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门强这位副大队长眼珠子乱转,有些心虚的说道,
“唉,竹下君,你这是不相信我的人品啊,我向来是以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大队的利益高于帝国,而大队长您的利益高于大队。
就算有人把我千刀万剐,用最残酷的审讯手段,也无法消灭我这一腔热血,也没办法让我背叛大队长您。”
林墨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哼,真不是我小看你,你连美人计都扛不过出去。
八嘎,赶紧老实交代,沈三理找你喝花酒到底是为了什么?”
“嘿!我说森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肛门强激动得站了起来,
“我可是清白的!你可不要平白污人清白。”
林墨瞪了他一眼,“少废话!给我坐下!”
肛门强只好乖乖坐下,但还是嘴硬,“反正我啥也没干,爱咋咋的吧!”
林墨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把他带下去关禁闭!”
“哎哎哎,别啊森君,有话好好说嘛!”肛门强这下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林墨示意手下放开他,“说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给我讲清楚。”
肛门强咽了咽口水,开始讲述昨晚的经历。
这人啊,一沾美酒美人就把持不住,酒色动人心啊。
话说上次竹下太君上次给他介绍给沈三理这个地头蛇之后,这两个家伙算是勾搭上了。
沈老板直接给他们肛门副大队长在外面弄了个外室,据说都整怀孕了。
而且,这女的还是沙俄那边的人,没错,据说以前还是个小贵族,
后来从苏联那边逃难逃到了上海,然后就破落了。
林墨是啧啧称奇,
这狗东西玩的还挺花,居然骑上了大洋马。
他忍不住问道,
“那你们两个干了啥肮脏的勾当和交易?”
肛门强嘿嘿一笑,然后说道,
“在我的牵线搭桥下,我们从船运大王沈大牙那里买来了两艘大船,
而且是低价购买,现在挂在了他们沈家的商业公司下面。”
林墨瞬间有了一些印象,这家伙不是那个大汉奸吗?
之前,跟公子哥张子路一起出场,他可是日本鬼子的重点合作对象。
林墨忍不住问道,
“那你们最近在做什么业务?我也要参与。”
肛门强偷偷的笑道,
“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卖出去两船货了,
沈桑联系到了一个德国的商人,我们卖出去了两船钨矿石,这是之前缴获的存货,这里面的利润可不小。”
林墨一愣,然后惊奇的说道,
“你说的这个德国商人,该不会特么的叫做亚瑟吧?”
肛门强惊喜的说道,
“吆西,原来森君也认识。”
林墨咬牙切齿,他能不认识吗?就是这货害人不浅,差点让他损失了李卫民这员大将。
咱们李经理可是他的钱袋子,银河公司替他赚了不少钱呢,他恨不得把这德国人剐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电话打过来了。
林墨离得近,就随手抄了起来。
“莫西莫西,我是竹下森。”
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了自家老母亲的声音。
“森君,小林惠子答应了咱们的请求,她动身准备来中国了,
可是你的兄长,因为前线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身来。
他刚刚已经发了电报过来,跟咱们报了一下平安,然后祝福你和绘里新婚快乐。
他还想对你说,原谅我吧,森君,这是最后一次了。”
林墨:……,
八嘎,老子又不是“嗓子干”,净整这死出,真当我有竹下太君脾气好是吧?
然后,他笑着说道,
“母亲大人请放心,哥哥肯定会准时到场,您就负责发放请帖吧,
1939年的新年,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哥哥他一定会赴约。”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然后大步朝着浦东大队部的通讯处而去。
他们大队也配了电台,只是平常不怎么动用,因为用电话联系更加方便简单。
但是,他们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每年还得报一台损耗呢,这都是钱呢。
浦东大队的通讯处很简陋,总共才4个人。
平常就是检修一下电台,负责一下大队的电话线路,非常的清闲。
等林墨走进通讯处后,
原本还在聊天吹牛的众人变了脸色,几人纷纷敬礼。
众人都是一副紧张的模样,林墨笑着抬手安抚道,
“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帮我给关东军发送一下电话,我来说你们负责发送。”
“哈伊!”
众人心说大队长可真和气呢。
林墨背过手去,来回踱步。
然后缓缓说道,
“装甲师团长竹下俊兄长亲启,弟竹下森拜别。
今岁入冬,伤势反复,五脏六腑俱毁,已是卧床再也难起,医生曾言,病入膏肓,药石难医。
吾兄弟之情虽深,终须一别。
愿君保重,勿忘吾心。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此信既成,泪已沾襟。
愿来生再续今世兄弟之情,吾必守约,与兄重逢。
珍重,珍重!
诀别。”
电报员看着生龙活虎的大队长沉默了。
林墨狠狠一拍桌子,桌子发出了哀鸣声。
“八嘎,愣着干什么?赶紧发电报啊!”
几人脖子一缩,赶紧按照竹下大队长的指令行动起来。
惹不起,惹不起,赶紧发报。