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的荒野之上,天空似乎正在发怒,在远处耸起的山峰顶上汇聚着风暴,可怕的闪电划过风暴,这是曾经众神降下的怒火。
在北地的边界赫拉格山脉背后是一片望不到边界的旷野,那里居住着被众神驱逐的背誓者一族。
那一片风暴和闪电就是天然的沟壑,令他们无法将手伸向南方。
不过那并不是灰狼佣兵团的目的地,背誓者一直在赫拉格山脉的背面十分乖顺,也没有任何举兵南下的迹象,所以前线是不需要他们的。
可为什么还会有人顶着北地的暴雪和严寒前往边界呢?这一切都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人类帝国-希灵帝国北地也就是赫拉格山脉以南的地方迎来了不速之客。
倒不如说是一场天赐的机遇,人类常年在北地的过度开发导致气温升高,冰雪逐渐融化,长年累月下来也达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步。
第一纪元众神在赫拉格山脉埋下的封印也因此而动摇,经过时间的冲洗,众神残留下来的力量已经稀薄,封印也被冲破,曾经消失种族的遗迹重见天日。
无数的冒险者和佣兵问讯寻来,为的就是从中捞点油水,也有学者传闻,赫拉格山脉封印着第一纪元从湮灭领域中冲出带到魔神,它的陪葬品是十分强大神器。
当然,随着封印的冲破,遗迹中点魔物也跟着被释放出来,无数的魔兽和亡灵从遗迹中涌出对周围的村庄造成了破坏。
希灵帝国已经派遣了皇家的队伍前往赫拉格山脉,希望他们能够平复北地的混乱。
至于灰狼佣兵团,哦,他们只不过是众多亡命之徒中的一支罢了,不过他们十分聪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竞争遗迹深处的宝物,所以干起了保镖和向导的活计。
他们从北地的独孤城开始一批又一批的往赫拉格山脉护送想要去到那里的冒险者,学者等人,并向他们收取昂贵的费用。
最开始很多人都不愿意支付,他们认为自己也可以过去,可惜他们低估了北地的危险和冰雪的残忍。
在北地,有三件事物是不容被亵渎的,第一是北地的神灵赫拉格,祂掌管着冰雪的权能,是祂将背誓者驱逐出北地降下大雪阻挡背誓者的步伐。
第二就是北地的狼群,雪地狼被看作是赫拉格的化身,北地的土著们以狼作为他们部落的标志,寓意着赫拉格保佑他们。
很多旅人在遭遇狼群时都被它们的狡诈和残忍所杀害,当然,并不伐能者将狼群赶走,其后果便是承担土著的怒火,他们往往会将人杀死,并将尸骨送给雪地狼群。
这在很多人都眼里都是扭曲的信仰,不过独孤城的士兵拿这些北地土著一点办法没有,他们常年生活在北地的暴雪当中,比独孤城的士兵们能了解冰雪,几次围剿都轻易逃脱,让领主大人头疼不已。
第三,便是这北地的风雪,不要认为队伍有一个法师就可以安枕无忧,诚然,火焰法术是可以达到取暖的目的,但是在暴雪之中,火焰法术又能支撑多久呢?
当奥术能量消耗殆尽之时,便是旅人的死期。
有了前人之鉴,想要去往赫拉格山脉的人们开始依靠长期活动在北地的佣兵团,他们虽然不能完全适应北地的气候,但是无论是从路线还是御寒手法来说,都是一流的,他们能够保障学者们安全抵达赫拉格山脉的营地。
莱纳斯就是旅人中的一员,不过他到运气似乎并没有那么好,这才走到一半的地方,毫无征兆的暴雪便使得他们无法前进。
“全员掩护!各自找地方躲避风雪!”灰狼佣兵团的团长用他那粗糙的嗓门吼道,他是矮人一族,即便是矮人强悍的身体也必须避让风雪,
或许你会说:“为什么不安营扎寨呢?”
首先,这场暴雪来的十分突然,灰狼佣兵团根本没有时间去扎帐篷,并且在这风雪之下,刚扎好的帐篷也会被瞬间吹飞。
每个人都只能紧紧抱着干枯的树木,用厚实点棉衣裹成一团,从中汲取温暖,直到风雪过去。
莱纳斯是一个法师,他悄无声息的给自己套上一层火焰护盾,这护盾会带给他温暖并且帮助他抵御风雪。
但是他因为自己特殊的原因,奥术能量消耗十分迅速,所以他只能保全自己,并且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够维持多久的火焰护盾。
时间逐渐过去,暴雪似乎并没有减弱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莱纳斯时不时撑开护盾让自己缓口气,他觉得十分蹊跷,这场暴雪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按理来说,现在是七月份,不应该会有这种程度的暴雪啊?而且...”莱纳斯的眼底闪烁着微光,那是警惕与小心。
他从这场暴雪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奥术波动。
不过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通知灰狼佣兵团的团长,只能注意四周的动静以防发生十分意外。
暴雪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除了呼啸的雪声和遮住视野的暴雪以外,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
一支利箭突然冲破了霜雪射向了灰狼佣兵团,有一些人在猝不及防间被射中倒在了雪地之中发出惨叫。
莱纳斯当然也受到了攻击,不过好在的是此时他恰好张开着火焰护盾,阴差阳错之间挡住了射出的利箭。
“敌袭!全体戒备!准备御敌!”传号兵吹响了号角,不过在这暴雪之中,即便是经验丰富的灰狼佣兵团在迎战准备也花上了不短的时间。
在这期间陆陆续续又有人被利箭射死。
“该死的!是雪地小鬼!还有冰霜女巫!”团长大声吼道,听到这席话都莱纳斯脸色不禁变得铁青,双眼逐渐阴沉。
雪地小鬼和冰霜女巫是所有人在北地都不愿听到的名称,他们就像是盗贼,在北地袭击着来往的旅人,通过劫掠和抢夺生存。
他们的先祖具体追溯到哪没有人清楚,有不少学者猜测,或许他们是背誓者留下的血脉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