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知道沈青棠有孕了
作者:祁禄   勾骗病娇权臣动心后跑路,他疯了最新章节     
    热闹的城街上,沈青棠转头想和身边的人说话,但她发现惊雪并不在她的身边。
    人呢?
    沈青棠倒也没有太着急,她和惊雪应该是被人流冲散了。
    她打算就站在这里等她过来。
    旁边恰好是面具摊,她随手拿起一个面具,她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里没有镜子,她不能看见自己戴面具的样子。
    可惜了。
    她想了想,到底将面具买下了,这个面具,她还挺喜欢的。
    惊雪应该也会喜欢,她还多买了一个。
    就这样,她戴着面具站在了街边,等着惊雪寻来。
    然而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自己去找人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一道炙热的目光。
    有人在盯着她。
    沈青棠瞬间浑身冒冷汗,该不是有盗贼吧?毕竟今日是除夕,人多,盗贼想偷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她浑身僵硬,占着自己戴着面具,回头和那道目光对上。
    然后,时间仿佛是停止了。
    沈青棠原本就紧张的心在看见那道目光的主人之后就更紧张了。
    她忘记了反应,呆滞着看着茶楼之上,那是陈策安的所在地。
    他……他他他……
    陈策安怎么在这?
    沈青棠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使劲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发现自己并没看错。
    陈策安真的就在那,他怎么在均州?
    她是暴露了吗?
    沈青棠浑身绷紧,她忘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人。
    陈策安一开始就一直盯着那道纤细的背影看,他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那是阿棠。
    他的眼中被各种情绪包围,有欢喜,有恨意,还有愤怒。
    可他没有料到那道背影会突然转过来,他们的视线对上,陈策安看着她的面具,眉头直皱。
    他从没有忘记过沈青棠那双滴溜溜的眼睛,所以他更确定那就是阿棠,即使她戴着面具。
    可下一刻,他浑身僵住了。
    她不是他的阿棠。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子挺起来的肚子上,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是一个孕妇,那不是阿棠。
    陈策安突然烦躁的很,他收回了自己视线。
    沈青棠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她立马垂下了头,她很是心虚。
    不过她到底没有立刻跑,她怕自己跑了更惹人怀疑。
    她想,陈策安应该没认出她吧?
    她因为孩子整个人都丰腴了些,不似从前那般了,他应该认不出?
    沈青棠安抚着自己,突然庆幸惊雪现在没在她的身边。
    要不然,不用看她,只要一看见惊雪,她都暴露了。
    沈青棠鼓起勇气又往茶楼看了一眼,发现陈策安没再看着她之后,她的嘴角弯了弯。
    他果然没发现是她。
    还好。
    虽然不知道人为什么在这,但他应该会很快就走吧?
    或许是因为公务才来的均州?
    沈青棠胡思乱想了一会,她转身离开。
    她必须叫上惊雪回家了,不能再逗留下去。
    陈策安注意到那抹身影离去了,他的心还有些痒,他真的认错了吗?
    可那个背影,特别的像阿棠。
    陈策安越想越烦躁,头也开始疼了。
    他摁了摁额头,开了口:“回府。”
    他可能真的病了。
    谁也不知道他今日为何要出来,或许是因为外面的热闹,又或许是因为他太想阿棠了,他总得出来寻寻她。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想亲自出来找找。
    找得到还好,找不到,那他便是没这个命。
    桑槐付了银子后才匆匆的跟在人的身后离开。
    陈策安临上马车之前还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方才人站的地方。
    他的头又痛了几分,那当真不是阿棠吗?
    身影为何那么熟悉?眼睛也像她呢?
    陈策安完全不敢想,心口微动,突然开口让桑槐去查查。
    罢了,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他都要查,即使这个可能最后又会变成失落。
    “属下遵命。”
    桑槐往反方向去,陈策安轻碾着佛珠。
    他的脑中不断的回想着刚刚的画面,少女站在雪地,肚子高高隆起,巴掌大的小脸被一块面具覆盖。
    如果她真的是阿棠,他要怎样杀了她才能泄愤呢?
