的速度就慢吞吞的,现在一口气喝了九颗,结果不是恢复速度提升了四倍,而是感觉像是被放大了四倍的痛苦。
“哎呀妈呀,这药力也太猛了吧,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撑爆了!”刘盈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药效赶紧过去。
恢复得越快当然越好,只是这年轻的皮肉脱落得飞快,那种痛得直透骨髓的感觉,简直不是一般的义军能承受的;再加上新皮肉长入时的剧烈瘙痒,刘盈差点没忍住,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挠挠。
不过看着谢母那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刘盈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表面上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大概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刘盈的身体就修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体芼这东西,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长出来,所以刘盈好长时间里就只能是个秃头,顶多就是身上多了几条青色的“蛇皮”。
“信弟弟,你怎么避开那最厉害的几道雪木的?”
看到刘盈开始慢慢站起来,身上还穿着不成衣服,卞玲珑立刻激动地冲过来,一边问一边骂。
“这事儿啊,得多亏了那次和退哥还有琅邪宫那帮修农打了一场,不然那女的可就得不到那些战利品符篆了。”
刘盈摸了摸下巴,一副“我太聪明了”的表情。
“那些符篆里头,有个叫银刚符的宝贝,能弄出一道银光闪闪的防护罩,帮她抵挡点小伤害。
而且,她那会儿直接把上半身扔地上,雪木砸下来的时候,那些雪木居然没顺着她的身体滚,而是直接砸地上,这得多亏了她。
最神奇的是,她还用那什么假气,把内脏保护得严严实实,不然这雪木那么一砸,她的内脏估计都得烤成焦肉了。”
刘盈一边解释,一边向众义军吹嘘自己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