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起身去往门外,将被束缚住的单孤刀带了进来。
岑婆望着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这其中包含了多少的无奈、愤恨。
“单孤刀,你可知错了?”
单孤刀仍然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错?我何错之有,只不过是我技不如人输了而已,若不是李相夷解了毒,输的是谁还不一定呢,我身负南胤皇族血脉,待我门下人救得我出去,这天下合该是我囊中之物!”
他仍然做着日后登临皇位的美梦,岑婆摇了摇头,心中明白这人早已经失了神智,你与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南胤皇族血脉?你说你是南胤皇族?”岑婆问道。
他癫狂的笑了起来。
岑婆冷眼看着他的疯癫模样,打破了他的美梦:“你不过就是我们夫妻俩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罢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漆木山那老头子与相夷的父亲是至交,李家有难,我们便四处寻找仅剩的两位公子。”
叹了口气,她又道:“只可惜,找到人时,李家大公子李相显已然身亡,他将那枚象征着南胤皇族的玉佩给了你,求你护佑年岁尚小的相夷,后来我们便从乞丐堆里带回来相夷和一个小乞丐,那个小乞丐就是你。”
单孤刀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他忽然发狂大喊:“胡说,都是你们编的,师娘,你是在信口开河吧。”
他连连摇着头,嘴里不住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都是骗我的。”
他状若癫狂:“这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我就是南胤皇族,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李莲花也仿若也呆住了,“师娘,你从未告诉过我这些事,我竟还有个哥哥。”
岑婆怜惜的看着面前这个徒弟:“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伤心,当年找到你哥哥时,已然是回天乏术了,我们二人便只能将你带回来了,好在你那时不记事,至于南胤的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皇朝覆灭已成事实,若是再起波澜,整个江湖整个国家都将无宁日。”
李莲花怅然若失,只点了点头,默然无语坐在一边。
岑婆站起身,走近单孤刀身前,出手迅疾,只听到单孤刀惨叫几声瘫软在地上。
“不杀你算是全了这么多年的师徒情谊了,只是你这一身武功系数于我与漆木山所教,你已然不是我们的徒弟,便再不可以此在外猖狂,日后好自为之吧。”岑婆拂了拂袖子闭眼再不愿看他。
未料到单孤刀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破灭,一身武功被废,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存志向,当场便一掌拍向胸口自尽了。
众人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已经气绝倒地。
李莲花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他始终不理解,难道那个位置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改变了一个人。
终究还是将人给安葬了下去,方多病只在他坟前默然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不愿认这个薄情寡义的父亲,自然也就不可能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