    是将她一整块皮扒下呢?还是将她的骨头全敲碎呢?
    这两件事一起做,一定有趣极了,她肯定会害怕的吧?
    他就是要她跪着求他,求他放过她。
    ……
    沈青棠照着原路返回,她很快就找到了惊雪。
    她顿时慌张的拉起人的手就要走,后者一脸懵。
    “小姐着急要去哪里?”
    惊雪一开始发现自己和小姐走散的时候都要急哭了,还好小姐没事。
    “回家。”
    “现在暂时别说话。”
    “把这个戴上。”
    沈青棠将另一个面具塞给了惊雪,让她戴上,以防万一。
    赤雪突然现身在她们的跟前:“有人跟踪。”
    沈青棠更着急了,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忘记了走路。
    “大小姐先走。”
    赤雪的眼中有了丝丝的寒意,谁敢跟踪她们?
    他留下断后。
    沈青棠还是比较相信赤雪的武功,她点头:“你小心些。”
    惊雪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但也不敢多问,她扶着她离开。
    “小姐,我们走这里。”
    惊雪带她抄小路,两人走的飞快。
    好在,她们到底平安的到家了。
    沈青棠松了一口气,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肚子,思考着谁会跟踪她们?
    陈策安这三个字在她的脑中过了一遍,她又紧张了起来。
    他到底怀疑她了是吗?
    那该怎么办?
    今日明明是除夕这样的好日子,可她却再也感受不到喜庆和快乐的存在。
    要是被陈策安逮住,会死……吧?
    那个男人那么的凶,还很小气。
    沈青棠想不到办法,手却比脑子还快,她开始收拾衣服,打算换个地方住了。
    均州不能久留了。
    “小姐要离开这吗?”
    惊雪见她着急的样子,也反应过来了。
    她立马帮忙收拾衣服,可刚刚收拾一半,沈青棠拦住了她:“再等等。”
    等赤雪回来说说情况再收拾,或许陈策安只是怀疑,并不确定那就是她呢?
    她安抚着自己,等了好一会,终于将赤雪等回来了。
    “你说跟踪我们的人是不是长了一张娃娃脸?”
    “总爱绑着高高的马尾?一身黑衣?”
    沈青棠描述着桑槐的模样,她几乎确定了,跟着她们的人就是他。
    果不其然,赤雪点头了。
    陈策安果然怀疑她了。
    沈青棠越想越着急了,这下怕是打草惊蛇了。
    完蛋了。
    “小姐,我们还收拾东西吗?”
    惊雪见她一脸烦恼的样子,忐忑的开口。
    小姐好像很烦闷,至于烦闷什么,她其实还不太明白。
    “收拾。”
    准备随时换个地方。
    可她的酒楼怎么办?她的地宫宝物怎么办?
    那可是能保证她下半生生活无忧的东西。
    沈青棠纠结的很,赤雪罕见的开了口:“那个人被我引走了,他并不知道这。”
    所以这里还算是安全的。
    沈青棠一听,她的眼眸瞬间亮起,那真是太好了 。
    陈策安在均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现在老老实实的窝在这最好。
    她不信了,她不出门还能被陈策安逮到?
    沈青棠到底记挂着地宫的一切,她思索片刻,就不打算走了。
    现在出城门,不是明智之举。
    要走也是等陈策安离开均州之后!没错,就是这样。
    沈青棠想完,她顿时放下了心。
    “我累了,想休息了。”
    一阵惊慌过后,她就觉得身心疲惫,她什么都不想要想了,她只想躺下睡一会。
    这会,雪又开始下了。
    “那奴婢去贴春联。”
    惊雪招呼赤雪去帮忙,给她一个清静。
    沈青棠说是要睡觉,但到底还是不敢入睡。
    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要被陈策安逮住?
