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人就见到了董卓。
董卓端坐在主位上,淡淡的开口道:“是奉先和文忧啊,寻我何事?”
李儒抢先开口道:“赵风此贼抗命不尊,私自放走何太后一行,又打杀我多名西凉勇士,特来请董公定夺。”
董卓看了眼被绑成粽子的赵风诧异道:“这赵风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么?”
李儒:“此贼其实勇武异常,多年来不显山露水,居心叵测。”
董卓沉思片刻,又看向吕布道:“奉先,此人是你义兄。吾自认未曾薄待了你,事到如今,你以为如何?”
吕布羞愧的低下了头,正欲开口,又看到赵风摇头示意,于是道:“孩儿御下不严,全凭义父处置。”
董卓故作叹息一声,看向赵风道:
“私自放走何太后一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惜我那西凉将士,都是久经沙场之辈,没有死在战场上,竟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若是不处置了你,恐怕也难以服众。不过你既是奉先义兄,便把你交由他处置吧。”
赵风暗道一声好家伙,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既笼络了吕布又离间了关系,当真是好算计。
连忙道:“董公,我有一神物,此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愿献于董公,免我之罪。”
董卓面露诧异道:“哦?你且拿出来看看。”
“此物在我身上”赵风心念一动,原谅帽就出现在了怀里,然后示意李儒过来拿。
只见李儒在赵风怀中摸索一阵,拿出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递给了董卓。
董卓看着平平无奇的帽子眉头微皱,示意李儒去拿刀来,结果用刀砍在上面竟然一丝划痕都没有。
又丢在火里面烧也是纹丝不动。
董卓啧啧称奇:“不错,不错,此物当真神异。”
董卓又问:“此物何处得来?”
赵风:“此乃家传宝物。”
李儒闻言做恍然大悟之状,见缝插针:“喔~家传之物啊。”
转头看了一下吕布道:“奉先将军与赵风朝夕相处,又是结义兄弟,可曾听说此物?”
吕布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沉默着不说话。
赵风看这样子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这一次就算没死雒阳也肯定待不下去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连忙说道:“此物虽小,若以金铁之物填之,作为头盔,或有大用。董公何不戴上一试?”
董卓也是见猎心喜,这种款式的帽子他见都没见过,何况还有这么强大的功能,作势就要戴在头上,却听一旁李儒的声音传来
“董公且慢,此物神异,闻所未闻,或许还有其他功能。赵贼狡诈,不可不防啊。”
赵风一听这话,暗道一声不妙,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恐怕就是给董卓戴上了帽子,李儒也能看出端倪来。
而且原谅帽的具体作用还没有实践出来,不知道能到什么程度,就不该在李儒面前献出帽子。心中虽然焦急,脸上却不能露出破绽。
冷哼一声道:“府外甲士林立,我又被绑得如此严实,若在此害了董公,岂不是自寻死路。李大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完又在地上拱了拱身子,对董卓谄媚的笑道:
“天下神物,有德者居之。董公荡清寰宇,重振朝纲,放眼天下,只此一人。今得此物,乃神物之幸也。”
“小人无得无才,更是有眼无珠,身怀此物,故有此一劫。今得见董公天颜,幡然醒悟。奈何身体受制,不能行大礼,实乃憾事。”
说完故作叹息一声。
董卓闻言哈哈一笑:“巧言令色之徒,真当咱家是那么肤浅的人?”
又对吕布说道:“奉先,去给你义兄松绑。”
李儒闻言正要说什么,却见吕布已经给赵风松绑。
只见赵风活动了一下筋骨,立马朝董卓行了大礼,然后道:“董公,此物与您乃是绝配,还请戴上此物,供我等瞻仰。”
“董公!”李儒又要再说什么,董卓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文忧多虑了,吾乃天命之人,又在咱家府上,这赵风还敢害我不成。”
李儒听董卓这么说也不再阻拦,只是警惕的看着董卓,要是有什么异变立马冲上去。
赵风眼巴巴的看着董卓,只见他拿着帽子左看看右看看,正当要戴在头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此物放了多久,是否需要清洗一番?”
听得此话,赵风内心吐槽,你一个大老粗,怎么还突然就讲起卫生来了。
又道:“此物在小人手中,从未清洗,唯恐失其神性。不过小人肉体凡胎。董公乃天选之人,或无此忧虑,试一试也无妨。”
董卓闻言深思片刻,又见原谅帽似乎也挺干净的,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戴在了头上。
李儒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董卓。
然而赵风见到董卓戴上原谅帽后,立马暴起,朝李儒打去,此时薛仁贵体验卡效果还在,武力值不是盖的。
李儒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吕布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公义何为!”
正要朝赵风出手。
董卓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奉先住手!”
吕布闻言立即停手朝董卓看去,只见董卓直勾勾的看着赵风,目光如水,眼里尽是温柔。
赵风却是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把董卓的双手控制住。
只是董卓和赵风此时两人的动作,加上董卓的眼神,属实有些暧昧。
吕布震惊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怎么一个没留神,赵风辈份涨了,吕布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时赵风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杀了些许将士,又放走了何太后,还打伤了李儒,董公不会怪我吧。”
董卓:“些许小事,何足道哉。”
赵风:“我要那出城文书,还要带徐荣走。”
董卓:“依你便是。”
赵风:“你陪我出城。”
董卓:“走着。”
只是这些话在吕布耳中听来,却成了你侬我侬的情话,自己仿佛成了第三者,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直到赵风的声音再次传出:“奉先,一起走啊。”
吕布如遭雷击,思绪千回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