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和青樱发完火后不久,青樱就查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个消息让青樱内心越发得意起来,她抚摸着肚子,心想一定会生下一个健康聪明的儿子,到时候就没有人敢小瞧她。
尽管富察琅嬅已经有了嫡子嫡女,可是青樱并不在意。
她坚信,在弘历哥哥的心中,只有自己生下的孩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的嫡子。
想到这里,青樱不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而另一边,当弘历得知青樱怀孕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感波动。既没有不悦之情,也没有喜悦之色。
他只是平静地吩咐王钦按照惯例送去了赏赐。对于弘历来说,这个孩子的到来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惊喜或困扰。
因为上辈子永琏聪慧过人,若不是早逝,太子之位定是永琏的,还有永琪,也是储君备选里的人。
青樱蠢笨如猪,他并不相信她能生下储君风范的孩子。
然而,此时王府里私底下关于戏苑事件的传闻却越来越多,奴才们对此议论纷纷。
有的人同情青樱的遭遇,认为她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而有的人则嘲笑她,觉得她过于自大,自食其果。
在这些人中,阿箬内心其实也充满了嘲讽。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她意识到青樱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阿箬本来就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她一直渴望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好的生活。
然而,青樱多次装腔作势、故作清高的行为让她感到十分不满。
现在,每当她为青樱出头时,也只是为了让青樱树敌而已。
青樱心里越发平淡,她知道每一位宠妃上位的路上都会风雨交加,她无所畏惧。
青樱偶尔看着富察夫人来看望富察琅嬅,或者弘历陪着富察琅嬅回富察府,她也会比较羡慕。
而此时已经雍正十三年了,弘历内心算了算日子,皇阿玛也是到这个时间了。
就这样过了不久,宫里来人急匆匆传报,皇帝得了急病,命四阿哥前去侍疾。
弘历在养心殿里日夜照顾雍正,而琅嬅也吩咐王府的人这段日子不许乱嚼舌根,不许随意走动。
终于有一天琅嬅正在照常开例会的时候,王钦匆匆跑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福晋,皇上驾崩了,王爷让您带着所有主儿进宫呢!”
琅嬅闻言大惊失色,掉了几滴泪,曦月也直直被吓的哭出声。
随后琅嬅定了定神,有条不紊的安排一切事宜。
“诸位妹妹,都先回去收拾一下吧,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进宫。”
众人纷纷行礼告退,各自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琅嬅换了一身素服,又去看了看三个孩子,然后开始安排府中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琅嬅带着一众妻妾和孩子们,浩浩荡荡地进了宫。
一路上,琅嬅都在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不安。
不一会儿,琅嬅见到了弘历。
“王爷,皇阿玛他……”
“我知道,这都是命啊。”
弘历叹了口气,抱住琅嬅。
“好了,别哭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要赶紧安排守孝事宜。”
“嗯,我明白。”
且说青樱趁众人都在为先帝守灵时,再次偷偷潜入景仁宫。这事暂且不表,但她这一举动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原来,有眼线将这件事传到了永寿宫,令已贵为太后的熹贵妃十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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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35年,雍正帝驾崩,皇四子弘历继承皇位。
新帝继位后,张廷玉等大臣求见。他们向皇帝禀报,按照礼制规定,皇帝即位后应该尊奉景仁宫的皇后为母后皇太后。
听到这个消息,弘历眉头紧皱,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一边,问道:“你们说什么?”
张廷玉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并解释道:“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一直都是这样执行的。而且两宫并立也符合祖制。”
其他臣子附和道:“大行皇帝的皇后住在景仁宫,不符合常理,毕竟东西六宫是供皇帝的妃嫔居住的地方。”
“可皇阿玛曾说过,与景仁宫那位此生不再相见。”
“可大行皇帝不曾废后,等过段时日丧仪一了,还是要正名份的。”
几位老臣死死缠着弘历,弘历只得说再考虑考虑,并让他们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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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玉几人刚刚离开,李玉就通传青樱想要见弘历。
“她来做什么?”弘历眉头紧锁,想了想可能是为了景仁宫的事情,又想起青樱这段时间总是和景仁宫这位联系,而且在自己半大的时候,景仁宫娘娘还试图毒害他,心里越发不满。
“告诉青樱,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朕既不会见她,也不会牵连她,让她回去吧。”
李玉斟酌一下,告诉了青樱,弘历心情不好,不见人。
“什么?皇上连我也不见?”青樱不可置信,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弘历怎么能忍心不见她。
“是,青主儿还是回去吧,这大日头的小心伤了龙胎。”
青樱嘟了嘟嘴,向李玉行了一礼,扭头回去了,看来姑母的事情今日是办不妥了。又想了想太后和大臣都在向弘历施压,自己作为他的贴心人,不去为难他也好。
这边大行皇帝的丧仪还在继续,灵堂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太后坐在中间,琅嬅和众人服侍太后用膳。
“皇额娘,今日的膳食,是儿臣等各自进献的,请皇额娘尝尝。”琅嬅说道。
太后身边的奴才成翰问:“太后,是否先饮汤?”