    他会不会将她杀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好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忧思过度,肚子也开始隐隐不舒服。
    她的额头渗出了一层汗,她捏紧了自己的指尖。
    “臭男人。”
    辗转到最后,她忍不住开口骂了陈策安一句。
    都怪他,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在这,她何故受到惊吓?
    肚子隐隐作疼,她翻来覆去。
    声响引起惊雪的注意,她连忙又跑了进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人,发觉她的面色苍白。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
    沈青棠确实没事,不过是她自己吓自己罢了。
    她喝了一杯热水之后就觉得好多了。
    惊雪守着她,一直守到她睡着才出去。
    门外的赤雪仿佛在等着她,见她出来,才走到了院门口。
    他们的对联还没有贴完。
    红彤彤的春联异常的好看,惊雪特别有成就感,这是她第一次帮忙贴春联呢!
    这个世上,就没有女子贴春联的道理,但是小姐让她贴了。
    真好。
    赤雪将梯子放好洗完手之后才重新走了过来。
    惊雪以为他是要回自己的屋子,但没想到,他直冲着她来的。
    “新岁吉乐。”
    他落下四个字之后就越过了她进了房间。
    惊雪后知后觉的回神,她的脸先红了些。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除了小姐之外,第一个和她说这四个字的人。
    小姐在沈家不得宠,她身为她的丫鬟,自是也会让人欺负,所以她就没有一两个交心的好朋友。
    现在,她想和赤雪做最好最好的朋友。
    赤雪:“……”。
    …………
    陈策安回府之后就没再出过门了,他耐心的等桑槐回来。
    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期待那是阿棠,这样,他就能见到她了。
    桑槐回来了,面上满是苦楚,他办坏了主子交代的事情。
    “属下没有查到那姑娘的住址,半路突然出现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将属下拦下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不敢抬头,他能感受到主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是威压,他快喘不过气了。
    “滚下去。”
    他倒是也惩罚人,只是语气很不悦。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他有何用?
    桑槐自会去领罚,但不是现在,起码得等他回京之后再说。
    “面具人?”
    陈策安呢喃着这三个字,眼中的冷意更甚。
    他一开始动摇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阿棠。
    不然怎么解释种种巧合?
    突然出现一个面具男拦住了桑槐的去路?有趣。
    阿棠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这个面具男和她又是何种关系?
    陈策安越想越烦躁,眼中仿佛带着锐利的刀子,能杀死人。
    他想到了沈青棠凸起的肚子。
    她有孕了吗?
    那又是……谁的种?
    陈策安想不通,他的眉头皱的发紧。
    他的心口更是烦闷了些,头也更疼了。
    阿棠肯定也看见他在茶楼了,但她没和他相认,她果然是故意丢下他的。
    她果然很坏。
    她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陈策安浑身戾气,不知何时,他已经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了。
    他得擦亮些,才能好好的折磨沈青棠。
    她早就该死了。
    不管她在均州何处,他一定将她挖出来。
    雪越下越深,陈策安就一直窝在书房之中,明明是除夕,可整座府邸却冷清的很。
    他不过除夕。
    夜很快就变深了,府外满是五颜六色的灯笼点缀,只有他的府中安静无比,仿佛没有半点人气。
    桑槐一直守在不远处,下一刻他突然听见主子吩咐他拿酒。
    主子从不喝酒,如今也要醉一醉了吗?
    陈策安一个人饮酒醉,醉意的驱使下,他的脑中关于沈青棠的一切就更清晰。
    他又想到了她那隆起的肚子。
    她是真的有孕了吗?
    又或许只是因为冬日太冷,她多穿了两件?
    陈策安说服着自己,一杯酒又一杯酒的下肚。
    可能是因为酒喝太多了,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迷糊。
    他想:阿棠该不会怀了他的孩子?
    可他不愿她怀他的孩子,换句话说,他不愿自己的孩子最后和他一样是个可怜虫。
    没有父母的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
    阿棠都抛弃他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她还会喜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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