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宽带着妹妹阿沁来到照因书院,准备迎接他新的人生篇章。当他们走到书院门口的青石牌坊下,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岑姊箫带着小枝、玉岚、陈秭归和一众师生早已在影壁墙前恭候多时。岑姊箫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襦裙,显得格外精神,她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见文宽兄妹二人走近,便迎上前几步,热情地招呼道:“文宽老师,阿沁姑娘,你们可算是来了,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文宽略显局促地拱手回礼道:“让院长和各位久等了,是在下的不是。”
“哪里,哪里,”岑姊箫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在了阿沁身上,语气亲切,“阿沁姑娘,又见面了。”
阿沁羞红了脸,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句:“院长好。”
“好,好!”岑姊箫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文宽,“文宽老师,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住处,阿沁的住处在女子宿舍区,还请你稍后移步。”
“多谢院长。”文宽应道。
“不必客气,”岑姊箫微微一笑,转头对众师生说,“诸位,文宽老师和阿沁姑娘远道而来,大家热烈欢迎!”
师生们齐声高呼:“欢迎文宽老师,欢迎阿沁姑娘!”
文宽和阿沁被这热情的场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原来,岑姊箫唯恐文宽兄妹不了解书院情况,特意带了书院师生前来迎接,以示重视。
而一旁的阿沁,早已羞红了脸,低着头,紧紧跟在哥哥身后,不知所措。
这时,正当岑姊箫要带着文宽和阿沁去书院参观时,文宽叫住了众人,说到:“岑院长,且慢。今日正式到书院参加工作,大家都来欢迎我这位老师,我很高兴,但是来欢迎我却不现身的话,那就不对了。墙背后的朋友,树上的朋友,还有蓄水缸里藏着的,都出来吧。”
文宽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岑姊箫、小枝和玉岚面面相觑,她们都没有察觉到暗处竟然还藏着人。师生们更是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岑姊箫定了定神,问道:“文宽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暗处有人?”
文宽微微一笑,指着墙头说道:“院长请看,那墙头上的砖瓦颜色比其他地方略深,显然是有人踩踏过的痕迹。今日天气无风,而那棵大树,树枝有轻微且持续的晃动,说明上面也有人藏身。至于那蓄水缸,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显然是有人在里面憋气。”
众人顺着文宽的指示看去,果然如他所说。
这时,从高墙之上,树枝之间,以及蓄水缸里分别跳出衣着武科校服的三位学生。他们走到文宽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学生见过文老师!”
这三位学生,一个个身手矫健,落地无声,显然是习武的好苗子。只是此刻,他们脸上都带着几分羞赧,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了。
文宽将他们一一扶起并略带疑惑地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你们三位是……”
岑姊箫看着这三位学生,也赶紧解释:“文宽老师,这三位是武科班挑选到情报科的学生,也是您之后的直系下属。”
文宽听后说道:“院长,这三位是我的学生?不错,不错,有天赋。你们都叫什么,会什么,说来我听听。”他们分别是张勇,擅长轻功,李强,精通追踪之术,赵敏,水性极佳,能够长时间潜伏水中。我这次来书院任教,特意将他们三人带来,希望他们能够加入情报科,为院长效力。”
“文老师好,我叫张不屈,体能耐力好,擅长轻功。”
“文老师好,我叫李仁远,精通追踪之术,擅长弓弩,作画。”
“文老师好,我叫赵成敏,精通易容,懂番语,水性好,擅长侦查,近身刺杀。”
文宽听着三位学生的汇报介绍后,看向岑姊箫。
“不愧是岑院长,现今书院能有如此诸多英才,岑院长功不可没。既然,有这么多优秀的学生,那岑院长就大可放心,情报科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岑姊箫闻言大喜。
文宽又转头对看向那三位情报科的学生说道:“院长,我观这三位学生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是他们三人性子跳脱,我还需让他们多多训练,方能蜕变。”
岑姊箫笑着点头道:“文宽老师放心,本院长全权授予您负责情报科的各项事宜,监院陈秭归会配合好你一切工作。”
随后,岑姊箫便带着几人地向书院内走去。
岑姊箫和陈秭归带着文宽来到书院一处很隐秘的院落,只见七八个人两两一组的,有的在练习近身格斗;有的在练习弩机箭术;有的则举着磨盘,练习臂力。
“停!”岑姊箫一声命令打断了众人的训练,将他们召集到一起。
“启明组”十几人纷纷整齐划一的向岑姊箫拱手行礼,齐声说道:“参见院长!”
岑姊箫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文宽,笑着说道:“文宽老师,这就是我们书院的情报科,也是你未来的工作地方。他们都是从书院精心挑选出来的,相信在你的训练带领下,他们会成为真正的情报人员!”
文宽环视了一圈,看到这些学生一个个精神抖擞,眼中充满了渴望和斗志,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院长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训练他们,只要他们不退出,他们将来各个都是精英!”
“好!那就麻烦文宽老师了。”岑姊箫拍了拍文宽的肩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随后,“启明组”十几人纷纷整齐划一的向文宽拱手行礼:“文老师好,请多指教。”
文宽看着这一个个年轻的面庞回应道:“看到你们,我就想起几年前,我带的鹰眼斥候队。好,同学们,接下来,咱们开始上课。”
还未等学生们反应过来要发什么时。
只见文宽话音刚落,就突然出手,左手拇指和中指死死扣住岑姊箫的脖颈要害处,右手将岑姊箫的双手牢牢控制在其背后,不得动弹。
“文老师,您这是……”岑姊箫顿时大惊失色,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别紧张,院长,请原谅我的失礼。”文宽压低了很小声的说道,“这是他们的第一场考验,忠诚的考验,没有忠诚,后面的一切训练都是空谈;另外,他们若是不会在危机中保持冷静,怎么在敌后生存下来?”
“第一场测试?”岑姊箫起初有些不解,但是听到文宽的解释后,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文宽看向“启明组”的十几人,沉声说道:“岑院长已经落入我的手中,现在,你们谁来救她?”说罢,文宽还故意使了使劲,岑姊箫瞬间就是一副痛苦面具的表情,显然这突如其来的配合,也是要了老命了。
“启明组”十几人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毕竟都没有处理这类突发情况的经验,没有人敢上前,只是这么僵持着。
作为从一开始就看透这场局的陈秭归,只能按耐住心中想笑的冲动,看着这一场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