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石水面色还有些许的苍白,但也已经好看了许多,想来她体内的毒也解了。
李相夷关切道:“石水,你既方才中了毒,就先回去休息吧。”
石水摇了摇头,随即目光转向了那边站着的几人,尤其是云彼丘。
她觉得身上好受了许多,缓缓走向前,满是不解:“你为何要背叛门主,为何要给门主下毒?”
她目光扫向纪汉佛两人,“我不理解,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们却能毫无羞愧之心的背叛四顾门和门主。”
几人嗫嚅着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心口烧灼得痛,方才肖紫衿被行舟一剑刺死,他们的解药也没了着落,云彼丘...现在估计也帮不了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摒弃了心中的羞耻之心,还是拱手对李相夷行礼,“汉佛和江鹑恭迎门主归来,方才实属是没了办法,我们受肖紫衿胁迫,只得暂时妥协了他,门主......”
剩下的话越发低了下去,他们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却一时无法,咬咬牙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还望门主能替我们解了这毒,此后任凭门主发落我们绝无怨言!”
石水瞪大了眼睛,似乎想不到这两人这么的无耻。
她神色颇为激动还待要开口,蓦得被李相夷阻止了,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样淡淡的看着几人。
种种情绪纷涌而至,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半晌才道:“你们觉得我会替你们解毒吗,你们也该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你们背叛了四顾门我不可能不计前嫌救你们。”
“我从前对于你们是极为信任的,我没想到现在会是这个样子,我自问是问心无愧,你们却能毫不顾及四顾门中人与我们多年的情谊,你们好自为之吧。”
他闭了闭眼睛,再不愿看他们一眼。
两人面色难看又着急,若李相夷不愿救他们还有谁能够解了这毒,他们可是性命不保啊。
“门主,我们......”
行舟按了按他的手,看向两人道:“你们方才说受肖紫衿的胁迫,可石水呢,她身为女子亦然是百川院院主,却心性顽强,半点不肯曲折,你们真正是软了骨头了,如今这般是你们咎由自取了。”
“我说话难听,但你们也得听着,你们是高位坐得久被人捧得太高,渐渐养大了你们的野心,倒是不知所谓忘了自个的初心,离了四顾门你们什么也不是,江湖人尊称你们一声大侠、院主,也不过仰仗你们乃是四顾门的人,相夷有一句话说的很是对,四顾门中唯独少了他不行,江湖中人敬仰他,门中弟子多半为他而来,你们算什么东西?”
李相夷被她握住的手动了动,在她手心处轻轻挠了挠,他现在很是高兴,看到姐姐为了维护自己痛斥几人,他心里暖了暖。
行舟面上不动声色,忽略那细微的酥麻痒意,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向那面色不大好看的几人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