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是死,与我没有半点相干。姜世诚答应把我母亲接回来,代价是嫁给陆宴兮。”姜荔叹了口气,接着解释,“我怕自己反悔,特地叫伯父瞒着你,支走你。”
南知意上上下下,把姜荔检查了遍。
没寻出半点异样,这才松懈下来,吐出长长一口浊气。
“苦难和折磨,是不需要祝福的。”姜荔清醒的判定了这场联姻的标签,“我不想你因此难过,都过去了。”
“他对你……”
“至少还念在旧日情分,未曾勉强。”
姜荔这样说,南知意才彻底松了弦。
连日压在头顶的乌云终于裂开一隙,光渗进来。
暖意逐渐融化山涧清寒。
工人正在采集样本,勘探研判,终于取得了矿石样本。
白龙山下确实有矿,但……以南知意和她师傅的判断,绝不是金矿。
白龙山下只能有金矿,是陆宴礼的意思。
来之前,姜荔已经和南知意达成了默契。
一直忙到斜阳西沉,姜荔一行人才带着工具下山。
“检测我会亲自负责,出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南知意还有事,和姜荔匆匆告别,上了工程车和工人一起离开。
姜荔挥手和她告别,车尾灯转人了山道,才不舍上车。
“我能做的都安排好了,话要怎么传到他耳朵里可就是你的事了。”姜荔第一时间告知了陆宴礼。
她不想出任何差错。
“知道了。”陆宴礼淡淡的,只抛下了这三个字,就掐断了通话。
这么拽,怎么不自己做!
姜荔翻了个白眼,真想一手机砸陆宴礼脸上。
把他白茶花一般纤嫩的脸砸出个坑才解气!
*
回到别墅,已经过了饭点。
姜荔刚踏进院子,管家慌忙迎上来。
不好的预感,叫她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夫人在客厅等着,已经等了许久。叫不许通知先生和您,到这会晚饭都还没吃。”管家提心吊胆了几个小时,终于盼回来一位。
姜荔闻言,头皮发麻:“叫不许通知你就这么实心眼,饿坏了夫人,你就好交差了吗?”
“劝了,只说要等。”管家是左右为难。
姜荔也不再苛责,只说知道了。
一边走一边发消息给陆宴兮:太后驾到,速速回宫。
脚步迈进客厅前,深吸了口气,抑住烦乱心绪,扬起唇角。
“母亲,您怎么来了?”姜荔不是热络的自来熟,太过逢迎反倒显得刻意。
“我不来,还不知道休婚假的混迹酒吧不回家。这才新婚,当初说了青梅竹马,一腔深情做作的要满出来,如今是都不做数了吗!”
陆夫人收到一沓娱记手里截胡的照片,当时就差点心梗过去。
一肚子火,饿着等,直接烧上了头。
姜荔被她这一喝,一时吓得六神无主。
这又是哪一出?
酒吧的事瞒不住了?
还是陆宴兮又去酒吧了?
不管陆夫人这话是不是特地说与她听的,姜荔都必须小心应对:“母亲这样生气,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陆夫人抬眸望着走来的姜荔,小姑娘战战兢兢,身体绷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