太后点了点头。
青樱立马走上前,打开了自己的汤盅。
“太后,这是青主儿进献的火腿鸡汤。”
众人瞬间惊愕无比,都直直的看着青樱,连福迦也抬头看了青樱一眼。
青樱随即端着汤走上前。
“好好的鸡汤,用味重的火腿相佐,喧宾夺主。”太后不悦,也不看青樱,就让青樱一直端着。
“臣妾只是想让太后开胃,没想到妨了太后用膳,是臣妾的过失。”青樱解释道。
“两样东西在一块,分了高低主次才好,想要并重,反而坏了味道。”
此意明明是在暗示青樱,景仁宫娘娘与她断不可能两宫并立。
可青樱却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还是嘟了嘟嘴:“臣妾知错。”
连惢心都忧愁的看着青樱。
太后简直气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愚笨的人,她冷哼了一声:“叫人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哀家不吃了!”
还是琅嬅出来打了圆场:“皇额娘,您近日为先帝哀恸,身子本来就不适了,若在饮食上轻减,那身子就更撑不住了,您还是进一些吧。”
曦月发难 :“太后好不容易才想进膳,却青樱格格败了胃口,今日下午还有好几个时辰的哀仪,青格格是想让太后饿着身子熬在那吗?”
青樱本就因鸡汤烫手而不知所措,听见曦月发难,她更是心里不悦。她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针对她。
青樱跪下:“臣妾有失,甘愿受罚,还请太后多进一些吧。”说罢把鸡汤往高举了举,递给太后。
太后惊愕的看了看青樱,紧接着还是不言,叫青樱一直端着汤碗。
直到太后身边的福迦看不下去了:“青主儿,国丧期间禁食荤腥,您做这火腿鸡汤让太后喝下去,岂非是对先帝不敬?!”
众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青樱。
最终还是琅嬅站了出来,盛了一碗米粥:“皇额娘,民以食为天,米为食之主,就是因为米是最养人的。先帝在世时,最爱喝米粥,您也尝一尝吧。”
太后看着琅嬅,流露出无奈的笑意:“罢了。”
随即接过米粥,喝了几口:“说来呀,这一饮一食,能有多大讲究,无非是审时度势,不要自作聪明罢了。”
一直到现在,青樱还是跪着端着鸡汤。心中对琅嬅越发不满,觉得琅嬅这是在故意抢她的风头,讨好太后,以此来针对自己。
等待太后用完膳,才看了看青樱。
“起来吧。”
青樱涨红了脸:“臣妾谢太后。”
于是赶紧起身把鸡汤端给惢心,自己的鸡爪手来回蹭着衣服,以减轻烫伤带来的痛苦。
太后看了看,发出了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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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真的这般对青樱?”弘历问道。
“是,皇上。”
虽说李玉避重就轻的挑了些话对弘历禀报,弘历还是猜想到了大概缘由。
准是青樱这个蠢货,在国丧期间惹了太后不悦,进献了荤腥。
“去,告诉青樱,朕罚她禁足一个月。至于琅嬅,端庄有度,从库房里挑些赏赐。”
李玉惊呆,;“皇上,可是青主儿今日受了委屈......”
还没等李玉话说完,弘历就严肃的说,:“李玉!你记住你是跟着朕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还这么想效忠青樱,那你就去跟着她吧!”
李玉想着弘历最近怎么回事,以前做皇子没选秀前对青樱千好万好,怎么现在一提起青樱满脸不悦,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当差了。
随即跪在地下认错,就去琅嬅处和青樱处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