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鸣是真发愁。
    也想不到厅主会做出这种事情。
    慕之蕊吃完了这个跌宕起伏的瓜，在这个故事中，全员恶人啊。
    女模为了钱，老板为了色。
    女模那出卖地址的姐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厅主虽然无妄之灾，但却想到了这么个馊主意。
    这下子估计厅里的人的心都要被寒完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要在这里做吗？”慕之蕊以为戚鸣和厅主那么多年的交情，应该会为了厅主留下来共渡难关。
    可戚鸣却说：“我们打算出去自己单干了。”
    “啊？”
    “嗯。”戚鸣听到慕之蕊的惊讶，笑着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啊？”
    “那倒没有，只是听了你遇到事情会帮忙的那句话，还以为你要原谅她呢。”慕之蕊如实说道。
    别人怎么样是自己的事，她吃瓜就吃瓜，也没想着要插手。
    至于戚鸣的打算，她也挺理解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当男模就是为了挣钱嘛！
    与其说戚鸣和白月光厅主的友谊，是建立在后者对前者开出的高额工资的前提上的，而且戚鸣争气，老板多，认真负责，将厅管理得井井有序，在这段关系中，俩人没有谁对不起谁。
    可厅主把戚鸣的联系方式卖掉，就是在打破利益关系了。
    “就算我这次原谅了，他能出卖我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戚鸣对慕之蕊实话实说，也没想过欺骗，反正他问心无愧，仁至义尽。
    “许阳他们都会跟着我走，目前厅已经在筹备了，下周就能开起来，到时候小沸会来捧场吗？”
    “可以啊。”慕之蕊一口答应下来。
    作为一个老板，在哪里刷都成，只要情绪价值管够。
    况且她在白月光刷钱的初衷也是因为戚鸣，后来才被厅里的氛围感染到玩了很多全麦。
    依戚鸣的能力，不管去了哪里都能把厅带动好，这方面慕之蕊是很相信他的。
    收到慕之蕊的答案，戚鸣肉眼可见地开心：“还有一件事需要小沸的帮忙。”
    “什么事？”
    “我们想了很多个厅名，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目前预备了几个，还没做出决定，小沸帮忙看看哪个比较好？”
    戚鸣说着就把几个名字发给了慕之蕊。
    让大老板参与一下取名，也好给她留下点特殊的感情。
    慕之蕊一连看了几个，觉得都挺不错。
    扒拉到最后，她嘴角抽搐：“猪圈？羊村？村吧？这是认真的吗？”
    “咳咳……确实挺抽象，不过投票还挺多，许阳说主打的就是一个颠，这种厅名绝对在氧氧语音别具一格，说不定会引来出其不意的效果，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戚鸣有一点没说，‘羊村’这个名字是专门为了接近她而取的，大家做梦都想把她留下来。
    嗯……确实挺有道理。
    可就慕之蕊来说，她不太喜欢。
    如果是取id的话，或许她会整点儿花活。
    可事关一个大集体，还是要吸引顾客的大集体，还是算了吧。
    比较土的名字给老板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的人也很土。
    倘若戚鸣他们土到极致也就罢了，那也是一种找不出来的特点，关键是跟他们的风格不符合啊。
    要是戚鸣真顶着在猪圈、在村吧的厅名当名模的话，不管慕之蕊多喜欢他的才艺和人，可心里也产生了一种土俗的标签，这种标签一旦贴上，很难抹消。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把老板比作嫖客，那男模就是接客的倌儿。
    嫖客花大钱肯定是要高雅或特殊的体验，而不是点一些庸脂俗粉。
    慕之蕊最后选了一个比较喜欢的名字——隐于微光。
    她的投票完成了。
    至于戚鸣要怎么选，就不关她的事了。
    “等到开厅的时候叫我吧。”
    “好。”戚鸣应答下来，挂断电话后，他继续去招人。
    别看他嘴上说认为许阳等人的取名很有道理，其实心里早就把那几个方案pass掉了，身为一个浸泡在语音厅多年的名模，他自是比慕之蕊更要懂老板的心理。
    其实他老早就决定好了，要用她选的名字当厅名。
    之所以这么跟她说。
    是为了给她一种戏剧效果和反差感。
    试想一下。
    作为厅主的他原先有自己的想法，但老板一说完就按照老板的想法去来，这样不是给老板一种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的感觉吗？
    当老板的。
    最讨厌的是刷了钱还不被重视。
    戚鸣虽然对慕之蕊最为关注。
    但其他老板他也有去聊，还是以前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有了一个大老板儿而忘掉小老板。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